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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78)

她不太确定是不是真要这样子,心里没有多少把握,最近的熊伍佰显得很反常,捉摸不定,很难搞透,刚才她拧着,他还笑,现在她还故意拧着,他到是一个人进卧室了。

男人的心呀,也难捉摸,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估摸着熊伍佰也差不离。

当然,她要是能懂男人的心,也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她长叹一口气,自个儿将外包装标着“娃娃菜”的白菜掰下几片来,放在水笼头下洗了洗,就用菜刀切成一丝一丝,由于她刀功实在不怎么样,切得大小粗细都不太均匀。

菜泡饭。

这是她的拿手好戏,陈琴吃过也是夸过的,不知道是不是陈琴自己不乐意做才夸她的,反正她自己吃了觉得还不错。

一说起陈琴,她的手机就响了,看着锅里已经煮好的菜泡饭,她把火关了,回到客厅,刚拿起手机,就看到陈琴号码的显示,让她眉头微皱,还是没有要接的打算,还是干脆的拔了手机电池。

不管怎么样都好,陈琴那边,她是不会再给钱了,尽管她去看望她爸的时候,他曾经还问过陈琴怎么样了。

苏拉不理,作为惟一的女儿,她曾经对陈琴非常不满意,那么一个人怎么配得上她爸爸,年少时,她觉得她爸爸那是怎么看都是好的,要不是陈琴曾经照顾过她爸爸,她还真不待见她。

“吃饭了——”

她去敲门。

没有动静。

“吃饭了——”她再敲门,指节多用了点劲。

还是没有动静,里面的人好像是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

“吃饭了——”她果断踢门。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太阳真好,真不想去上班,真想待在家里阳台上晒太阳,等到了公司,发现公司的太阳更好,站在窗前,阳光暖暖的,真热了我一身,感觉非常好

060

这一踢门,气势十足,手里还捧着饭,脚就踢出去。

熊伍佰有心不理她,跟个姑娘似的躺在床里装死,“砰”的一声,让他一下子惊坐起来,瞅见双手捧着碗的苏拉一脸冷漠地瞪着他,那种表情叫他看了十分碍眼,完全不理会自己几年前就是这么个德性,天天给她脸色看,当着别人的面,那是笑脸,两个人单独一起,就是个死人脸。

但凡人都这样子,有嘴巴说别人,没有嘴巴说自己的,毛爷爷说的“展开批评与我自批评”,前者比较容易,那是批评人,总是眼光独具的,后者那是批评自己,就有点不太容,就他的情况一样,让熊伍佰自己承认这事,还是有一点难度,他是绝逼不会承认的,人都要面子,窃以为他能将过去的事都当作没有发生过,已经是对她的最大宽容。

可他不知道,宽容有时候并不是苏拉想要的,她想要的就是清白,也许以前她脑残了,觉得失去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现在她有那么觉得他没有那么重要,与其得到他的宽容,还不如叫真相大白。

惟一的纠结就是到底谁把承烈抱到她阿姨那里,而她阿姨明明是吃过药的,那时候情绪应该还行,没道理会把孩子摔死了,可他不明白,他以为宽容就行了,觉得她不上道,他都这么宽容了,她软和一下会死吗?

这便是两个人的纠结,力使不到一块儿去,便是床头打架还能床尾和,他们之间的问题,跟妖精打架的结果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纯粹是那点想法没有坦白开来。

熊伍佰惊了,看着她冷着脸把饭放在床头,那饭上面浮着一丝油光,娃娃菜切得不怎么好看,在太粗的、也有太细的,太长太短的都有,白饭在里头,加上水,这是什么?

他愕然了,“这、这是你煮的?”控制不住的结巴,刚才,他只是想叫她打个下手,没曾想,她还能煮饭端到床前让他吃。

“不乐意吃?”苏拉视线一扫过他,作势就要把碗端走,“不乐意吃也行,我自己倒垃圾桶去。”

熊伍佰哪里能叫她这么就端走了,就算是再难吃,那也得吃呀,他忽然想起李敬挺他老婆第一次下厨时煮的全黑大餐,至少这个还能看出原来的样子,他把碗送到嘴边,试着对滚烫的菜泡饭吹了吹。

太烫。

他鼻梁上的眼镜还没摘,虽说是平光镜,有时候也戴,这会儿,热气一上来,让他的镜片都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什么东西了,赶紧摘下眼镜,他试着喝了一口,还是有点烫,比刚才要好一点儿。

味道嘛?

真是不太好说,还成,不至于吃不下去,更没有到让人胃口大开的程度,他下意识地去看她的手,那双手,自然是没有以前娇生惯养时的娇嫩,现在细细的,没有一丝肉,让他涌起一丝心疼。

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是最清楚,家里的工人都是专门为她而存在,那位苏省长有多么疼这个女儿,他一清二楚,有时候他都觉得太过了,要娇养女儿也不是那种养法,纯粹是在他拉仇恨点。

谁不知道本省的苏省长女儿那是惹不得的人!谁都知道!可惜就那样的人,一下子从高处跌落,做着她从来没做过的活儿,也能活得好好的。

是的,好好的,这叫他更心疼,他从来没想过她也能受得了这些,当清洁工,职业没有贵贱之分,这话说是说得好听,可真没有人那么想过。

“挺好吃的。”他低头吃着,将里面的汤都喝完,再想把碗递给她,一抬头,她人已经不在,索性自己起来,走到客厅,见她坐在桌边,慢慢地吃着饭,整个人似乎与客厅融为一体,再也找不到存在感,“苏拉,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苏拉的筷子在碗里夹着菜,还没有送到嘴边,就让他的话吓着了,不是头一次听,而是她实在平静不下来,她的心在跳,剧烈的跳动,就好像没有了明天一样,手指一松,筷子从指间掉落在桌面。

她抬起头,看向拿着碗的熊伍佰,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她面前的灯光都挡住,如铁塔一样,也将她的去路都堵住了,“你、你说什么?”

不是激动,而是愤怒,出离的愤怒,隐藏了多年的愤怒,在他的一句话下崩溃决堤,她站起来,与他对视,如同受伤的小兽般瞪着他,“熊伍佰,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以为她会欣然说好,曾经的他将这种手段用得极好,在她面前那是百试不爽,以前他不会用时,她到老头子那里告状,他会挨打,挨骂,后来,他学会了,在她面前永远是纵着她,她说什么都是好的。

那样的她,看上去很快乐,无忧无虑,即使有烦恼那也是别人的,与她无关。

他忽然怀念起那种日子来,她活得快活,而不是跟现在一样,笑起来的样子都叫他有种硌牙的感觉,对,就是硌牙,他看着她,“我没想怎么样,就是想好好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她故意大声地笑,笑得连自己都不乐意听自己那种声音,鸡皮疙瘩都快窜起来,“你在讽刺我是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得到傅剑诚的保证后,她的底气到是十足,竟敢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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