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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74)

这是苏拉得出的结果,要说她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她想了想,还真是没有,说是兴趣广泛,但是真正会的东西学真少,就是大学,也没有上过,是她不乐意去,宁愿天天跟着熊伍佰后头,也不愿意去上学。

这便是她苏拉。

想起以前的事,她觉得这脑袋里的东西,都整个儿在抽抽,真想抽自己一顿,她那么多年的生活,都没有一点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苏拉狂叹了,她郁闷了,做人太失败。

“熊太,先生说让你喝点粥,对身体好,晚上给准备的也是清淡的几样菜。”管家对这两夫妻有点看不懂,当然,看不懂归看不懂,他事儿还得做,照着先生的吩咐,做到最好,“要下去吃,还是弄上来吃?”

苏拉回头,还是长叹,显得十分忧郁,“弄上来吧,我懒得下去。”

他发脾气了,她也懒得去问他,什么哄老公,那种玩意真不适合她与熊伍佰,真没有那个耐心去哄他,也许以前早就有,现在没有了。

“好的。”管家是个听话的,万事以她的意思为先。

粥是不错的,菜也不是错的,苏拉胃口挺好,什么心情不好影响胃口这种事从现在开始估计就影响不到她身上了,这年头管好自己就成,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更不错,索性再吃了半碗,吃得肚子太撑,才放下碗筷。

饭后散散步有助于消食,她吃的太饱,就不耐烦去散步,索性一早就爬入床里,打算早早睡了,谁知道这一睡就睡过去了,要是睡到大清早才好,偏就是半夜醒来了,疼得全身都是冷汗。

整个肚子都抽在一起疼,一抽一抽地疼,疼得她捂着肚子,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屋里漆黑漆黑,眼前看不见什么东西,叫她的心里难受得很,恨不得最好就疼死过去,也叫她少受点疼。

肚子难受,直往下坠,又仿佛里像是烧开水一样,开水刚好沸开,在肚子里面鼓着气泡,拱着她全身,她脸上全是汗,散乱的头发贴着脸,都被法粘住了,小脸惨白一片,捂着肚子,吃力地从床里爬起身,整个儿捂着肚子,嘴巴不敢张,胃里头的东西就要涌出来,两条腿挤在一起,生怕出了洋相,急忙地走入浴室。

大约是过了十几分钟后,她才算是从浴室出来,散乱的头发已经让她夹在耳后,小脸还是依旧苍白,显得到是点轻松,慢吞吞地走到床边,以为是暂且放松了,没想到一走到床边,肚子里面又开始跟打鼓一起闹起来,她赶紧转身回浴室。

来来回回,这般四五次后,她整个人就跟虚脱了样,瘫在床里再也不想动一下,想着自己这么难受,熊伍佰那个混蛋都不知道在哪里逍遥,索性拿起自己放在床里的手机,趁着一股子意气就打电话给他。

“怎么,找我有事?”

还没待她开口,那边的熊伍佰先说话了,声音冷淡。

这叫她的心一刺,许是难受的人,那个心更容易脆得跟玻璃一样,她以前是不知道什么是玻璃心,现在到是理解一回,眼神发暗,对着手机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要死了——”这话才完,她索性将手机摔出去,不管那手机是什么那啥牌子的新款,于她来说,不是花她的钱,不肉疼。

她摔得挺重,几乎身体里残留的那么一点力气全用上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巴,跟个煮熟的大虾一般蜷缩在床里。

熊伍佰那是郁闷了,好好跟她说话,没落个好,是气着甩门走人。

其实人也没有去哪里,就在家里。

什么?

你说人在家里?

的确,人是在家里,半步没出过门,大晚上的,他外边没有应酬,也没有想出去解解闷的心思,自然就是在家里。

可大家又要问了呀,这他没有出过门,这人在哪里?苏拉没碰见他了?

这也得说到苏拉这个人,她这个人就一直待在自个儿房间里头,也不算是她自个儿房间,按事实来说,那是她与熊伍佰的卧室,晚饭,她没有出过房门,都在房里解决,除了这间房间,她哪里都没有去过,更别提去别间转转了。

熊伍佰就是这么轻易地在书房,他还装作不在家,装得挺像,似乎是吃准了她不会走出房间一样,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那还得他自己来说明。

刚甩上门,他就后悔了,回头想再推开房门,拉不下脸来,让他认错,那是比较有难度,尤其他觉得自个儿心胸宽大,能将以前的事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两个人嘛,算是重新开始一回。

他想的是好呀,想等着她软和一点,什么话也好说一点,她的脾气是挺坏的,坐在书房里,他摸着下巴,想起她以前的样子,那骄矜霸道的态度,够他喝一壶的,不由露出苦笑。

手机有动静。

他用的是振动,生怕手机一响,就叫苏拉听见了,他都感觉自己跟作贼一样,不由嘲笑自己,一看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来自于熊艳,他想都没想地就按下了拒听键,将手机丢在一旁,眼神微暗。

熊艳显然不是个能够轻易就放弃的人,没几秒钟,手机又振动了,被振动地在桌面轻易动着,他看一眼手机,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电话接起,“找我什么事?”因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他对熊艳的忍耐度有点降低,不再是像年轻时候什么话都听她的。

“苏培呢?你没对他做什么吧?他还小,你别吓着他,”那边的熊艳没有废话,直接提起儿子,说到这里,她还有意地停顿了一下,“你没告诉他什么吧?”

最后她问得小心翼翼,怕他把苏培的亲生父亲说出来。

“我也怕说出来吓着他呢。”熊伍佰不会说这个,估计是一辈子也不会说起这个事,这件事包涵着他不为人知的愧疚,即使他说他当年还小,根本保护不了熊艳,他还是觉得这个理由太不能让他自己心安理得了,“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那就好。”熊艳似乎是放心了,她再没有说别的,就把电话掐断了。

眼看着夜越来越深,熊伍佰觉得自己窝在书房一晚,也不是那么个事儿,索性想收拾一下回房,估计着她大概也睡了,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尴尬。

关上电脑,他伸手下意识地去拿手机,还没拿起手机,手机就振动了,开始他还以为是熊艳再打的电话,岂料一看仔细,却是苏拉的号码,这个号码,他没存在手机里,到是对这个号码早就是烂熟于心。

难道她是想来问他怎么了吗?

这叫他很是安慰,又怕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她的电话,没由来地感觉会矮了地截,到底又不想叫她太得意,索性冷了声音,万分冷静地问了一句。

伴随着她简单干脆的话,再听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不寻常声音,震得他的耳朵都快聋了,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像是一切都沉寂了,他却慌了。

书房离卧室有点距离,当然,距离也不是太远,凭着熊伍佰的大步子,几步就到房门口,大手一推开房门就清楚地见到床里蜷缩着的老婆,小脸苍白的找不出一丝血色,看了都叫他的心都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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