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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71)

都说当官也得有底子,她深信这个,傅家的人脉,可不是她爸这样的能比得上的,她站起来为自己倒了杯酒,浅浅尝了一口,“剑诚哥,柳氏的股份——”

她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无论怎么说,怎么是伤情份,而且她也没有更好的说辞,能够为自己的话锦上添花,索性不说。

“你学狡猾了。”傅剑诚不得不这么说,在他的眼里,苏拉最好还是那个霸道性子,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什么事都有别人为她准备好,这样子无忧无虑的生活才是最适合她,而现实的她被现实磨平了所有的性子,他笑道,伸手指向她的脸颊,“苏拉,你可以直接说。”

他是不愿意看到她失望,尤其是她那么困难地问他,当年苏轼的事是不是有傅家人在背后,他还以为她永远都不会问起这件事,现在有种松口气的感觉,“那是他们的事,你不管,苏拉——”

苏拉却是不想管,她没有那种能力,苏轼坐牢,那是理所当然,不管是不是在政治角逐中失败,那都是他得受的结果,她没有什么可埋怨傅家人,再说了,那也是傅家人做的事,与傅剑诚有什么关系。

“确实是这么说。”她一笑,伸手将他的手指移开,“剑诚哥,你说我有多少胜算,能将柳氏拿回来?”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与熊新华那样的老狐狸相斗,她的胜算太低。

傅剑诚摇摇头,收回自己的手,手指上头残留着她的手温,叫他有种眷恋感,思及她已经是有夫之妇的身份,让他的心里有点沉重,“几乎没有,除非熊伍佰能站在你一边。”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几乎是整颗心都疼了,他在给她出主意,叫她与熊伍佰好,好叫熊伍佰帮她,这便是世上最残忍的事,而他实实在在的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能看到没?看到的吱个声,吱一个就行

055

苏拉一笑,没有反驳他的话,事实上她也这么认为,没有熊伍佰,她几乎不能成事,现实就是这么蛋疼,她还得靠熊伍佰。

“你自己知道也就好了,要是想让我帮忙的话,就找我。”傅剑诚没有多说什么,放下酒杯,直接站起来要走出去,刚到门边,回头对她说,“熊伍佰就在这里,他的动作比你快,已经联系了好几个小股东。”

他说完就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背影落在苏拉眼里,让她一时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之,她知道傅剑诚的心思,只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想,也不愿意去想,说她自私也好,怎么都好,总之她对剑诚哥不起。

一支红酒,才没有喝了多少,她掂起酒瓶子,索性把酒喝了个干净,喝这点红酒,还不在话下,她自然是心里有准备,至于熊伍佰在不在这里,她没功夫去理会,至少今天不想去理会。

只是,她早已经忘记上次喝得半醉的事,这么一喝,再加上红酒那是后劲强,酒一上头,怎么也抵挡不住酒劲儿,整个人脚步虚浮,站起来时脚底像是在飘,怎么也踩不上底,没有那种脚踏实地感。

“苏拉!”

她扶着墙,慢慢地走出去,谁料到前面出现一堵墙,将她堵在原地,一抬头就看到前面有人挡在面前,瞅着轮廓有点模糊,像是晃荡着两个人影,有些模模糊糊。

还没待她分辨出来那人是谁,人影就已经快步到她的身边,胳臂已经让他抬起,人就让他扶着走,她的脑袋反应有些迟钝,脚步不肯往前,试图将身边的人看清,“苏、苏培——”

这一说话,她才感觉到自己都大舌头了,说的话,就跟嘴里灌了水一样。

“你喝酒了?”

苏培是看到傅剑诚走出去的,他本来就是跟着苏拉过来,眼见着她进入一个包厢,他一直在默默地注意,等到傅剑诚离开,她还没有出来,这让他有点心急,又等了一会,才见到她脚步虚浮地走出来。

“喝、喝酒?”苏拉重复着这话,脑袋里晕沉沉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什么想法都聚不起来,到是知道笑了,满脸都是让酒薰红,“嗯,我喝酒了。”为了表示她说的是真的,她还很用力地点点头,显示她是真喝酒了。

“怎么喝成这样子?”苏培看见她这样子,忍不住问道,昨儿个晚上,他是知道舅舅来了,他的小舅舅来了,但是小舅舅没有过来找自己,这让他多多少少心里不痛快了些,“是不是不想见到小舅舅?”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熊伍佰正巧从那边走廊过来,也不算是凑巧,刚好他自己是有意往这边走,比起苏培是跟着苏拉后边过来,熊伍佰那真是没有想到苏拉会在这里,更让他愤怒的是自家外甥那动作,居然敢用那种亲密的姿势搂他的舅妈。

“苏培——”他的声音不重,到是带着几分长辈的威严,目光警告地盯着苏培,几步就上前,试图将苏拉从苏培那里拉过来,“找你小舅妈有事?”他说得很客气,脸上一笑意都没有,盯着苏培的目光,没有一点暖意。

苏拉到是没什么感觉,要让一个喝醉的人,察觉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还真是有点难度,她的双手紧紧地拽住苏培的胳膊,那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就怕自己脚底下真飘了起来,万一要是站不住,摔倒了可就是难看的。

呃——

这要是旁边人听见了,那脑袋里会怎么想?

一个边是丈夫的外甥,不是那种几岁的小男孩,是个大青年了;一边是个自个儿的丈夫,怎么着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怎么也得让自个儿丈夫扶着自己吧?

可惜的是——

那个苏拉脑袋里糊成一团,不止糊了,还焦成炭般,自个儿闹不清自个儿,靠着苏培当大树,完全没有注意熊伍佰那难看的脸色就跟抓奸一个样。

熊伍佰那是怎么想的?

他能怎么想?

无非是苏拉不识抬举。

对,往大里说就是不识抬举,他都能将她以前做的事当作没有发生过,算是原谅过去,以为经过昨晚,她多多少少还能懂他的心思,没想到他从包厢一出来就看到她与苏培一起,还让人那么紧地扶着。

瞬间,他的脸色黑得跟墨般,瞅着苏培的目光,不像是看外甥,更像是看奸夫。“苏拉?”他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一步一步地走近,伸手就将她从苏培手里弄过来,不管苏培什么样的表情,一点都不管。

这是他老婆,他自个儿的老婆,那就算是醉死了,吐他一身那也是没问题,自个儿的老婆,总得自己来收拾的,怎么能让他见着自个儿老婆醉歪在别个男人身上,就算是苏培,那也不行呀!

熊伍佰不太淡定,瞅着苏培的目光,就不太够亲和,“这里有我呢,你有嘛事就干嘛去。”

听听,他的话听上去很淡定,到叫苏培有点不太淡定,他是来干嘛的?

不就是致力来撬墙角的嘛,就这么着打道回府,做他的乖外甥去,也用不着对他小舅舅来这么一回了,也不用把人带走了,他兀自挡在熊伍佰面前,视线一直瞅着没有什么意识的苏拉,“小舅舅,苏拉可不乐意跟你一起,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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