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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70)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到是没说什么,跟着熊伍佰那么多年,他知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伍少,快到时间了,现在就走吗?”

熊伍佰点头,率先走出宾馆。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天总想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跟-

054

苏拉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头发还没有擦干,披散着头发,她坐在床沿发呆,心里那是什么滋味都有,苦的涩的,都不太能说得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居多。

她想也许是太累了,想着以前那么想得到,现在轻易就得了,还是没有那种踏实感,仿佛建立在水砾上的房子一样,狂风一起,就会有覆灭的感觉,而且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她以为这么多年,得偿所愿了,终于叫他说出两个人在一起的话,但是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了,她等待的心,早就变得坚硬了,可——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小脸微红,透着被宠爱的幸福感,这叫她觉得有点讽刺的意味,身体是诚实的,而想法是乱糟糟的,她都厘不清脑袋里的想法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个事,她却是下定了决心。

她拿起电话,看着电话机,对着上面的数字迟疑了一会,手指终于按下八个数字,“嘟嘟”的声音响起,她的心也跟着一起往上飘,整个人似乎紧张了,等待着这个电话的接通。

“喂?”

那边传来的是浑厚的男性嗓音,她下意识地握紧电话,手心里被汗湿透了,粘粘的难受,让她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是我,剑诚哥——”她慢慢地说出话,心里觉得有种刺痛感,,却是不得不往前走,已经决定的事,她也不想反悔,更不想走回头路,“你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见见面?”她说,说得很客气。

傅剑诚在开会,接到电话时,一看是陌生的电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鬼使神差般地就接了电话,当听到那端传来的声音时,他不由庆幸自己接了这个电话,挥手让会议暂停,他起身走会议室。

外面的天空明亮亮,比起坐在会议室时看PPT,站在外边显然要享受点,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她这么客气的说话,心下有点纠然,声音不由变得有些淡,“晚上吧,晚上在‘豪门’,我在那里等你。”

豪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足以道尽这家俱乐部的名望,没有几分资本还真是进不去那里,便是有几分资本,后面没有人脉,也没能进得去,那年光会费,就得上百万,那还是初级会员,还不能与那些顶级的会员相提并论,那里的人,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苏拉从前也去过,还是那里的常客,凭着柳氏集团还有她爸爸本省省长的身份儿,出入那里早就习以为常,甚至很多人都有意在那里等着她,想从她那里攀点关系过去,可惜的是——

苏拉对着豪门大楼摇摇头,纯黑的设计,叫豪门落在人眼里就是望而生畏,没有几分底气还真是觉得自己不够底子进去,就凭着那门口看上去一脸特别能与军人那面相挂钩的保安,叫人生生地觉得压力巨大。

“苏小姐,请这么走,傅少在里面等你,我来给您带路。”

身为豪门的大堂经理,他已经在这里做了很多年,从最开始的门童到如今的大堂经理,他过得还算是过得去,天生有双能记得人的眼睛,即使对苏拉出现在这里觉得有点疑惑,这位的父亲,还在牢里的事,谁都知道。

“好。”

苏拉不客气,为了来豪门,她还特意打扮一下,至少上了个妆,以显示自己在傅剑诚面前的诚意,与人谈事,首先就得是诚意,这点她还是明白的,只是,她坦然地走上回旋梯,一圈一圈地转走上去。

比起苏拉的镇定,傅剑诚虽说也镇定,心里还是免不了七上八下,他愈发觉得自己跟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有点紧张,这紧张的人还是别人老婆,这叫他心里五味杂陈,这回事,压根儿没有先来后到之分,要是真有先来后到之分,那么苏拉现在应该是他媳妇儿没错了。

可偏偏现实总爱跟理想作对,在傅剑诚这个天之骄子般的人面前,也是一样的待遇,没有因为他先来,就给他机会,看着苏拉被带进来,穿着跟上次见面时的地摊货完全不一样的衣裙,他的眼神微暗。

那衣料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他心里极不乐意,那种老是晚一步的感觉,真是太差劲了,他从来没有输给别人过,便是在心爱女人这件事,处处输人,且找不到机会扳回一城。

“要喝点什么?”傅剑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面对他的目光,她微微地避过,秀气地一手捋过裙摆,双腿微微一侧地坐在那里,看见桌面摆放在冰桶里的一支红酒,她指着那酒,“跟你一样吧,我想我能来点。”

傅剑诚点头,将酒瓶子取出,将桌面的两只状似女人身体曲线的高脚杯倒了小半杯,看着艳色的酒液挂壁,端着两酒杯,一个递到她的手里,“这味道不错,你试试?”

苏拉伸手拿过,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纤细修/长,仿佛如钢琴家的手指一样,透着那种质感,叫人不忍心多碰一下,怕碰坏了,她低头,不去看他,瞅着杯子里的酒,那艳色,如同暗色的血一般。

“我去看过我爸了。”

她说得很慢,声音不轻不重,似乎是没有什么力道。

傅剑诚坐在她的身边,往后靠着,所有的心情冷了下来,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两手指还夹着杯子倒挂在手里,望向她的目光逐渐变冷,“哦,这么多年没见过伯父的面,有没有哭了?”

他说得很淡,仿佛一下子与她拉开距离,变得不冷不热。

这叫苏拉心里有

点难受,说实在话,她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傅剑诚这些年没有结婚,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与自己有关系,傅伯母在她出来就已经跟她谈过话,即使她有那么一丁点的感动,也瞬间如风中的烛火一样熄灭了,更何况,她那时还眷恋着别人。

“没有呢。”她没哭,没什么可哭的,要说起苏轼为什么入狱,她清清楚楚,受贿罪,这个罪没人查,那是没事,有人查,多大的事也能查出来,她不怨这个,那是她爸爸做的事,要为了这个怨别人,她还没能活得那么理直气壮。

只是——

她对苏轼失望了,心目中的好爸爸,原来只是她眼里的好爸爸。

“我为什么要哭呢,像我这么大把年纪,哭起来像什么样子呀。”她说,将酒往嘴里送,有意想忽略他冷淡的语气,心里觉得有点难受,明明这样与他最好,想着与他那么多年认识下来,终将要走到这一步,还是挺伤感,“剑诚哥,我爸那点资料,是你们傅家弄的吧?”

她知道归知道,也没有想真正说出来,而今天,她狠了狠心,还是说出来,要说他爸进去之前那是与谁的关系最密切,谁都是知道的,便是傅剑诚他爸,如今傅剑态他爸当了直辖市的第一把手,比起苏轼在牢里,那就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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