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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25)

敢情张加明得通报事儿,这她能够理解,男人嘛,免不了事业第一的,她想想有时候她自己都是领导的事都是第一位的,没什么可指摘的,可——她看着张加明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衬衣,衬得他个脸白的,也不知道是化妆的,还是真白,唔,反正白天看着没这么白——

他到是在说话,说的话,她都能听得懂在说什么话,可听着听着,她的表情都变了,那神情还挺玄幻的,像是云里雾里的,一时间她还出不来,也就是五分钟的事,加个记者答问都没有,就是出来发布一下消息,再把具体的说一下——

呃,也没有说得很具体,具体的都叫那些图片给代替了,有尸体报告,模糊的,电视上看不太清;有个病历的,到是很清楚,医生的字更清楚,一点鬼画符的感觉都没有,写得很整齐——也不是说鬼画符就不整齐的,那个更整齐,不至于一笔一划的,有点潦草,看上去很清楚。

能摆在台面的东西,一般人都是找不出什么的。

孬小情愣愣地坐在东北饺子馆里头,觉得自己可幸运的,跟被砸中五百万大奖似的,呃不对,跟中了好几亿似的,要是有后悔药的话,她绝对不会走去唐森那个破律师那里,拿到个什么破金元宝的,顿时觉得这东西都是烫的,不止是东西是烫的,连她的包,那么大个的包,都是滚烫的——

可摸摸,又不烫,就是她心里烫,烫得她发毛,烫手山芋什么的一下子就到她手里了,沾了唐森的东西,她有得好?人家都给唐森定性了,甭管人死了还是没死的,案子是要继续查的,人家发言人说的可好了,说是什么的背后有重大什么什么的,都得查清了,政府打击那啥的重拳将一下持续!

听得孬小情这个头疼胸闷的,感觉自个一下子就站在风口浪尖了,什么约会,什么给放鸽子的,都是不是事儿!

总得找个地方把东西摊平了。

找个地方把金元宝把销赃了?

她一想呀,就觉得想法太好,东西一出手,谁晓得东西经过她的手?

想想都是好办法呀。

但她得找个可靠的,呃,得想个可靠的办法,把东西销出去。

本来嘛,孬小情想着来省城一趟,跟着莫局走,跟着领导走总是大方针不会错的,谁曾想谭雅那么一下的,她又不是一贯叫人欺负的人,就跟谭雅扯着对上,跟张加明处处也不吃亏,可哪里料得着闹心的事就跟着一茬一茬的,跟割过的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瞬间长了一茬——

她汤也不喝了,叫店里的小姑娘算账,合着也算划算的,也就二十五块钱,汤都是送的,真是物美价廉的,她忍不住没有什么形象的摸了摸肚子,站在大街上,就端看着这省会城市的夜景,满眼的霓虹灯光,什么色儿的都有,闪得她眼睛里都是花花的,看不个真切——

她仿佛人都在雾里似的。

没喝酒,她其实想喝酒,酒量好,是真好,但她说了以后不喝酒,那是答应她亲爸的事儿,人不可无信,她便是这样的,说了不喝就不喝,省得真放开了,一会儿就能干个四五去干白的,还不得吓坏人的,谁都知道港城商贸局的孬秘书那是不喝酒的。

这嘴里可真淡的,她想,踩着个七公分高的细跟,就站在街边,一步不往前头的人行道走,就端看着,眼神都是直直的,这时候最好来个杨梅酒,有着杨梅的果香,有些甜,有些腻人,又有些厚厚的酒香,喝一酒的,再咬一颗酒浸过的杨梅,再没有比这个滋味更好的了——

只是,真不能喝酒。

偏还能闻到酒味儿,从她身边过的,叫她眯了个双眼,回了个头瞅瞅。

惊眼见着两小年轻,真是小年轻,就上回她见过的,她这个人记性好,见过的人都一般都记着的,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打到她那晚吃饭的包间了,哪里能不记得撒,——她顿时有了个主意,不能喝,这闻闻酒香的也好。

实在是酒虫上头,叫她控制不了。

平时酒虫不上头,这烦恼一来的,她急呀,这酒虫跑得更得劲儿,跑得她整个人都不得劲儿,没等上他们认出她来,她到是一扬手的,那架式可豪爽的,跟认识他们似的,“哟,两个小哥儿往哪走呢?”

还笑着,热情的跟个什么似的。

这两个人可真是唐员跟郑里,手里一人一手可提着酒,不是普通的酒,那是平常人都难得喝的酒,比如说有什么有特供的烟,这也有叫特供的酒,这酒也是,闻着香味也一样,能从人的鼻子里钻到人的脑子里头——钻到人的骨头里,他们两个大赤赤的就一人一瓶提着酒儿上街,把个潇洒的、有劲儿的敞逢跑车儿就随意一停,走在大街上,一人一口的喝,跟个臭流氓似的——

他们就想着逗逗张加明那家伙,为毛呀——也就是有点小恩怨,说出来都有点不上台面,可就有那么一说的,隔壁家的孩子,自小这隔壁家的孩子,叫他们两个人真是给比得是那么矮一身的,就实实在在的结了恩怨。

他们还没想出辙来跟人接近,谁曾想这路上这么一逛的,就打一眼,就碰上了,碰得结结实实的,她还是个豪迈的,先跟他们打的招呼,瞧瞧那架式,——就跟要调戏他们的“女恶霸”似的。

顿时叫他们个小心肝都是一颤儿的,一对眼的,顿时就乐开了花,一边一个的就圈了上来,将孬小情圈在中间,一人一边胳膊的,搂得死紧的,两人一往前走的,就带着孬小情都往走。

“哟,我的姐姐哟,这都是哪里的缘份呀,怎么就碰上了?”唐员立即随着她个话,跟着就来了个自来熟的,一侧脸的,就几乎贴着她的脸,“我的姐姐呀,可想死我了——”

听得个郑里都来劲儿的,别瞧他们俩,话一般都是唐员先说的,可他也不是什么叫人省心的人,大都是跟着唐员走,唐员是他的基本方针路线图,他跟着走实践路线,唐员一表演上的,他也不落人后的,搂着她个细胳膊的,就往她个胸前靠的,挺不老实的——“可也想死我的,我的姐姐呀,上次你偏不理我们,这回可好了,晓得我们好了?”

这围得紧好呀,酒香可更浓的,他们把她往角落里带,她都不在乎,就跟魂飞了似的,嘴个更是没个把门的,把那个眼神一瞟的,“有同事在,我怎么好意思?”

得了,更得劲儿——

不就是显得他们能得手?

谁得手?

那叫谁得手?

得了,孬小情真能昏了头跟两个小年轻搞一起?

她没那么不长眼,一行三人拐入家夜间,进入是好好的三个人,都快粘一起的三个人,出来到是手提着两瓶的孬小情,轮流拿着两个酒瓶子,往鼻间一闻一闻的,闻得那酒香,可香的她都快掉鼻子了——

小脸都是红扑扑的,是真红,叫酒香给熏的。

瞧瞧她的,身上衣物都还在呢,扣子都是好好儿的,一个儿都没掉,就跟武松过景阳冈一样,把老虎都打死了,她还是好汉一条,对头,她把两个人整倒了,也不是多大的本事,就有点小聪明,趁着去洗手间把身上一直藏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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