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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23)

但她不说,说出来就没意思哒。

“父亲的大寿就快到了,我合计着想送给父亲一幅图,可惜那图在普光寺里头呢,”莫局在沙发坐下,坐得很正,“哪怕是借一天也行,就给父亲祝祝寿,你觉得可好?”

哪里是姐夫对小舅子的关系,分明下级对上领导的架式,他说得小心翼翼。

孬小情将门关上,人站在门口,不往里走,眼观鼻,鼻观心的,就是没抬起头看向窗前的人,从耳朵里掠过的声音,就当作没听见,什么话都不说一句,有长耳朵要跟没长一样,有长嘴,也得当自己是哑巴——

“呵呵——”

分明是谭琏在笑。

就在他的休息室里,孬小情分明是觉得有些冷,——她下意识地有些心慌,虽说不明白是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她悄悄地再往后边的门靠了靠,直到背贴着门板再也没有后退的地方,她才觉得有些稍稍的安心。

“别在我面前说些无聊的话,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谭琏没回头。

简单干脆近乎于粗暴,这是他的一贯风格,惹得孬小情微微皱眉,她一贯低调,不曾抬头,也不会有见到她皱眉,莫局也是习惯他这种态度的,这位小舅子一贯是这样的,被他一噎,虽说心底有些不悦,可很快的就能过去——

“唐森那里有幅,好像就是当年普光寺里被人弄走的那幅。”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的了,直接说了,甚至是有些讨好的意思,“不如让孬秘书去见见他,跟他说说,说一下我们的宽大政策?”

当然,还是说的比较含蓄的,说白了,不就是叫唐森识相一点把画交出来。

“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刻适合这样的事?”谭琏的手一直放在衬衣口袋那里,跟珍视宝贝一样的按着那里,隔着口袋,隔着纸巾包住的烟,他的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甚至速度比平时还要快一点儿,他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享受这样的速度,“合适?”

莫局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赶紧摇头,“不、不合适,不合适——”

孬小情真是服了——

这就告辞了。

孬小情迅速地跟着莫局出门,也不知道是给魔怔了还是怎么的,她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看一下那位——凑巧的,那位也转过身来,让她奇异的是这位眼底有一丝笑意,惊得她——

惊得她差点眼珠子都从眼眶里掉出来。

但她又稍一冷静地再看一眼,他已经转过头,好像是她的错觉——呃,果然是她的错觉,他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没有理由的就跟她笑了吧,那种机率跟中五百万大奖都没有什么两样。

人想太多是没有用的,也不要“自作多情”。

“那莫局,那图?”

她还是问一句。

莫局一扫在里面的惊慌,还有些坚定,“你想办法,给我弄来图——”

孬小情真是服了他了——当她是机器猫哆啦艾梦不成?随便从口袋里就能掏出东西来?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去洗脚,找个小帅哥洗洗

☆、016

“还挺难相处的吧?”莫局笑道,声音很轻,说完后还轻咳嗽了一记,手往领带结上一捋,似乎要将领带抚平,“比起谭雅来,他算是好相处的。”

孬小情不置予评,就是低头听着,权当是一听,虽然她的观感跟他完全是反过来——男人的心思也别猜,女人心,海底针,说不定是男人心天空的微尘,都是差不多的,或者更甚之。

“也许我就能调到省里了,职位不见得再往高里走——”莫局在她面前丝毫不避讳,脸上有几分自得的神采,“张玲就不要了,还是你跟着我走,有你在,我到是放心的。”

他握着孬小情的手,不是那种男女间的暧/昧不清的架式,而是信任,把她当作心腹般的信任,也把事情托付给她,“我指着那图了,博老丈人一高兴……”

就指着那图了——

孬小情是个明白人,自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有些人就是讲话讲半句,叫人好生疑惑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但聪明人之间,话都不用说开了,别说是半句,就是只说一个字,她也能立即想明白莫局想要干什么的——

权/势是最好的春/药。

话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儿。

她点头,稍稍以手扶住他的手,有些矜持,有些恭敬,“我去打听打听,谁在这行当干的活儿最好——”

弄个仿本,要弄得真,但东西本来就是假的,非得让它像真的。

“你办事我放心。”莫局大面儿上是个很镇定的人,此时把事情交托出去,他就更镇定了,快跳到喉间的心都回归本位,“也就你叫我觉得放心了。”

孬小情适时地垂眼敛目,一副谦恭的姿态。“您放心,不会叫您失望的。”

张玲一直在等他们回来,下午的工作汇报眼看着就要进行,左等右等的,她就等着那两位赶紧的回来,旁边商贸局的几个领导还催她打个电话问问到底人去哪里了——她到是打了电话,两个人都是关机的状态。

急得她个芙蓉面,差点儿都涨得通红。

万幸、万幸,还差五分钟就要迟到了——张玲一想呀那里面各级别领导,后果都不敢想,怕想了就吓坏她的小心脏,看着莫局跟孬小情一前一后地走过来,莫局走得还挺慢,孬小情半个步子都没往前。

“都干嘛去了,急死我了,你们还关机,不止莫局关,你都关了,小情姐你们这是做什么事呢?”张玲看着莫局走了进去,跟着孬小情回到休息室,逮着时间就问,“哪有这么要紧的?”

孬小情没让工作人员替自己倒茶,而是自己给自己添了杯白开水,热腾腾的水,从热水瓶口子里流出来,她面前的杯子也就只有两种色儿,纯白打底,蓝色的花纹,也不看出来是到底是哪种花纹——“饭吃完了,出去走走,免得积食。”

她回答的忒简单。

惹得张玲眼神一暗,心里被猫爪子狠狠抓过的难受,特别想知道他们到底做什么去了,但听到她这么一回答,也就顺势说,“我也得站起来动动。”

说罢,她还真的就走动起来。

孬小情并没有注意这个,吹着气儿,一口一口的喝茶,午间是工作宴,晚上怕是有省政府的招待宴,她思索着是不是跟莫局跳到省城,机会是蛮好的,人难得动一动,要是能跟着莫局调动,其实也是件好事儿——

张玲见她不再言语,心里头那只猫爪子抓得更重了点,叫她难安得紧,恨不得在孬小情身上安个窃听器才好,把她的一言一行都给抓在心里,才走动了两步,就看到别个人笑着看她——

那笑意有些个轻蔑,偏张玲知道她们的背后都比莫局高,她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人,就是觉得孬小怀挡了她们秘书部所有人的光芒,搞得所有的事莫局都只找她商量,——就是她也不想想她要是真跟孬小情一样,真得了莫局信任,莫局交待的“破烂私事”她能不能干得了的事——就一心瞧见着别人风光,就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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