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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16)

孬小情这个人还挺厚道,不吃最贵的,尽管人家虽然觉得肉疼也会出,但她就是晓得分寸,从来不做过分的事,在港城商贸局谁都知道她最最厚道的人。

谁曾想,她们到是在吃饭,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她们的门都给撞开了,惊得两个吃饭的姑娘都齐齐地看向门口,呃,被惊到的只是张玲,就孬小情那个的,她这个人早就淡定,支援灾后重建时,时不时地有余震,那才叫害怕的,这里真算不得什么。

只是——门口被硬生生地撞开,跌进来两个着国民保安队制服的小年轻,两个人看上去像是抱着进来的,其实是打得不可开交的撞了进来,倒在地上了,都还不叫人舒坦,还用脚去踢对方的,踢的都是叫“阴毒”的,踢的可是人家的命/根子。

惹得张玲都是到抽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011

到是孬小情很快地就反应过来了,她压根儿不当一回事,该吃的还是吃,该喝的还是喝,跟没事人一个样——

张玲就没她这么淡定,想学一把她的淡定,筷子刚夹向面前的凉抖生菜,就被进行“生死博杀”般的两个人给惊得差点将生菜掉出筷子间,面有难色地吃着生菜,第一次明白味同嚼蜡的意思。

好端端的吃饭,叫人冒失地打断,真是件不太叫人愉快的事。

到是打架的两个小年轻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刚才还扭打在一起跟麻花似的“对手”,现在到是正经的跟个什么似的,同时都整了整身上的制服,那皱的跟什么似的,也没能真正整到哪里去,偏他们还要摆个架式,非得弄个架式,显得他们“高大上”什么的,还轻咳了声——

“不好意思,打拢两位美女吃饭了,今晚的我们来买单。”

跟刚才的完全不一样,那两个人刚才是真要对对方下死手,这会儿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和谐的不像话,——惹得孬小情看了过去,清清秀秀的男孩子,脸上还带着笑意,瞧着跟个好好青年似的,挠着脑袋就走出去了。

张玲就看着他们走出去,拿手还拍拍微挺的胸脯,“可吓坏我了,这都什么人呀,在这里吃饭,都打成这样子,连个道歉都没多点诚意的,当我付不起这个钱不成?”

得了——

孬小情其实不爱听这话,但面上一点都没露,按她说闹成这样子,没见一个人一个过来拉架的,就晓得人家是什么人了,但凡有个闹事的人,谁不担心自己的生意受影响,赶紧出来当和事佬了,这都打半天了,两个人都打那样子,都没见一个人,就知道这人都不简单的——

不简单来人的人最好就别惹,孬小情绝对不会惹事,她最最会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强出头,也不强作风采,就安静吃饭。

张玲见她这样子,也觉得挺没趣,刚才那么说,无非也就是想显摆一下自己不怕“严势力”的架式,没有得到“喝彩声”,就有些个悻悻然,跟着吃起饭来。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没曾想,张玲去结账的时候,就让人堵住了,就刚才、刚才那打架的两年青,一个要拉她的手,一个要揽她的肩,两边夹击的,惊得她花容失色的,心里头又有些说不清的想法,——

“别这样子,我朋友还在等呢……”她推着人,看那个姿势,都没用力的,声音也有点软弱无力的,面上泛着一点点桃花红,“太、太晚了,我、我要回家了。”

但凡是想拒绝的,都不会这样子,这么软弱的姿态,还有些欲迎却拒的意思,惹得人更想逗她,——尤其是个桃花面,叫人看得心都痒痒的,把左边那个握住她的手小年轻惹得眼底可都是喜色的,紧紧的就把她的手拽得更牢。

“那、我送你回家?”他说话的时候,还替她挥开揽她肩膀的同伴,“我有这个荣幸?”

见不可见的,她点了点头,还有些害羞——

“不、不,我自己、自己回家。”她躲避着,脸上的红意一点未退,连半丝惊慌都没有,完全是羞怯,视线略略地瞄过小年青腕间的手表,颇有点留恋,“我还有朋友在呢?”

“朋友?”小年青浅笑,清秀的脸顿时多了些异色,“那我一起送?”

“会不会太麻烦?”张玲犹豫了一下,咬着粉色唇瓣。

小年青立即回答:“不会,能送美女回家,是我的荣幸才对。”黑色闪亮的眼睛就瞅着她,如一汪最纯粹的清泉,清泉倒映出的身影只有她一个人般。

而她的心仿佛就一阵轻轻的微风给卷起来,卷得她几乎双腿发软,他的手臂坚实揽在她个腰间,是她惟一的支撑架,他要是一放手,她就能整个人软了下去,——软得跟没个骨头似的。

“那太麻烦了。”张玲微微地侧个身子,“躲避”他的视线,洁白的牙齿又不自觉地咬着粉色唇瓣,神色明显有些挣扎,洁白的牙齿羞怯地松开,唇瓣留下浅浅的牙印,“我、我其实、其实那朋友、朋友是自己开过来的——”

“真是件遗憾的事。”小年青这么说着,卷起袖子至肘间,平时一贯穿在身上的制服就与他融为一体了似的,举手投足间不显得轻浮,明明笑得轻浮,却让人觉得相信他是出自本心,“那、那下次见,给我个手机号行吗?”

不勉强人——

说的好像是刚才,刚才是有勉强,现在完全是看不出来有丝毫勉强张玲的意思,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些许遗憾,仿佛跟真的一样。

“才、才认识不久,不太、不太好吧?”张玲压着既然到嘴边的“好”字,悄悄地压下心头的喜悦,国民保安队的人,肩头上的花样就不是一般的级别,再加上腕间的精贵手表,实在是叫她心花怒放,“我先走了——对了,我在港城商贸局——”

谁知道,那小年青笑得一下子就温柔了,竖起食指在唇瓣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薄薄的唇瓣微动,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可张玲像是能立即通了唇语了一般,那唇瓣微动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世上最好的话,——“亲爱的,我记住了”。

可惜孬小情开车停在外头,她不知道这些发生的事,看到从饭店里走出来的张玲,还能见到她微粉的脸颊,到是没有想太多,都这个年纪了,思春都是正常的事,脸红什么的,更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于是,完全就晓不得张玲遭遇了什么样的人。

但遭遇她的人,却完全晓得遇到的人是谁,港城商贸局的,孬小情,另一个叫张玲,完全是出自于保安局的密令,调查孬小情,为什么要调查孬小情,纯粹是港城商贸局这两年完全有些异样,并不是贪污受贿这些事,而是更大的事——

而张玲仅仅是个过程,孬小情才是重点。

孬小情的个人生活,呃,确切的应该是说她的私人生活,就跟档案一样出现在两个小年青的面前,一个叫郑里,一个唐员——叫郑里的那个就是刚才几句话,几个眼神就把张玲镇住的,天生的勾引人本事,都不需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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