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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15)

坚决不叫谭议长。

惹得谭同挺高兴,“还你女儿懂事,晓得叫人,几时来省城,千万得到我家里来玩玩,别不把我话当一回事呀?”

说话间,人就走了。

把这一对亲父女可弄得无语了。

尤其孬小情还挺会来事的,非得叫她亲爸将事儿说清楚,比如跟这位是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又怎么会突然地跑到这里来——

前面两个问题,孬种都回答的清清楚楚,至于最后一个嘛,他没好意思把自己往上顶,觉得人家议长大人是过来看他的,这种想法真没有,这人得有自知之明,便是今天谭议长大人的话,他们父女俩也权当作是听一回——听一回就算。

客套话当真就太可笑了。

孬小情对于她亲爸的坦白很满意。

但是——

孬种到是对她手里拿着的金元宝好奇起来,也顾不上女儿的惊讶,愣是将金元宝拿在手里好好看看,这一看,他脸色都变了,刷白的,跟个刷了白水泥一样,那眼神都变了样,跟撞邪似的——

孬小情没空看他,金元宝拿走也没怎么在乎,将提在手里的大包往边上沙发一放,整个人就往沙发一坐,而是一条腿叠着另一条腿,“有什么可吃的,饿死了——”在自个家里,讲究形象,她不干那事。

“小情姐,来碗面吗?”

那位刚才吓着急吼吼的小徒弟到是机灵起来,赶紧问她。

会下厨,的确是种本事,尤其是男的,最叫孬种满意,他要选的上门女婿那是就得把他家小情伺候好了,再就是能把他的家业传下去,按他来说,要求最最简单,招徒弟头一样就会做点普通家常菜。

孬小情点点头,顺便再将视线往她亲爸那里一瞄,见她亲爸的手直哆嗦,“你不是得了那什么的吧,这手抖得这厉害的?”

“呸,你才得那什么的!”孬种头一句话就怒斥道,将金元宝捏在手心里,“这东西,你还敢拿在手里?”

“什么东西?不就是个金元宝,就外头一层,你这里不是多的都是这种货色?”她到是没理解她亲爸的紧张,不慌不张地拿起份杂志,翻了翻,又觉得里面的各种八卦新闻太不靠谱,抬头看看她亲爸,觉得这脸色实在是不太好,才把这事当成正事来看,“瞧你紧张的,都什么来头?”

孬种真是急得满头汗的,硬是揪起女儿来,也不管她是不是乐意,强拉硬拽的,亏得后面是小情自动配合,才让他顺顺利利地将女儿拉入后面的房间里,还神经兮兮地将门都关上——

更叫孬小情奇怪了,“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是谭家的东西——”

把个孬小情闹得个半死,结果就得出“谭家的东西”五个字?

“他们家里还缺这样的?”就是她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他们谭家了!

要是搁现在那肯定是不缺的,可以前呀,要是推到以前,于谭家真是再稀罕不过的东西,就是外头那一层的,就够让人挣一年的,要说这话,孬小情真不信,谁挣一年才能挣得来外头一层,这不是说笑话嘛?

偏说的就是真事儿,谭家现在如日中天,不代表以前也是,尤其是几百年前的谭家,那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家里都没地儿,靠着佃几亩地种种的佃户,跟现在的嘛,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距离差的就是一个银河系也是摊不平的。

就这么个谭家,就靠着这件物儿起了家,那相当于是谭家的宝贝了,祖传的宝贝,——还能落在孬小情手里头?

能不把孬种惊个半死嘛,他满门心思地就想招个上门女婿,这不女儿手里到是拿着课家的祖传宝贝,能不惊个半死嘛,惊个半死都是轻的,要是依着孬种平日里的脾气,他吓跪了都是可能的事。

“唐森给我——”

“屁唐森——”孬种平时不说脏话,认为那太靠口业,这时候也忍不住,“就唐森那种拉皮条的,他能见过什么好玩意,见的最多的就那些钱,靠女人卖B,亏得他做得出,还能拿这种东西出来?你哄我玩吗?”

孬小情话都没说完,就遭遇到她亲爸的“无情炮轰”,又想想她亲爸说的也是,唐森说着好听是什么模特儿公司的,又经营着那什么的,没抓之前,谁看到他都是笑咪咪地叫声“唐哥”,说白了,其实就是皮条客。

“真他给的,”她万分笃定,东西是她自个收的,也是自个儿开了小金猪拿出来的,要不是唐森给的,她还能自己再变个出来?别开玩笑了,她没有那种闲心,“我还在想他送我这个做什么呢,本来关系就一般。”

孬种觉得他自个女儿是个最最实在的,说不是那肯定不是的,总之不会骗人的,跟痛下决心似的,把金元宝再递给他女儿——孬小情手里,“你拿着,好歹有机会就给我偷偷地送回那家去。”

要送回去,还不能光明正大的送,还得偷偷的送,叫孬小情也是挺无语的,漫不经心地将金元宝往桌面一面,双手环抱在胸前,“你好歹跟我说说这东西有什么要紧的?”

“人家给儿媳的传家宝——”孬种捂着脸,快哀嚎出声了,“哪里是能拿的东西!”

擦擦,这年头还有给儿媳的传家宝?这么老土的事还能发生?

基于孬种的千种要求都弄成一个意思,就是死活得把这个东西还回去,原因没别的,就孬种听说过要是不该得的人得了这东西,这姻缘就好不了,他家就小情一个女儿,他本身就是搞的“封建迷信”活动,不管他自己信不信,叫别人相信才是真的,但——

有时候人就容易对自己就会想多了,于是他生怕有了这个不应该得的东西就活活断了女儿的姻缘线,“赶紧的,找个机会就把东西还了。”

还归还,就是不能叫人察觉这东西是谁还的。

孬小情表示这个实在是难度系数太大,让她心里都发苦,可那是她亲爸,不能不当一回事,就得硬着头皮把东西还回去,要说还东西其实很简单,最最艺术的就是要怎么还——最重要一点是不能叫别人知道她手里头曾经捏过这么个玩意儿。

真叫人快成神经质。

下午她还赶回单位,没碰到陈沉,到是没费事问他,自有人早就吹她的耳旁风,说是今天陈沉请了病假——据说是感冒了,新来的那小秘书也跟着请假了,估摸是去看他的。

就是孬小情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兴致挺好的跟秘书们拉扯一通的,这些个都是与她共事过的,都晓得她脾气,都晓得她在莫局面前的面子,那是羡慕不来的,也就那个新来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就晓得要挑事,天天跟个刺猬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上长刺似的——

单位嘛,没有不精的人,就是看值得不值精一回,别当别人都是傻瓜。

这不,莫局去省城,还特地多带了个秘书,张玲到是有幸跟了回团,为此挺感激孬小情的,晚上还请孬小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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