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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37)+番外

好像她说的也是对的,我一怔,也觉得自己当时肯定是脑抽,可是以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就跟他一起了,还一起两年多,要不是他回国,说不定还扯着关系,幸好他回国了——

只是,这庆幸太早了。

“唔唔唔——”我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又找不出好的借口,硬着头皮把自己身上那事说出来,迎着罗筝那嫌弃我的眼神,“就这样子了,你有没有门路走那个老中医的?”

“是不是那个老头子,长得跟奇怪,天天以为他自个还生活的民国的那个老头子?”罗筝听完后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那老头子可邪乎了,一般人不见的,我爸都没门路见他,周作是不是想让你去找他?”

我可不敢这么想,这不是往我自己脸上添金嘛,我自认得分得清的人,所以他说要回国,我就干脆地断了,他也给了张支票,谁都会以为就这么断了的呀,谁曾想他这么给我下黑手——

想来想去,我也没有哪里得罪过他,他干嘛这么收拾我?再说了,难不成他结婚了,还想让我当他情/妇?有这么对我的?

我想想就觉得气人,“你想太多好不好——”

罗筝摇摇头,“你太天真了,周作那个人心名的小心眼且多疑,谁要是得罪他了,就得做好受折磨的准备,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他的?”

我真没有。

我一点都没有,在国外时,都是他说什么就算的,我都听他的,虽说开始不听,后来也让他弄怕了,哪里敢不听,他回国时我多少是松口气,再也不用事事听他的,他真是管我比我亲爸管得还严格——

我简直都没有喘气的地儿。

他回国,我能不高兴嘛,还给我钱,我自然收了。

难不成,这也算得罪他?

我真是欲哭都无泪——

“我哪里敢?”我又抽一口烟,眼前忽然的就出现周作那张脸,害得我就呛了烟,喉咙里辣辣的,“咳咳咳——”咳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迎上罗筝同情的表情——

“周作那样的人,我爸那个人在他面前都是连根手指头都抵不上的,”罗筝抿着嘴,还摇了摇头,颇有点怕的架式,“你胆儿到是肥呀,还敢跟他——那周各各快跟秦娇娇结婚了,你咋办呀?”

我当作没听见她怎么说的周作,到是听到后面的事,不由眨了下眼睛,实在是心里一酸,想着周各各,心里热热的,想着秦娇娇,那是纯嫉妒,真的,我嫉妒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人家乐意,我哪里有办法——”

罗筝点点头,算是同意我的说法,“就跟我妈一样,明明晓得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是一头栽了进去,搞得她死了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她话一停顿,“老周家的人都是奇葩,我劝你还是别惹的好——”

其实她说的对,老周家的都是奇葩,而周作更是个大奇葩。

跟奇葩接触,得比奇葩更奇葩,这个是真理,而我自认自己不奇葩,所以老是吃奇葩的亏,周各各是一个,周弟弟是一个,周作更是一个,我就老吃亏,再加一个已经叫做周姑娘的秦娇娇,我想来想去难道我就是吃亏的命?

尽管罗筝劝我,我还是没听进去,不是不想听,是听了我的事儿就解决不了。罗筝给我弄了地方住,她还跟我说张净的事,据说她养了小白脸,但跟我亲爸秦百年没有要离婚的打算……

我听了挺无语的。

这跟我认识的张净简直不是同个人,她以前还是要脸的,即使秦百年不跟她亲近,还是没有养过小白脸的,现在晓得要享受了?

我没去看张净,当初说好的,不要再见面的。

罗筝给我安排了住处,就她自己在市中心的小公寓,简单的一房一厅一卫,装修的很简洁,黑白风格的,挺叫我喜欢,她让我放心住,随便住。

说起周作,她还给我提点了些,让我别惹秦娇娇他妈,真的,她说那个女人就是食人花,而且是特大号的那种,让我有事找周作,弄完了就闪人,别跟那朵大食人花别苗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我——

秦娇娇她妈叫顾丽真,据说是美丽天真的意思,想当年真是清纯一朵花,可惜娇花惹人摧,成了大朵食人花——当然,这是女人眼里的顾丽真,而男人嘛,还是觉得人家是当年的清纯一朵花,比如我亲爸秦百年。

我非常的好奇,秦百年怎么就舍得叫顾丽真跟周作结婚了呢,他们不是真爱嘛,不是说真爱无敌的嘛,想来想去也只能一个猜测,就是顾丽真等不了,她总不能一直当人情人的吧,当周作的老婆,有面子多了。

半夜里,我喝得个半醉,就打电话给周作——

完全是壮胆。

其实压根儿没醉,醉的人一般是说自己没醉,我是真没醉,但多少有点装醉的意思——这事儿干得多少有点冒险,半夜里,也许他睡了,手机没接着,可能是顾丽真接的,我就是赌他接的可能性要高。

“深更半夜的,你让不让人睡的?”

带着怒意的声音,幸好不是顾丽真。

要是碰到顾丽真接电话,我指定是心虚的,没办法,以前跟周作一块儿人家没结婚,现在人家结婚了,我去找周作确实有点不说好,名头不好听且不说,虽说我站得直,可过去的事,不是过去了就不存在的——

“叔叔,你出来——你出来呀——”

我就装醉,喃喃地念着,听上去还很像那么一回事。

“你喝了多少酒?”

比起刚才,我到是没听出来有怒意,似乎突然间冷静了,这份冷静反而叫我不安,在我的印象里,其实他就是个神经病来的——毕竟我没听他的话,差点叫他给淹死过,那一回,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弄得我后来都是唯唯诺诺地听他的话,——想想那时,我都觉得是个梦,不太好的梦。

鬼才跟他一起回国,是个人都不会,我是正常人,所以才跟他一起。

我一直以正常人为自傲,可正常人总会给神经病算计,完全有一种怨上天不长眼的心态,这叫老天的眼睛给眼屎糊掉了。

“没喝多少——”我说着,一边说,还一边跟个傻子似的“嗤嗤”笑,“叔叔,我跟你说一件挺搞笑的事哦,我最近一直在痒,还以为自己得了妇科病,都去医院检查了,——可你知道医生说什么,他说的可搞笑了,可搞笑了,说我没病,——对哦,他说我没病呢,你说说为什么呀,叔叔——叔叔,是不是医生不行呀,你给、你给介绍个医、医生行不行?”

大舌头的,我一学就会,装醉嘛,也得有底气的,也得装得像。

“人在哪里?”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问得我。

“啊,你说、你说什么呢,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呢——”我歪在床里,一手就随便地挥挥,一手拿着手机,“我没听见呢,叔叔,你大声一点儿呀——”

“秦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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