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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范(98)

这话一下子戳中喻厉镜的死穴,身子僵在床里,连带着搂住大胆的手臂都有些僵,要说他真有什么害怕的地方,让这么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省委秘书长的喻厉镜害怕的就是大胆不接受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他和她,是她和他们,他想点得头把交椅,那位子已经让人占得先机,他把人推开,自个儿挤上去,他有最大的决心,只是,当事人拒绝他,又如何是好?

“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是他的决定,不需要当事人的同意,不知道是应该说他固执,还是说真有几分霸气。“连澄,你不是要开音乐独奏会嘛,我已经给大胆找了合适的人照顾她白天,你大可不必来,晚上我自己来。”

他不得不防连澄,就怕这几天连澄的相陪,让大胆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毕竟谁都知道大胆曾经无可救药地迷恋过他,有些事能防就防,不能防,也得防着,三个人已经够挤了,再挤入一个,谁乐意?

他不乐意,沈科自是更不乐意,当初把人家的婚事给搅黄不就是沈科的手笔,如今个一报还一服,连澄那一手把沈科的手段学了个十足十,还发扬光大。

喻厉镜在赶人,连澄要是连这话也听不出来,那是可以活回去的,明着是他为音乐独奏会好好准备,话外意无非是让他别来医院,最好是别在大胆面前出现。

两个人的声音很轻,到底是房里清静得很,那声音不可避免地钻入陈大胆的耳里,呃,她早就醒了,天天睡在床里的人,还真是很浅眠的,几乎是喻厉镜醒来的时候也跟着醒了,不是没感觉喻厉镜瞅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火热得让她害怕。

这一害怕,她愣是没敢睁开眼睛,听着连澄的声音响起,她心中松口气,头一次觉得他来得真及时,他这一进来,喻厉镜被子底下的手就放开,从她的胸尖尖上移开,那里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今天是星期六,喻厉镜不上班,把连澄用话给弄走,今天是全程陪护,跟个最合格的未来爸爸一样,小心翼翼地陪着大胆,就是走几步,他也在旁边扶着,生怕她出现个什么闪失。

她这里是独立病房,没有瞅见她这里陪夜的是两个不同的男子,没人瞧见,就自然没有人说三道四,才让大胆稍稍地安心点,她晓得自己这样子的苦逼情况,说出去还真没有敢相信吧,她跟个香饽饽似的。

早上听连澄那么一说,她心惊,终是廉谦的妻子,他一回来,她怎么说?说她让沈科那个渣人给弄得入院了?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没皮个没脸的,他们能做,她到底是脸皮薄,说不出口。

一早上,她沉默不语,心里堵得慌,不知道这事儿怎么终了,在医院悠闲了好几天,沈科也没有上门给她添堵,又是亲眼见人的那什么子东西往网上疯传,很解气的,再悠闲也得面对现实。

人生到处是狗血,她的人生是狗血加苦逼,真是拧巴的性子。

“两个手指摆个V,是什么?是耶*手抖抖抖往下伸,是什么?是落叶!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喻厉镜的所谓笑话,用着那张冷厉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再配着他自己做出来的逗趣表情。

模样看着怎么有点儿傻?

大胆很无语地侧过头,瞅着他,头一次觉得他也不总是精明能干的样子,这样子瞅着有点傻,到是打从心底里感觉出他想对她好的心意,微微的苦涩泛上心头,她倾斜过身子,侧靠着他的肩头。

“阿镜,你的笑话很冷。”她直接地说出口,是个人,听了一早上的冷笑话也是扛不住的,不知道他哪来的兴致,哪找来的笑话,手里还拿着工作笔记,一边看一边说,头一次见人讲笑话讲成这样子的,可是……

可是她懂他的心意,她回应不了,也没办法回应,她是廉太太,对的,是的,她是廉太太,这事儿,一辈子也改变不了,她也不想改变,就算是廉谦不愿意,后悔了,她也不会放弃的。

喻厉镜瞅着她带着笑意的清秀小脸,入院一星期,这脸再没有先时的苍白,已经变得红润,总有一天她得出院,总有一天廉谦得回来,她得站在廉谦的身边,而她的身边没有他的位子。

一想到这个,他就有种冲(动),*的冲(动),真想不顾一切地把人控制在他手里,牢牢地控制住,不让任何人窥视她,即使是廉谦也不能!

“要不,你讲笑话给我听,我好好听着?”他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耳际说话。

温热的气息尽数向她敏感的耳垂,她打个机伶,下意识地想起身避开,却被他给拉住,一手已经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已经饥渴地压下来,没得避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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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三(加更谢月票)

什么哥哥妹妹的,让陈大胆一听,脸一下子发红,伴随着脸一红,那个鸡皮疙瘩的,齐齐地冒出头来,都在抗议那少年的话,索性着,她一撇嘴,乌溜溜的眼睛斜过去,丢给一个鄙视的眼神,拔腿就跑向对面正停下来的出租车。

她打开车门时,不是没有一点儿犹豫的,心疼手头自个儿攒下来的零花钱,远瞅着那辆车子就快没影儿,那个一咬牙,就给豁出去,“大叔,跟着前面那车子……”

“师傅,对了,就是跟着前面那车子。”

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让带着笑意的声音给打断,那人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少年居然从另一边上车,还放肆地做起她的主来,让她瞪大眼睛,那态势跟个气鼓得足足的青蛙样儿,却是让那少年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少年长得极为斯文,那一笑,却是显得几分破坏气质,让人瞅过去,觉得那人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笑是大笑,可那笑意可一丝一毫都没在眼底里,平白地就是发笑,冲着她来的。

“笑,笑你个头!”她不以为然地丢过一句话,对他的样子极不喜欢,“下车去,这车是我先上的,你给我下去!”

先到先得,事儿总是这个理吧!

“没事,哥哥也是跟着他们走。”谁知那少年往后一靠,就那么坐在车里,“师傅快开车吧,等会就追不上人了,对了,哥哥我叫廉谦,你叫什么?”

才听着吩咐着司机,忽然又把话头转向自己,大胆有些愣神,又有些不甘,竖起自己的食指,指着他,“等会钱你来付。”她催眠自己就是个搭便车的,瞪大着乌溜溜的眼睛,硬是让他认下来。

“好——”廉谦应得很干脆,没一丝的迟疑,“你叫什么?”

“陈大胆。”有人付钱,她自然是高兴的,也不介意把自个儿的名字给说出去,名字就是一代号,也没有什么的,那脸上的高兴劲儿就掩不住,嘴角往两边咧开,透着一股子得意劲儿,“你也跟着那车子,那人你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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