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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127)

她知道他嘴里说的“爸”是她自己的爸爸于定国同志,不会有别人,一听这话,她到是慢慢地啃着手里的油条,“等过些时间吧,我现在还不想离开,不是挺乐的吗,我到是要看看董利民怎么收场。”

陈法是尊重她的决定,从来不会有干涉的一天,但这次,他的眼里多了点忧心,“如果……”他的话说到这里,又觉得太过于悲观,还是给压下来,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的绒布盒子,放在她的面前,“你戴上这个。”

她有些诧异地拿起盒子,打开一看,是个样子比较精致的钻石手表,看着上面的“LOGO”也是个知名的,样式也不显得刺眼,“特地要我戴上这个,有什么讲究的?

“里面有追踪器。”他回答得很坦白的,没有丝毫的隐瞒。

“哦——”她的声儿拉得老长,但没有拒绝,回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先是摘下腕间的手表,那是属于张鸯鸯的历史,让她给收起来放在裤袋里,戴上他的手表,“你快去上班吧。”

“我把婚礼延期了一个星期。”他看着她,这是决定,而不是商量。

她点头,“我爸跟我说过,这事儿你们做决定就成,我没有意见。”他们老于家提出来的,他都答应了,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总归是家里人对她的关心。

看看时间也是差不多,陈法起身走出去,当然,他站起来之时,还把桌面的碗筷给收拾一下,放在流理台那边,快速地洗一下才算是出门。

她笑望着这一幕,觉得很温馨。

不止他要上班,她也是得上班的,就算是时间有点紧,还是赶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事有点多,本来嘛,她就是个小助理,重要的事也是轮不到她手里做,再说她新入公司,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学着做,不是她太娇惯着,而真是今天活太多,以至于别人都走,他们这个部门,还留在着她在那里复印着文件,据说那是明天开会要用的。

她能怎么办,只能复印,把东西准备好,做一行爱一行,虽说没有这种信心,她还是觉得要把自己份内的事儿做好。

“终于好了——”

她吁口气,觉得可以回家了,把文件一样样地分开罗列出来,再把文件一份份地订在一起,这样的事还是比较简单。

当她走出公司大门时,忽然间发现整栋大楼的灯全亮了,叫她觉得有些个莫名其妙,不由回头看着灯光大亮的公司大楼。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她没想太多,觉得是有点奇怪,到没有放在心上,沿着街边走着,打算到前面的站牌下等公车,这里离地铁站挺远,坐公车还是挺方便。

“砰砰——”

她惊了,这是在拍电影吗?

那种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枪声,是真枪,她小时候不是没玩过枪,二伯就是部队的,她小时候跟着去过,学过怎么开枪,枪法还是不错的。

她回头,看着一辆车七扭八拐地在路上驶着,眼看着那车子冲着自己的方向撞过来,她头一个反应就是跑,无奈是脚下穿得太高,跑起来真是难度很大。

再一个回头,车子就在后头,她的脸都给吓白了,赶紧往旁边跑,没想到那车子到是不懂得拐弯似的,直直地跑向旁边的消防栓,车子到是不动,消防栓给撞坏了,喷出满天的水,一下子把她淋成个落汤鸡。

这是在拍电影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后头跑过来的人,看着就不是什么警察之类的,旁边又没有什么地方可躲,她要是被发现就算是不关她的事,恐怕也得被牵连!

于是,她反应了,赶紧着把车门一拉,打开门,看着驾驶座那边歪着的人,尽管路灯很暗,还是叫她差点儿惊呼出声,里头的人,极是狼狈,似乎是昏迷不醒的样子,居然是厉声。

是厉声!

她真想尖叫,可知道这不是时候,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她再不顾得这许多,把厉声往旁边推过去,自己上车去,试着发动一下车子。

谢天谢地,这车子还能开。

“别跑,别跑,把东西交出来——”

她一听声音,倒出车子,赶紧地狂踩油门,那车子飞也似的出去。

 082

车子的性能极好,一下子就把后头的人给甩得远远的。

她开着车,心跳得如擂鼓般,叫她难以静下心,待得她知道已经把车子开回到市区,整个人已经让汗给湿透。

“厉声?”

她低声地叫着。

没有反应。

她眼里有些惊,伸手往他的方向碰了碰,发现手碰到的他竟是一软,朝着另一边软软地倒下去,“厉声——厉声——”

还是没加重声音,她就是轻轻地叫着他,觉得指间有点不太对劲,粘粘的,像是有什么湿意沾在身上,她迅速地把手给缩回来,还没到鼻间,眼睛就瞅见暗色的湿意。

这还能是什么?

是血!

她慌了,即使她是死过一回,但让她眼睁睁地看见人死在她的面前,还会有些惊慌,甚至是害怕,更甚至有她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心里头一突一突。

“别、别……”

他出声了,声音很低,似用最后一口气说出来似的,让她心里更是打突。

“你想说什么?”她低下头,试图往他的唇边凑,把他的话听清楚。

“别、别去、别去医、医院……”

她听得很困难,还是勉强听出他的意思,医院不能去?还能去哪里?总不能带回家里去吧?

绝对不行!

她的脑袋里突然间冒出这四个字,制止着她的疯狂想法,叫她的理智全部回笼,故作着冷静,“你告诉我一个地方,我送你去。”话儿是咬着唇瓣说的,她知道他现在受伤,不能再耽搁。

“许、许……”他的话没有说完,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意识,再不得回应她。

许?

她除了许慎之外不做第二个人想,可是,她没有找许慎,掏出手机,很是冷静地拨给她父亲于定国同志,也不多说,只把厉声从“四海建设”那边的方向开车过来,后头还追着开枪的人一说。

“送到这里来。”

于定国同志的声音非常坚决。

她自是听话的,把车子往电话里所说的地方开过去,大门口边正站着焦急的于定国同志,在他的身后,站着几个人,速度极快地将厉声从车子里弄出去,抬入房子里面,眼睛都没有一个斜视。

“你没事,这种事,你也敢往上凑?”于定国一听那个电话,就差点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上不来,稍稍冷静下才安排下事来,待得见到女儿,脸色黑得跟个炭头似的,“你也不想想自己,也不想想我?”

这是为人父母的心情,再危险的事自己做得,子女还是别做为好,也不盼着女儿太过出息,女儿平平顺顺便是好的,他一直是这么个想法,女儿那叫做是失而复得,更是听不得一点儿让他受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