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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126)

081

灰妹两手同时用力,把原本就没用什么力的人推开,小脸带着不悦,“厉声,你就不能消停点,你与董利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得回去。”

厉声让她给推开,明明是自己没用多少力,是打算让她给推开的,可是那人一离开,竟感觉着有点儿空虚,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又看看她,离得他远远的,叫他打心里头感觉着不悦。

“董利民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装不知道,可是是有点过了。”他没有上前反而是退后一步,笑盈盈地说道。

早知道?

她愣了,忽然间又想起来,那次狼狈不堪的事,在男洗手间里,她听到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谈的事儿,让当时的她听得都心惊,原来那其中的一个人就是他不成?

“你要是头比较大,可以跟着董利民好好玩玩。”她眼里全是些不耐烦,说话的口气都有些冷冷的,“……”

“砰砰——”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房门给喘得极响。

灰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要去开门,但是厉声还是拦住她,不让她去开门。

“外面可能是陈法。”他只说那么一句。

他知道她能听得懂。

她是听懂了,可是没有丝毫听进去的意思,反而是一把推开他,推得很用力,直接地把人推到一边去,自己拉开门。

“老——”公。

她的话给噎在嘴里,瞪着出现在外边的人,不是陈法。

“怎么很惊讶的样子?”

她怎么能不惊讶,这人居然是许慎,她回头看向厉声,见他一贯的笑法,脑袋还有一些的短路,人已经让许慎给推回房里,他也跟着在后头进来。

“你、你们?”她疑惑地用手指着这两个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是董利民给弄倒的,为的是送给厉声,可许慎,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问他吧。”许慎就一个眼神,还带着笑意,瞅着她,那目光里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我自是没有厉纪检的好关系,只能是晚来一步。”

“你们都与……”她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反而是瞪着这两个,“这不关我的事,你们爱怎么着,也与我无关,我得回家。”

许慎乐了,笑睇着对面的厉声,“有人说要走了,你说怎么办?”

厉声更乐,还装模作样地捂着半边脸,“你怎么办,我随你的就行。”

真是坦白的话。

说的再坦白不过。

坦白的话,有人就不愿意听,灰妹就是头一个,瞪着这两个不要脸的男人,不管他们后面与董利民有什么交易,或者是内幕,她都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那是与她无关的事。

她一点儿也不好奇,所以,她挺直着背脊,骄傲地站在他们面前,眼神里没有半丝的慌乱,“怎么着,还不让我走了?”语气里颇有些凉凉的意味。

“你看怎么着?”许慎到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一手抚着他自己的下巴,那目光里带着个直白的色彩,就是冲着她,一点儿也没有掩饰的意思,话到是问着厉声,像是在征求着他的意见,“放人走还是怎么着的?”

厉声到是笑,除了笑还是笑,仿佛要把这一生的笑都给用完,“你说得到轻巧,这么个大活人,不放人,还能把人一直留在这里不成?”

他们在笑,她笑得更乐,刚想开口——

“开门,许慎,快开门——”

比许慎来的时候敲门的声音更重,那不是在敲门,而是在踢门,那气势伴随着叫门的声音,都让里头的人笑得更乐了。

“看来是不成了,大哥是追来了。”厉声故作忧愁地皱皱眉头,手往着许慎的肩头一拍,一副不能得逞的遗憾样子,“你可真行,把大哥引来这里,还装得很无辜。”

许慎送给他一记白眼,谁曾想会陈法会跟到这里来,简直是叫他都没法想,看来是要守着人了,守得天衣无缝的,叫他们再也插不进一脚?

灰妹可是高兴的,心花怒放着,连看他们一眼也没有,直接把许慎给撇开,就冲着门跑过去,门一打开,陈法就从外边把她给拉出去,看见她衣衫整齐,下意识地便把她护在身后,自己一个人进门去。

谁也没有还手,就任由着陈法往脸上打了两拳,看着他把人给拉走,不由得相视苦笑。

“我这是何苦来着?”厉声长叹口气,本市最年轻的纪检委,总是忍不住长叹口气,像是受委屈的女人一样。

许慎也是受了一拳,那人以前可是在部队里待过的,那拳自是厉害的,让他疼得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打在肚子上,疼得全身百骨都跟着移位一样,“真是的,你悠着点儿,别真把自己给扯进去,别太过。”

厉声那长叹可是想叹出自己身上的疼,那一拳老有劲,差点让他就挂在这里,这也是他得受着,谁叫他做的事儿不地道,可一码归一码,人归人,事归事,“这事儿我有分寸,分寸还在我手心里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得,你把自己能摘干净就行,别叫是人没弄着,把自己给污进去。”许慎这话算是提醒,跟着董利民那样的人打交道,先得把自己弄清了再说。

这边是这样子,那边灰妹跟着陈法走,坐在车子里,陈法开的车,她坐在旁边,气氛很好,没有一点儿的冷淡。

“董利民,你怨不怨?”陈法问了。

这会,灰妹正低着头,喝着粥,差点让他给问得把嘴里的粥给喷出来,幸好她还不至于这么失态,把粥往着喉咙底咽下去,才算是开口,“怨?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我还想拆了他的骨头!”

这话说的,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拆了他的骨头,这个主意不错,我替你来拆,怎么样?”陈法真是厌恶那个人,还是战友,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成为今时今日的董利民,“你想哪里拆,就可以往哪里拆。”

她乐了,怎么听着跟个血腥恐怖片似的,把小碗里的粥全喝完,“当我是全职杀手呢,还想往哪里拆,就往哪里拆,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要是全职杀手,我夜里睡着恐怕是睡不安稳的,怕你把我当成练刀的工具。”他打趣着,手越过桌面,按住她的手,“他的事大着呢,估计倒下的人……”

他没有说下去,灰妹还是听得懂,不是保障性安居工程倒塌一桩事,里头牵扯着不是一桩事,而是事太多,“我的包包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你打个电话吧,我是不想去拿了。”

她自是不想与厉声,还有许慎碰见,那两个人的目光,她现在想起来都能打个寒颤,站在他们面前,即使是身上衣衫整齐,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跟没穿似的,叫她不能淡定。

“嗯。”他点头,还是喜欢这种感觉,叫她给全心全意地依赖的感觉,“要是还在的话,叫他们送到我的办公室,早上爸打电话过来,想叫你别去‘四海建设’了,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