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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120)

他点出事实,低下头,作势要凑向她。

她立即转头。

“呵呵——”

瞬间就听到他的失笑声,从他的喉咙底窜出来,是那么的浑厚,那么的响亮,让她的心一下子就跳到嗓子眼,——听到他的话,她脸上立即就又红了几分,像个刚成熟的蜜桃一般,鲜嫩又多汁。

她在那一刹那的躲闪,不过就是觉得他可能要吻她。

然而,他没有。

她能不羞吗?

羞得可能连脚趾头都要红了,当然,这形容有些夸张,但是她确实觉得全身都有些烫烫的,他离得太近,呼吸近在咫尺,热气落在她的脸上,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肤都随着他呼出的热气而控制不住的颤栗着。

她一下子为自己觉得羞耻,一下子又以谴责他的无赖,在她的想象中陈烈从来就不是这种无赖的人,——以至于让她一时就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回过神来,刚巧对上他微深的眼睛,唇上一紧,他已经将薄唇压了过来。

唇瓣相触,属于他的气息是那么的强势,她无可抵挡,唇齿间被他侵入的彻底,吸、吮、啃、咬,面面俱到,浓烈的呼吸,熏得她几乎靠不住墙,腰间横亘着他坚实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地圈入怀里——

只是,他吻得很轻柔,并不霸道。

可她却觉得他霸道得很,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突然间一个念头涌上心来,她脏,——对,她脏,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自我厌恶感,叫她一时控制不住地流了泪。

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悲凄。

他敏感地发现她的颤抖,搂得更紧,他的口腔里还残留着浓烈的酒味,香醇的叫人迷醉,却叫她发抖得更厉害了些,双腿似乎少了骨头的支撑,她虚软无力,已经不想去挣脱了,她的生活,永远都是这样子,不是她说不行就能够不行的——

却让他心疼。

将她给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圈着他的腰,就那么抵着她,才能叫他身上的疼痛不那么叫嚣,却是哄起她来,“哭什么,对你好,你还哭?”

只是没哄过人,他的话听上去有些笨拙,还有些生硬,低头将她的眼泪都给吻走,明明有点咸的东西,落在他嘴里,他竟然意外地觉得有些甜。

她执拗地闭上眼睛,不肯理会他的话。

摆明了这种好,她肯定不稀罕的。

“你不稀罕我对你好是不是?”陈烈的唇就贴在她脸上,瞧着她颤动的睫毛,浓密的黑色睫毛又卷又翘,精致的如同洋娃娃般,还沾着一点晶莹的湿意,他忍不住用手指去抚触,得到的是她突然间惊慌地张开眼睛,惹得他失笑出声,“真是的,闭上眼睛就能当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她想想也是,眼里全是惊惶,“我不想跟你好。”

迎着他的视线,她说的很困难,有那么一刹那间,几乎认为自己都快被他的气势给压制得几乎要发不出声来,但还是说了,说出来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点点轻松的状态——

但随即的,他用力地勒住她的腰,几乎让她呼吸不出来。

她张大了嘴,努力地想要呼吸——

鼻子好像失去了这种功能,开始还能呼吸,只是有点艰难。

但慢慢地,她努力地想要呼吸,怎么都得不到一丝空气。

她有些神经质地瞪着他,只是这种坚定,在不能呼吸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短暂,脸色一点点的变化着,眼睛更多的是惊惶,或者是求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一刻,她需要到卫殊的到来,——而卫殊没有出现,她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还是来自于陈烈的殷勤,他深吸一口气,将唇瓣对准她大张的嘴,手稍稍地松开,就这么给她续上一口气,迫使她不得不接受这种亲密的举动。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脑袋里甚至全都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需要呼吸,迫切在他的嘴里找到空气,她已经全然没了抵抗,——耳边响起他清晰的声音,“不想跟我好吗?”

她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有丝笑意,好像自己突然间就成了他的玩具,脑袋却是出奇的清醒了,被他的话惊醒了,——卫殊不要她了,是的,她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子,他回国,根本就没想过来看她。

“不——”她用力地嘶吼。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陈烈的耳朵嗡嗡作响,没有防备着她这一手,他的手稍稍地松开了些,不再紧搂着她,“别这么大声,喉咙会疼的。”

简直就是乌鸦嘴,她确实吼完,嗓子就疼了,但是她不会理会他的好意,他的好意就跟早就摆了坑设计她似的,实在是受一次就不想再受第二次,——没有空气的呼入,已经让她足够恐慌,那么一吼,好像就是她最后的力气。

她摇摇头,嗓子眼似乎在冒火,却是不敢再同他顶上了。

“真可怜见。”他同情地瞅着她,审视着她皱眉忍痛的娇模样,“别跟我闹别扭,我给你的,就得收下,我想对你好,你就得受着,知道吗?”

而她点点头,却闭着眼睛,两滴清泪却从眼里滑落——卫殊你在哪里,快来找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位叫"小女孩"的读者在上一章给我留了四条评论.

我看了心里挺复杂的,也不想为自己找些理由,真的,我知道的,这位一直支持我呢,我只能说让你失望了,我很抱歉,让你追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_

我码字到现在,这个文受到的责难最多,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地方不足,一直以来怀着感恩的心想让大家喜欢,还是谢谢大家吧,谢谢大家一直喜欢我

☆、第79章

她想象的卫殊,始终没有来。

陈烈并不逼她太过,这是在周老的家里,将她放开,从浴室里走出来,随口对她说,“给我弄一身衣服过来吧,总不能这么样就走出去吧?”

被放开时,景灿灿的腿还是虚软的,脑袋里嘛也没见有多少清醒,而是如今的事情跟记忆纠结在一起,叫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明明他与贺乐妍好的,上辈子她与他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有就也是那么一次不太愉快的交集。

她滑坐在地上,背靠着洁白的墙壁,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咬着唇瓣,脸色微红,又变成白,变来变去跟变色龙一样,手按着地面,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身下沾了水,还有点湿,粘在她身上,尤其是她今天穿的是紧包臀部的裤子,这么一湿,就更粘人。

她下意识地揪了揪裤腰,慢慢地扭着步子从浴室里走出来,瞧见他大赤赤地就坐在她个床沿,男人的胸膛正映入她的眼里,再往下——她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迅速地将视线收起,对上他的脸,心里十分不高兴他的“主人”之态,“别坐我床里,把我床都弄湿了——”

活该她自作自受,那么重的吼,疼的是她自己,就连说两句话都让她觉得喉咙刺刺的。

“至于?”陈烈态度十分自然,“打电话给张哥,让他送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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