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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冷玉(104)

颈间热热的呼吸,男子怜惜的吻,还有肚腹内的那块热烫,让她觉得即陌生又熟悉。唐烆的大手在胸口游走,轻柔地挑动她的情 欲。因为怀孕,浑圆早就不是少女之时的小巧,略微大了些,吃的补品一部分提供给肚中的孩子,一部分给了母体为了孩子出生的喂养做准备。随着月份增加,胸间有时候涨涨地。

唐烆时刻注意着蜀玉的呼吸:“很难受么?”

蜀玉摇摇头,这种事情她如何说得出口。唐烆干脆撤出手来,湿润地唇舌代替硬老茧的手掌,抚 慰着她。尖端地花 蕊舒展着,熟透了般有着诱人的体香。男子用舌尖卷着、舔着、用粗糙地舌苔摩擦,细麻地触感蔓延开来,让身下的人放松了些。

腹部隆起,范先生曾说过到了四五月,孩子已经成型,是个小大人的模样了。唐烆不知晓这些,又想象不出一二月之时孩子该是什么样貌。只是他也明白范先生的怪癖,不好问得对方如何知晓这些。平日里只是隔着衣物贴在上面,脑中想象一番不得要领。今夜毫无遮拦地贴近,只觉得比平日还要热烫了两分,脸颊轻轻覆在上面,可以听到细细的水波声。这里面有个与宝宝一般的孩子,是他的孩子。这一份认知让他胸腔充满了做爹爹的自豪和责任。

他缓缓地道:“玉,我爱你。”

蜀玉一震,半撑起身子来:“你说什么?”

唐烆凝视着她,托着她的脊背:“你曾经说过,一人喜爱另外一人到了最极致地时候,就是我爱你。”

蜀玉眨了眨眼眸,眼底的酸涩倏地冒出来,一层层翻卷的大浪似的,冲击着眼膜。她在半明半暗的烛光中抚着这个男子的脸颊。他只当她不知晓范先生对他做了什么,他不知道每日从药院回来他都脚步凝重脸色惨白。他不说,蜀玉就不问。一方面觉得那是为人夫君为人爹爹该做的,一方面又觉得心疼。这个男子,终于说出了这三字,代表了多重的份量,蜀玉不知。她只知道,现在的唐烆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够做的事情,她该满足了也该感谢对方的付出,虽然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可他们是夫妻,必须共患难相互体谅和相互支撑,这才是寻常人的相濡以沫。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个游走江湖飘泊不定的浪子总算安心地守在了她的身边。她还要如何?还能如何?真的去睚眦必报,用着滔天的恨意去摧毁两人可能的幸福么?恨到最后,她还是会回头望他,原谅他,再一次牵手同行。

现在的选择,只是走了捷径。有时候,不去经历那些激烈的爱恨情仇反而能够尽快得到幸福。

唐烆地龙身慢慢地进入她体内,因着怀孕,体温本就高,方一进入就觉得入了暖炉,激得他身子一顿,差点就一泻千里。蜀玉腰下垫着靠垫,肚子抬得越发高,双腿无力地搭在他的臂弯里面:“你别伤了孩子。”

唐烆犹豫地道:“要么我出来?”

蜀玉气道:“怪不得大家族里面,正妻有了身孕就让夫君纳妾,你现在去找个也来得及。”

刚刚还感动,这下又露出母老虎的尖牙,让唐烆心里揣揣,嘀咕道:“我才不要。佘娇娇说我敢娶妾侍负了你,她就废了我。”

蜀玉问:“废了你什么?”

唐烆吱吱唔唔,脸色将红,这样子蜀玉哪有不知晓的。那话也只有佘娇娇那女子说得出来,换了平常人家的妇人,哪敢对外家男子说这种闺房私话,还威胁唐烆要阉割了他。

蜀玉忍不住被逗笑了,唐烆越发委屈。蜀玉与佘娇娇交好,当初在燕明山,龚家山也看着蜀玉的情分给邪教开了后门,唐烆总觉得欠了龚家山。所以,佘娇娇说了任何话他都会忍不住当真,不知不觉地被对方拿了软肋落了下风。偏生自己的娘子还向着佘娇娇,让他够郁闷的。

心里虽然不愉,到底动作轻缓小心,也不敢顶得太深处。指尖寻到桃 源中门口,找到珍珠揉了揉。蜀玉身子一紧,哼出声来。唐烆一心一意想要对方开心舒适,铆足了兴头,不停地摸索她身上其他敏感处。以前抚摸背脊会整个人缩成一团,触及腰肢之时她会忍不住娇笑,触及浑圆她会轻轻呻 吟,吻着颈脖会不自觉如猫儿般地伸展身躯,唇瓣相贴之时她习惯性闭眼,这些小动作他都一一记得。

蜀玉逐渐放开心思,随着对方的动作而沉迷,虽然不够激烈,可对现在的她却是极好的。没有粗暴没有撕咬也没有忿恨,只有亲密呵护,如蛛丝般张开结网的细密触动,还有全心全意为她展露的爱意。

登上巅峰之时,眼中绽放五光十色的祥云,烛光的那一点点光晕也被无限放大,连整个屋子都亮入白昼。

这一夜的梦没有黑暗、冰川、漫天的海涛,只有徜徉地白云,晴日地光线从云层缝隙中洒落下来,如仙境般安详宁静。

她睁开眼眸,视线还是模糊不清,周身的气息已经很熟悉了,她拍了拍腰上的手臂:“什么时辰了?”

“还早,才辰时。再睡会儿?”

蜀玉摇摇头,眼睛肿得厉害,隐隐有点头疼。唐烆拿过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帮她一一穿上。蜀玉又问:“宝宝呢?”

“在写字,三字经快学完了。”

蜀玉笑道:“宝宝很聪明,别累着他。”说着,咳嗽了两声。唐烆奇怪,昨夜他很注意,没让蜀玉凉着不应该会咳嗽的。还是不放心,又让人去唤佘娇娇来。那边药院有人回报说范先生来了,让唐烆过去。

蜀玉淡淡地道:“去吧!早些回来。”

唐烆摇了摇头,反而让人去唤范先生过来。蜀玉已经被他们照顾得很好了,别说咳嗽了,就是有点头疼众人都很紧张。唐烆始终记得蜀玉身子弱,心疾一直反反复复,不敢掉以轻心。

蜀玉摸索着床沿想要站起来,一边道:“去吧,我吃过早饭就去看宝宝,等你回来就可以……”话还没完,猛地一咳,嘴里啐出一点血沫子来,人已经软倒了下去。

唐烆猛地一吓,心悸得大叫:“玉!”

第七五章

秋高,迟暮之时的空中蜻蜓突然多了起来,成群的振动翅膀在头顶盘旋,给沉绛色的暮布增添了灵动。

宝宝蹲在门阶之下,随意将玉米粒子抛洒在地上,看着小雀儿一蹦一跳地啄着。没了多久,屋梁上传来叽叽地唤声,小雀儿仰头扑腾了两下翅膀,也喳喳了几声,最后叼着一颗玉米飞了上去,与窝中的母亲颈脖磨蹭亲密。

宝宝皱着眉头望着,猛地将手中剩下的玉米粒子朝屋檐砸了过去。他近来力气渐大,玉米到了半空又纷纷落了下来,打在额头上留下红印,也不哭一声。

一只大手覆盖在他眼眸之上,身子腾空被人抱了起来。宝宝扭动挣扎两下,那人唤他一声,宝宝顿了顿,慢慢地勾着对方脖子,将小小的脑袋埋了进去,轻轻地叫:“坏蛋爹爹。”

坏蛋爹爹唐烆抱着小小的人儿去了药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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