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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65)

艳阳,已经高高挂在了天空上,他的心快要沉到了谷底。

“对了,老大,白老兄那边你送了多大的礼?”

“楚舫?”魏皓仁疑惑,“他有什么事需要送礼的?”

“订婚啊!也是今天。”

魏皓仁心惊,极尽镇定地问:“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的,都没来得及通知我。新娘漂亮么?”

“……漂亮。说是初恋,好不容易终成眷属了,白老兄喜乐了很久,直说让人准时到。唉,所以大家当初合计着,分成两班人,老大你这里一批,白老兄那边再一批。”

魏皓仁捏紧了手中的名单,淡淡地说:“拐弯,我们去楚舫那边。”

“啊,那老大你的事情怎么办?”

“没事,我相信楚舫会给我出主意的。我们是表兄弟,有的事情还是明白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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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舫不止一次从门口遥望厅中的人来人往,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了,还差十分钟就要时间。等一切完成,他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魏皓仁,告诉他杜藜的真相。

想想看,本来以为可以嫁给黄金单身汉的柯嫒在最志得意满的那一天,同时失去了已经到手的一切,她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会说什么?痛哭流涕还是悔不当初?或者他可以先单独给柯嫒打一个电话,预先给她一个警示,惊吓她一番,上一道名为‘不安’的开胃菜。然后再带着杜藜出现在魏皓仁的面前,让那阴差阳错而分开的两个人重新得到该有的一切,再满怀愤恨的仇视柯嫒,剥夺她的所有,让其身无分文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多好的一个计划,多完美的一个计划。

白楚舫都要为自己的深思熟虑而高兴地大笑。重得所爱的魏皓仁不会怪他的,他已经习惯了白楚舫的任性;杜藜也只会感谢他,毕竟他并不想娶杜藜,最终她还是得偿所愿能够回到魏皓仁的身边,不是么!

至于柯嫒,她要为多年以前的轻视和辜负付出代价。

他再次去见杜藜,并且将她带离了房间:“你不用回头,因为今天你不会再回来。你会成为我白楚舫的妻子。”

“这只是订婚宴。”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白楚舫耸耸肩膀,“我只要证明你名义上会成为我的妻子就可以了。”

杜藜小心翼翼的踩着高跟鞋,斜剔着他:“你以为皓仁真的是个好人?他会容许你这么算计他?说真的,我对你们这些富二代的人情味深表怀疑。哪怕他当初为了你而做出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可这不代表他能够忍受你的得寸进尺。他希望你振作,并不代表你利用他的人来达到某种目的。你不想想事后他会如何对待你,如何审视两家的关系。毕竟,你既然能够利用我算计他的终身大事,那么也可以利用其他的人和事来算计他的家族。”

白楚舫停了停,迟疑的说:“他不会的。”

“那魏家呢?魏伯父和伯母,也会这么想?要知道,皓仁才是他们的儿子,有哪个父母会容忍利益相关的表亲算计自己的儿子。”

“白家和魏家是世交。”白楚舫笑说,“否则你以为白琦做了蠢事,为什么还会毫发无伤。就是因为魏家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而破坏两家多年的感情。”

“那是因为白琦最终没有伤害到皓仁,或者说皓仁根本不在乎白琦。对不在乎的人去报复,不是他会做的事情。而你们白家却因为白琦的鲁莽而承了魏家的人情,以后遇到什么大事就难免会吃亏。所以,你认为再加上你这一件事之后,魏家会怎么想?”

白楚舫俯视着她:“你不要太小人之心了。”

“是你太狂妄自大。”杜藜反驳他,“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让自己的好友亲人算计了一次又一次,也没有任何人会容许外姓人将自己家族的人给看轻了。先是白琦,再是你,你觉得魏家不会认为你们是挑着皓仁做软柿子捏么?你们都仗着自己跟他青梅竹马,所以肆意妄为的替他做了决定,也理所当然的算计他和他身边的人,并大言不惭的认定了他不会愤怒会体谅。你们当皓仁是什么人?圣人么?你也太看得起他,也太轻视魏家了。”

“软硬皆施,嗯。”白楚舫呲牙笑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你的口才。不对,你伪装成柯嫒的时候我就见识过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你的心机。最开始的时候是哀求,现在变成了威胁,你还准备说什么?”他看了看手表,“只有两分钟了,走吧,你是没有办法改变我的主意的。”

他率先往前了几步,拖着杜藜的手臂,转瞬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笑道:“我忘了告诉你,魏老大的订婚礼也是准十二点开始。”

杜藜呼吸一滞,眼眶就红了起来,顺手就被白楚舫拖了出去,被动地走向了婚礼大厅。

因为不是正式的结婚,新娘不需要父亲领着慢慢地走过长廊交到新郎的手中。白楚舫为了避免杜藜的半路逃离,直接省去了很多花俏繁琐的步骤,直接将她的手臂给拐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在时钟敲响了十二下的时候,在结婚进行曲的美妙音乐中,夹带着杜藜一步步走入了花环下,一个又一个,一步又一步。

长长的礼服裙摆拖曳在地面上,花童们不停的洒落下缤纷的花瓣,亲友们喜笑颜开的容颜,都预示了这是一场完美的婚礼。

杜藜对周遭环境的感知迟钝而迷惑,她甚至都快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身边的人又是谁。脑际中只回荡着‘魏皓仁与柯嫒的婚礼’的信息,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呆滞,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腰部男人圈过来的手臂有力而坚定,亲密而暧昧的话响在耳侧:“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怀送抱了?”

“不……”她直觉的反驳,再一抬头,只能看到台下每一张喜气洋洋的脸,和每张望一寸就下跌一米的心寒。身边的人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概听不见也看不见,双眼只死死地盯着那一扇开着的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走,人们在起哄大笑,两人的身后有人捧来了精巧的盒子,盒子里面有两枚戒指。

白楚舫执起她的手,就要将那镶嵌着硕大钻石的白金戒指套上她的指尖,周围相机的咔嚓声,人们低声交谈声,酒店外车来车往急刹车声,一声比一声高,震得她耳朵发麻。

突地,门口之外依稀晃动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杜藜下意识的张望,手臂开始挣扎:“不……”

“别动。”

“我不……”

手掌的力道越来越大,白楚舫明显在忍耐,捏得她的手腕通红,低声喝止她的挣扎。

“我不要……”她回答。

“杜藜!”门口的人冲了进来,是一头乱发挥汗如雨的男人。他的领带已经被扯散,衬衫的钮扣解开了两颗,衣袖被卷到手肘,裤腿挺直,鞋尖上沾染着不少的灰尘。他双手撑在大门上,大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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