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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64)

杜藜倏地站了起来,与白楚舫针锋相对:“你困住了我,对柯嫒有什么伤害?你做的这些,都是用我的身体为筹码,伤不了柯嫒一根汗毛。”似乎想到了什么,杜藜嗤地笑了起来。那本就带着平板疏冷的脸上因为突然的想法而显得有些惊诧:“你该不会是想要利用我,好让柯嫒放弃皓仁,从而跑来这里对你求-爱?”

这次,连白楚舫都震惊了。他呆呆地望着杜藜,似乎想要扒开对方的脑袋,看看其中的弯弯绕绕是如何纠结的。她怎么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我利用你?你是谁,我又是谁?柯嫒那个女人凭什么让我对她死心塌地,凭什么让我为了她焦头烂额,又凭什么……”他顿了顿,眸中的清明一闪,已经冷静了下来:“或许,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

使劲的想要诱导白楚舫的杜藜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地清醒,她下意识的问:“什么?”

白楚舫的手指狠狠地捏着对方的肩膀,在一字领的婚纱下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指印:“你才是那个想要让情人来抢婚的人。”

“我不懂。”

白楚舫笑道,慢慢地松开了她:“你懂的。告诉你,别想激怒我,我是不会放你去见魏老大的。就算真的要见他,也是在你成为我新娘之后。”他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前又补充道:“忘了告诉你,魏老大一直不知道这个身体里面的人是杜藜。他虽然让我调查最近所有结婚人的名单,可是名单里面不包括我们两人。”

C市是直辖市,他们订婚的日子正好又是这一年中农历最好嫁娶的日子,更是周末。可想而知,一个城市中到底有多少要结婚的情侣,魏皓仁如果真的被白楚舫刻意的蒙蔽了的话,他要如何找到杜藜?或者,他根本不会来找她,毕竟,今天也是魏皓仁订婚的日子。

门后皮鞋的铿锵声逐渐远去,似乎也带走了杜藜最后一丝希望,她无力的跌坐在椅凳上,只觉得浑身冰冷。

也不知道这么枯坐了多久,她如一只困兽般的在屋子里端坐着,桌上的卡布奇洛只残留着一点水渍,上面猩红的口红印更像是一把刀子戳在了心口上。猛然看着,杜藜都不由得吓着,猛地冲到了门口拉扯门锁。跟这些天一样,门的外面另外又加了一把锁,从里面是无法打开的。

左右环顾,不要说固定电话,就连帮忙来化妆的人的手机都没有一部,电脑更加是奢望。她又绕去了窗边,这里是酒店的第八层,外面就是宽阔的街道,窗户高并且有护栏。这是一个坚固的笼子,除了开锁,她无处可逃。

再一望去,窗外,日头将炙,吉时不远。

白楚舫独自站在门口迎接佳宾的时候,抽空给同样忙碌的‘杜藜’打了一个电话。显然,对方也在迎宾,娇滴滴的声音依然甜腻,让任何男人骨头酥软,只是今天的声调中更有一股志得意满。能够嫁给魏皓仁,已经足够让她打击所有来参加他们订婚宴的单身女人们。

白楚舫大笑着询问魏皓仁在哪里,得到了一个安心的答案。如同白楚舫紧张真正的杜藜一样,那边的真正的柯嫒也很紧张魏皓仁。大清早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杂志社的男性员工时时守候在魏皓仁身边,随时回报魏皓仁的行踪,当然,不让魏皓仁走出酒店一步才是最终目的。

同一片天空之下,谁也不知道另外一间酒店的后门中走出了一身墨蓝西装的男子今天要去做什么,即将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等下就要去医院了

正文完

魏皓仁看了看手表,正好是早上九点。订婚宴开场是中午十二点整,在这短短的三个小时中,他必须围绕整个C市跑一遍,一定要找到杜藜。

他相信,杜藜应该是在这一天嫁给某个男人。

前些天,已经有人替他轮番将C市的新婚人员都找了整圈,没有杜藜。而最近这些天最好的日期就是周末的今天,过了这一日,下一次的结婚好日子就是十天之后了。根据杜藜那夜留下的消息,应该是在十天之内。

他也曾经怀疑过杜藜会不会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也曾经拐弯抹角的试问过白楚舫。每次对方的回答不是:‘柯嫒去逛街了’,就是‘我们在置办婚礼物品’。相比之下,身处陌生环境的杜藜是没有任何心思去逛街的,她一定是被人困住了,否则,身边也一定有如影随形的人让她不能自由出走来寻找他。而杜藜的性子,也不是那种爱逛街的人,她更加倾向于网络购物。婚礼物品,在其灵魂已经换了的情况下,她哪里会老老实实嫁给陌生人,更加不会与人好好相处的去一同购置。

不远处,一辆小面包车开了过来,车窗里伸出一个脑袋,居然是负责印刷的那名员工,他对着魏皓仁招了招手,并亲自推开了门。

“没人发现你缺席吧?”

“老大,放心好了,我早就让其他同事帮忙给红包,说我今天要去岳母家求亲。”

魏皓仁好笑的拍了拍对方肩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长串的名单来,抖了抖:“走吧,我们一个个酒店找,时间很紧。”

那员工直接摁响喇叭,一踩油门,用行动响应了魏皓仁的提醒。

这一天,魏皓仁第一次真正的品尝到时间不等人的残酷。每当走进一家酒店,从踏入门口的紧张,未看到新娘姓名之前的忐忑,到真正见到新娘照片或者躲在暗处看到新娘本人的放松和失望,然后又是一轮新的追寻,都是对心智和身体的折磨。跑了一个地方的时候他还信心满满,跑了十个地方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疲累,跑到二十家的时候下车的动作已经缓慢了起来。

有时候都可以遇到新郎抱着新娘从某一栋房子里出来,他会拿着望远镜隔得远远的仔细查看新娘的神色。是否有伤心,是否有挣扎,是否言不由衷,想要从那一张张精致的面颊上搜索任何关于杜藜的习惯性动作或者招牌表情。

一无所获!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地方,看到了多少新娘,更是经历了多少次心境的折磨,到了十一点四十的时候,他才从滴汗的发丝下察觉时间的流逝。手中的名单还有至少一半的地方没有查看,手脚已经因为不停的开合车门和频繁的紧张放松而麻木迟钝了起来,连眼睛都被莫名的情绪给感染,失去了平日的犀利和冷静。

他将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灌了一整瓶咖啡,擦了一把汗,视线又落在街道上新开出来的婚车中,要从车子与他们错开的那一瞬看到新娘,并推算是不是杜藜。

他用的方法即耗时又耗费力气,更对人是一场残酷的折磨。可除了这样,他没了别的办法。所有的熟人都去参加了婚礼,而他根本没法说服别人说新娘不是自己想要娶的那一个。而寻人的人选,也必须是对杜藜有很深了解的人,否则是分辨出新娘到底是不是杜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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