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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76)

不结束,他的圈套都环环相扣地设好了,怎能贸然喊“咔”?

所以他决定,不再追加任何圈套,看我们主角小艾的承受能力,若她承受不了,就让她去死好了,说不定我们家让让也能像吴越一样缓过来,再来个第二春?若她承受得了,很好,那他就继续玩下去,玩得大一点,最好玩过他整个人生。

所以,为什么小艾能虎口逃生?不是墨谢仁慈,也不是万能的主角定律(众:就是因为这个,承认吧……),而是因为,这个寂寞的变态不愿让游戏过早结束,他想继续玩下去,所以不得不做可持续发展的考虑。

惊堂木一拍,分析到此为之,因为卡发现,再分析下去,就剧透鸟……

报告中一笔略过的地方,可能是卡忘了交代,也有可能是出于剧情保密的考虑,所以请童鞋们踊跃发问,卡会挑着回答。 

鞠躬退场。

VIP部分

下卷

第一章

我站在院中间,看似曾相识的桃红柳绿,最后发现,我迷路了。

唉,是在海棠前左转了,还是误把连翘看成了迎春?无奈,只得跺跺脚,学着夏至的样子,扯起嗓门吼道:“这里有喘气的没?南平?吴越?出来接客啦!”这句吼完,我自己都一阵恶寒,不由搓搓手臂,掮着肩,等喘气的出来救我。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见南平缓步走来,轻轻皱着眉头,一脸倦意,边走边嘀咕:“哪有这样的,不会闯就等在院门口么,这样乱闯,叫个什么事儿!”

我不由笑:“南平,南平!”

南平抬头看着我,神色有些茫然,过了许久,那茫然里才掺进了一点点疑惑,和不可置信样的惊喜,他嘴唇颤抖着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我笑着替他接道:“这个妹妹,我原是见过的。”

他离我太远,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细小情感,我只能感到他虎驱一震,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不可置信,又似乎是惊诧莫名,脚步移了移,是想要扑过来,但硬生生止住了,只是站在原地克制地笑:“小艾?”然后嘴巴越咧越大,“小艾!”

我张开手:“哟哟,不过几年而已,怎么就这么生分了?几步路都不愿意走?”来吧来吧,来扑我吧!

南平扑哧一笑,终于不负众望地如花蝴蝶一般飞扑到我怀里,我被撞得后退一步,苦笑:“南平!你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些吧?撞得我好疼!”

南平花着一张小脸,又哭又笑:“小艾!死小艾!你也知道几年不见了!?哼,五年!整整五年!你怎么连半点消息都不知道传回来?”我一边连连认错,是是是,我不对,我不好,一边认命地捋着他后背,一下一下,像抚摸着我家宝马。哎哎,这事儿闹得,我不是自己来找骂的么?

小师兄抽抽搭搭半天,才算是止了眼泪,继而咧着嘴傻笑:“回来就好!你个死孩子,知道回来就好!”

我也笑,然后抽抽鼻子:“恩,好香,桂花酥!”

南平轻轻给我一拳:“馋猫鼻子!这么远都叫你给闻出来了!”

我装做被他打得吐血的样子,踉跄退后两步,虚虚弱弱西子捧心状:“南平……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人家可是对你一片真情……你要负责给人家疗伤!”口水滴滴地,“听说桂花酥的疗伤功效就不错!”

南平被我气乐了,拉起我手往里走:“好好好!马上端给你吃!”我大乐,得寸进尺继续要求:“还有黄金糕,南瓜饼,杏仁茶,蟹粉小笼……”南平笑眯眯,一叠声地:“都给你做,都给你做!话说,我刚才还真认不出你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不过五年的功夫,麻雀变凤凰了?!”

我反手拉住他手腕,斜他一眼:“喂喂,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什么叫麻雀啊?”顿了顿又道,“好歹是只野鸡吧?”

南平喷笑:“得了得了,听你这说话的腔调就知道,你可是一点儿没变,管你是小艾还是蓉城艾氏,都是我的毒舌小师妹!”

我眯了眯眼睛,想说什么,终归是没有出口,自己转了话题:“本以为这里会一点儿也不变,没想到,你们还真没轻折腾啊!”说着手向东指,“我记得那边是棵杨树来着,年头还不小呢,怎么就舍得给换成海棠了?啧啧,这满树红花的还真热闹!新年新气象?”

南平顺口道:“哪有……”顺着我手指方向一看,竟然就顿住了,慢慢睁大眼睛,“小艾!”顿了顿,又来来回回看了半天,继续深情呼唤我,“小艾!”

我掏掏耳朵:“行了,暗恋我也不至于这样一遍遍深情地呼唤我吧?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南平面皮抖了几抖,似乎是想做一个恶心的表情,可惜脸上惊愕的神色太重,硬生生被冲成了个扭曲的表情,纠结了半天才迟疑着问道:“海棠?”

我轻轻皱起眉头,低声:“怎么,不是海棠?”

南平摇摇头,轻声:“你走了之后,我们很担心你,又怕贸然帮你,给你惹下什么麻烦,只得学着女孩家的样子,给你在树上结些红丝绦,为你祈福,久了,就满树都是……”

我哦了一声,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看着别处。

南平再次轻唤:“小艾?”

我回过头看着他,缓缓道:“没错,我的眼睛,出了点问题。”

南平眼睛睁得更大:“怎么回事?”

我笑:“喂,再睁大点,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您这媚眼抛得还真是与众不同!哎呦,别打啊别打啊,喂喂,叫你别打我而已,你也别哭啊!好了好了,我说还不成么?”继而望天,老天爷啊,你就玩我吧,五年多了,我怎么还是要哄哭鼻子的小男生啊?于是正色,“你先把眼泪擦干净,我才说!”

嘿,您别说,还真管用,南平马上从怀里掏出块帕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擦干了小脸,仰头等着我八卦。

再次无语望天,苍天啊,为啥我总要牺牲自己作为八卦素材?

清清嗓子:“你也该听说了,我在蓉城,是做脂粉生意起家。当时白手起家,我自己试制玫瑰花露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眼睛失明了几天,当时没什么钱,就自己摸索着抓了点药,好在几天之后就好了。不过之后视力下降得就越来越快,后来有点钱了,才想起来保养,不过……有些迟了,好在控制得比较好,起码不再恶化了。现在一丈开外的东西,看着就有些重影,晚上更糟……天啊南平!”我怪叫,“你脚下踩了泉眼不是?”

南平红着眼睛莫明地望着我,我笑:“哟哟,都快成消防栓了,你怎么那么多水啊!”

南平又捶我一拳,这家伙,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他鼻音极重地:“难怪你会在小筑迷路……这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么?看不清楚!你才多大?你就看不清楚了!以后可怎么办?!”

我叹气,摊手:“南平,虽然我不信命,但,老天爷给我关上了这扇门,大概就是为了让我转头去开几扇窗吧!不是安慰,你可能不相信,眼睛不行了,我的听力和嗅觉更加灵敏,而且,有时候,眼睛看不清楚的,也许只是假象而已,我同样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而且,有时更加准确。”呵,以前,我看人总是盯着别人的脸,希望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不一样的神色。但一个人,一个惯于说谎的人,可以很轻易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这时泄密的,往往是他的身体,和他的眼神。一个人紧张的时候,可能他能够做到维持他的面部表情不变,但他全身的肌肉会控制不住地绷紧,观察这个,不需要有很好的眼力。而当我能够看的清一个人的眼神时,他的神色,我同样能够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