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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60)

10月29日更

一张皱褶如核桃般的人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温和地笑着,眼底却闪着寒光:“原来你在这里啊,看着我们可好?”

紧接着,我就被他插住两肋提了出来,塞住嘴巴,绑在床头,看他们挟住花妈妈四肢,塞住她嘴,其余两人就要把她绑在床上。

挟着我那人叫了声慢,上前温柔地替花妈妈脱下喜服,声音里带着欢快的笑意:“哎呀呀,要脱籍了呢,听说许的人家还挺不错?我们都挺替你高兴的,这不,我们就预备着给你送份大礼,祝我们的大美人……”说着,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花妈妈的脸颊,耳垂牵动,似乎是咧嘴笑了下,“百年好合,举案齐眉。”

花妈妈听了更加惊恐,双眼瞪得滚圆,又低低呜咽,那人婆娑着她口里的纱布,含笑问:“想说什么呢?想说,‘求求你们,饶过我’吧?可惜啊,我们计划了好久,连迷药都选了最上乘的,你听,有声音么?没有吧?因为倚翠楼里的人都被我们放倒了啊,倚翠楼今天,关、门、歇、业,专门招待我们三人,我们三人呢,就专门招待你。你说,我们会不会放过你?还是……”他捏着花妈妈姣好的下颚,“你想用什么威胁我们?”

花妈妈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我也闭上眼睛,痛心不已。混蛋,你们盯了花妈妈多长时间了?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莫迁是谁了?花妈妈连我都没有告诉莫迁的真实身份,她所怕的不言而喻。她怕墨谦因为爱上了个青楼女子而被他人诟骂,她怕她所爱的男人因为她而苦恼。所以,她打算独吞今晚的苦果了,对么?

不要,放开她!你们这群畜生!放开她!

我怒目而视,但谁又会把一个十岁孩子的愤怒放在眼里呢?抓我的那人首先进入了花妈妈,花妈妈一声闷哼,泪流不止,然后是另两个人,一人插了菊门,另一人用刀抵着花妈妈的脸颊,抽出她嘴中的纱布,恶声:“不想在脸上留下点什么,就乖乖给老子舔舒服了!”然后挺腰进入。

我眼睛瞬也不瞬,仔细看着三人。我要把他们深深印在脑海里,我要用我的余生去报仇,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他们今天对花妈妈所做的一切,他日我一定会百倍偿还!

我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眼泪流了干,干了流,我的双眼渐渐视物模糊,我的眼睛已经酸痛不堪,但我仍大张着双眼,看他们动作。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前面那人突然加大动作,之后浑身肌肉绷紧,低吼:“晴儿!”然后慢慢瘫软在花妈妈身上。

我眼睛瞪得更大,盯着他背影。晴儿!?他叫的是晴儿!?

兰秦氏说,田即曾做错过一件不算错事的错事,但她不能原谅他。

兰秦氏说,她的闺名叫晴儿。

原来!原来他就是田即!我转而眯着眼,细细看另外两人,他们就是刘速和兰放了么?田即在前,死法是精尽人亡;刘速在后,于是菊门被贯穿;兰放在上,所以他被木棍插入口中?好,很好,之前我竟还觉得死法残忍,现在我只恨这还不够残忍。

我头一次如此感激如此痛恨幕后那人,感激的自然是他替花妈妈复了仇,痛恨的是,他虐杀这三个畜生时,我没有亲眼所见,没有亲身参与。

我愿绞尽脑汁创出各种折磨人的方法,慢慢地折磨他们,折磨到他们哭着求饶,折磨到他们求我杀了他们。但,我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的。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我会让他们觉得即使油尽灯枯都是莫大的幸福。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恨不得立刻见证他们的死亡。

但时间总是这么漫长,直到我心中的恨意已快将我的血液煮开,他们仍然在折磨着花妈妈,但她已经哭不出来了,也没有再讨饶,只是双眼怔怔地望着棚顶,似乎她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这个无奈的躯壳。

田即一屁股坐在床上,擦汗:“行了,差不多了,别做得明天腰直不起来,还得炖补品补身子。”

刘速和兰放听了这话,嘿嘿一笑,也离开了花妈妈的身子。

花妈妈别过头,默默流泪。

田即俯身上前,温柔地擦去她流到颈部的泪水:“别哭了,唉,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你怎么能哭呢?对了,我们还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呢!”

第四十二章

田即上前,温柔地擦去她流到下颚的泪水:“别哭了,我们还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呢!”

花妈妈听了这话,惊恐地转头,瞪大双眼,声音里带着颤抖:“你……你还想做什么?”

田即桀桀笑着,起身穿上里衣,又整了整头发,才一手从刘速手里接过一根银色的长针,一手抚着花妈妈平滑的小腹:“特地为你想的呢,很别致的礼物。”

花妈妈看着他手里的长针,骇得眼周都瞪出了眼白:“不!不要!”

田即掏掏耳朵:“好吵啊,这么吵,怎么能静下心来呢?”说着头向兰放撇去。兰放会意地微笑:“迷药还剩一点,要不要把那小丫头也弄倒?”

田即摇头:“没人旁观,就没意思了。总要有个喝彩的,也要有个告密的,可是?”

我瞪着他,双眼喷火:“你个混蛋!你个变态!虽然我看见了你是怎么死的,但我恨不得你死得比那凄惨一万倍!”

花妈妈左右摇头,挣扎着,但她哪敌得过一个男子的力气?很快她就被强灌下迷药,身子渐渐瘫软。

田即左手牵着右手衣袖,三指虚捻长针,手臂轻摆,低头沉思,私在琢磨着应如何下手。他动作太过闲适,好似面对的不是一个人洁白无暇的皮肤,而是一张上好的宣纸,再怎么珍惜郑重,也仅仅是怕把这宣纸写坏了罢了,若真写坏了,难道也不过就是扔了了事?

我似乎已猜想到他要做什么,但我不敢细想,我怕我真的猜对。

田即抬头,征询地:“先在丹田,之后是后臀,然后是腰部,如何?”

刘速笑道:“不错,错落有致,丹霞白雪,一定十分好看。”

兰放随即递上一盒类似于胭脂的东西,也笑道:“就看你的了,这么别致的东西,可要小心谨慎些,别糟蹋了这一身胜雪肌肤才好!”

田即伸手接过那盒东西,打开,果然是红彤彤的一片,只是那东西似乎还随着他动作缓缓流动,色泽也比一般的胭脂要艳上几分。他微笑:“这个自然!你们放心就是了!”然后就捏起银针,挑了点那红色的东西,向花妈妈小腹刺了下去。

我的怒吼被堵住嘴的布团生生憋回了肚里,转成了无尽的眼泪喷薄而出。

透过不尽的泪光,我看到他在花妈妈身上分别刺下了花叠翠三字,所用的,就是在他们三人胃里发现的三幅图上的图样。鲜红的狰狞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仿佛什么东西的触角,爬满了花妈妈的腰部。

怪不得,怪不得花妈妈一夜之间改变了想法,拒墨谦于千里之外。已发生的劫难可以忘却,可以当做不存在,但留在身上的印记却是怎么也洗刷不掉的,她要怎么带着这耻辱的印记,去面对她深爱并深爱他的男人?就算他不介意,她也不可能不介意。花妈妈的心向来比天高,在遇到墨谦之后,她不是没有彷徨过,我曾看到她目光炽热地追随着墨谦的背影,却用冷脸来面对他爱慕的眼神,当时年纪小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她当时是痛苦的吧?爱的人太过优秀,她要用什么来说服自己投入这场倾斜的爱恋?当她义无反顾地投入这场爱恋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不介意自己的身世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