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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55)

姚总管叹气:“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看大的,脾气说好是真好,但说倔也是真倔,小艾姑娘,今后你可要多担待些!”

我胡乱点头,在点完头才想起来,什么?叫我担待啥?哪两个孩子?咳,不管是哪两个孩子,又关我什么事?为啥要我担待?

我挫败感绝无仅有的严重,有史以来第一次怀疑我的智商。也许,我该回去灌点水?[1]

作者有话要说:

[1]还记得小艾讽刺南平的话咩?南平脑子忘了灌水

哦呵呵,低沉女巫笑,猜猜,墨谦筒子在纠结啥?墨谦和小艾的见面有啥玄机?

第三十八章

南平看看我,问我:“你确定你没事?”

我打了个哈欠:“没……事!”

南平狐疑地:“真的?你从昨天回来就睡,到现在已经十二个时辰了,你才醒,你这叫没事?墨谦可是叫你去矿上挖煤了么?怎么搞得你疲累成这样?”

我抖抖肩膀,晃晃我睡得晕晕乎乎的大头:“没有啊,就是谈谈天而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累。大概,是一桩难题解决了,心思突然放松下来的缘故?”

南平撇撇嘴:“有那么夸张么?那,你和墨谦说了什么?”

我翻了半天眼皮,最终羞愧地:“我忘了。”

南平嘘我:“不想说就算了,何必找这么牵强的理由!”

我不由苦笑,没有辩驳。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忘了。我只记得我去找了墨谦,记得我和他说起了死的三个倒霉鬼,记得我请求他对花妈妈做些什么,但我究竟是怎么说的,他又是怎么回答的,他当时表情如何?这些细节仿佛是清晨的露珠一般,初看还一颗颗鲜亮得耀眼,转瞬间就蒸发殆尽了。现在南平问我跟墨谦说了什么?我真的忘了,记不起来。就好像我做了个梦,做梦时看到各种细节无比真实清晰,可当梦醒时,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越想,反而忘记得越多。

南平叹了口气:“算了,这些事,你自有分寸,我也就不多操心了。吴越又不见了,我要去找他,这几天,你自己照顾自己。”

我点点头,冲他做甩帕子状,以一种极甜腻的声音道:“小妈妈,好走,找回吴宝宝就快点回来,别在外头玩太久哦!”

南平被气乐了,踢我一脚:“你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形?!”

我单脚旋转二周半,蹲在地上无赖状:“谁叫我没南平小妈妈照顾呢!哎呀呀,你好狠的心啊,踢得人家好疼啊,呜呜,我嘴里怎么咸咸的?一定是内出血了!”当然是骗他的,他那一脚,离马杀鸡的力道都有距离。

南平当然也知道,看我装得这么投入,气得他,抬脚就要再给我来记货真价实的,我看他拉开的架势,知道他要用力了,急忙讨饶:“我错了师兄!-你什么时候走?”

南平郁闷地收脚,他算个小君子,不杀降,不虐待俘虏,比美军要人道多了,只要我投降,他就不再追究,这样克己复礼的行径,理所当然的会被我抓住折磨不休。

南平悻悻道:“今天就走。”深吸一口气,又似不情愿地说,“厨房里有包好的包子,是你最喜欢的芸豆猪肉馅,都用冰镇着,能保五天左右新鲜,想吃就蒸上一屉。米面和各种食材都是齐全的,你若是想自己做的话也很方便,各间屋子都已经打扫过一遍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些……”

我笑着接口:“是是是,我不会给陌生人开门,不会吃不该吃的东西,不会买女巫的红苹果。”

南平也笑,之后又皱眉道:“非常时期,小艾,我本不该在这时候放你一个人,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吴越,他的状态……”

我拍拍他肩膀:“我明白,我理解。”

南平回我一个感激的笑容,突然笑容僵住,全身肌肉一紧,一副全神戒备的状态:“有人。”

好吧,这种非常时期,我们两个微末功夫的小辈躲在这机关复杂的磁铁里,也难怪他草木皆兵,一有风吹草动就自动进入战斗状态。但,南平小师兄,你明知咱俩的功夫连自保都困难,难道不该努力做出无害的样子么?还敢炸毛?

我抽抽鼻子,顶顶他:“得了,是花妈妈,我去引她进来,你去收拾下要带的东西吧。”

南平疑惑地:“你怎么知道是花妈妈?”

我笑:“这味道我闻了十多年了,相信我,只要她在五丈之内,我就能闻得出来。”

南平哦了一声,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放心地闪人了。

可我却不能放心。

花妈妈来干什么?她为什么要到无月小筑来找我?她白天鲜少出门,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么?不由有些紧张,她是否听到了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

无意识抬眼,发现那抹熟悉的暗紫已近在眼前,俏丽的身影婷婷立在无月小筑的大门口,让我不由感慨岁月对她的青睐。我忙调整了下面部表情,笑嘻嘻地迎上去:“妈妈!”雀跃地扑到她怀里,好像枚重磅炸弹。

花妈妈身子一僵,然后反手轻轻抱住我。咦,怎么今天的豆腐吃得这么顺利?呸呸,不是我犯贱,而是花妈妈不太习惯太温馨的身体碰触,每次我扑过去,她总是先将我推开,什么没洗澡啊一身汗味啊身上好脏啊挑三拣四的半天,才肯不情愿地被我抱住,这简直成了我俩的仪式,现在这么顺利地完成了个温暖的拥抱,我倒有些不适应了,好像虔诚的基督徒没做餐前祷告一样别扭。

疑惑归疑惑,有香喷喷的嫩豆腐吃,又有谁会拒绝?我抱了一会儿,大头在她怀里拱了半天,才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子,亲亲热热地挽住她手臂,向房里走去。

花妈妈一路问我,吃得可好,睡得可好,和别人相处可好?我一径的点头,一迭声的说很好很好都好,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她不是一个月前,才叫我不要去找她的么?怎么现在?……

我不敢问出我的疑问,看着她姣好的侧面,温柔的眼神,我觉得,这些疑问算什么狗屁呢?她是我的花妈妈阿,她难道就不能单单因为想我而来看我么?虽然我知道这可能比较小,但我委实不愿打破这种美好的气氛。如果她真的是有什么事要说的话,就让我来慢慢猜好了,反正我最不缺的,大概就是这想东想西的古怪心思了。

花妈妈微笑:“这园子还真漂亮,今天天气也不错,我们就在这里说说体己话吧!”

我凝视她的笑靥,她似乎已经有好久没有笑得这么舒心了,我不由点头:“好,都依你。”于是领着她七拐八拐,找了处风景不错的凉亭坐下,等她开口。

花妈妈将手中拎着的小酒坛往石案上一放,笑得像个小姑娘:“猜猜这是什么?”

我犹豫地:“酒?”

花妈妈挑眉:“想死是不?好好猜!”

好吧好吧,我搬过酒坛,顺着酒封抽动鼻子,认真严谨得像只训练有素的缉毒犬,半晌才肯定地道:“是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