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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116)

嘿,那么一个神经病和我扯上关系,并向我袒露他的心路历程的几率就比邪教要大了么?

两个小人在我心里争论不休,但都只是空想而已,很快两人便气喘吁吁,我也累得有气无力。

献祭似的动作,内脏腐烂。献祭……献祭……他曾做出过什么牺牲,令他觉得他在受着折磨?

打住吧,别再瞎想了,这也太离谱了,你以为你是谁?神么?那个小小的声音再次冒出来,将我臭骂一番。

的确,我苦笑,我以为我是谁?这样的空想,于事无益。还是想想,他要再将我引向哪里吧。

可是等等,刚才我掰开那女子的嘴巴看她的牙齿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而且那姑娘的身上,也不可能再藏下任何东西了。身体里?不,这不符合他的习惯,若在她的身体里,他会体贴地为我这笨蛋划开她的腹腔。

那么,是有人在我之前拿掉了那人的提示?不太可能,那些姑娘连搬动她都不敢,更何况掰开她嘴巴查看了。所以,这姑娘是最后一具尸体了吧?

我长出一口气,又莫名的有些紧张。接下来呢?接下来我要去哪里找他?他没有留给我任何提示,那他想要我去哪里找他?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维,我轻声呻吟:“请进。”顺手扯了块麻布,将那姑娘罩了起来。

门轻轻推开,是拉克姆手下的一个纺纱女,我刚刚曾见过她,这女孩当时吓得脸色煞白,紧紧扯着拉克姆的袖子不放当然,她现在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仍旧是苍白着一张小脸,抖着唇问我:“老板良,是否需要吃晚饭?”

被她这样一说,我的胃竟也配合着咕哝一声,我笑:“恩,是该吃饭了。”说着起身,向她走了一步。

一步之后,我站下,闭上眼睛,轻轻皱了皱眉头。不对,贫血?不可能,近几年我身体好得似头牛,怎么可能在站起时眼前发黑?

那女孩似乎看出了我的一样,犹豫地上前一步,轻声问我:“老板良,宁不舒服?”

我摇摇头,睁眼,刚想给她一个安心的笑,谁知竟然力不从心,身子向前扑倒。

我大惊,手向前乱抓,想要抓住些什么。

慌乱中,我似乎真的抓到了这女孩的衣摆,但是她竟慌张地向后躲去,而不是上前一步接住我。

我陷入黑暗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她为什么没有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有被吓到的童鞋咩?有的话,快奔到卡温暖的怀抱里吧!哇咔咔

都说了要心理准备嘛,戳

接下来会缓两章,然后继续折磨大家……

卡发现亲们都是越虐越high星人嘛……戳,纠结地咬手绢ing,虐?不虐?虐?不虐?……

例行撒娇:要留言要收藏打滚当我再醒来时,我发现我正站在一个硕大的圆顶毡房中央,全身酸软。不,不是酸软,而是麻木,似乎整个身子都已经离我远去,只有头还属于我自己。天,迷药?我还真是倒霉。等等,我究竟是怎么着的道?这里又是哪里?低头瞥瞥,脚下是银色的波斯长毛地毯,抬头,是华丽的毛毡配着粗壮横木搭成的棚顶,再眯着眼睛向四周瞄了瞄,看到靠着外围的毛毡密密地站着一圈黑衣人。惨了,这么多人,没办法逃。

这毡房太大了,大得我站在中间时,都看不清那群黑衣人的相貌,甚至连他们是西域人还是朔人都分不出来,就更别提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判断究竟他们隶属于谁了。

我清清嗓子,想说什么,却直接被人家一句话堵了回去:“姑娘若是醒了,还请再耐心等等,我家主人有事耽搁了,随后便到。”

这话说得冷淡无比,客气无比,也令我觉得别扭无比,我呃了一声,冲着模糊的某个发声点,想同样客气地回一句有劳了,可我渐渐回来的触感告诉我,我不是靠自己的力量站在这里的。

我向左右瞄瞄,果然。

我双手手腕和小腿被粗铁链固定在了一个十字木架上,硬实的圆木将我的腰硌得生疼。

我冷笑,这便是他们独有的待客之道了吧?既来之则安之,咱也以逸待劳一回吧。

我头向后仰,靠在冷硬的圆木上,闭眼小憩,等着正主儿降临。

不得不说,他们选得真不是个好时候,西域早晚温差极大,素有“晚穿棉袄午穿纱”的“美誉”,虽然现在是夏天,白天裸奔都不嫌冷的天气,晚上却需要加一件单衣。如今毡房内已经点起了蜡烛,外面天色似乎也在渐渐暗下去,西域的夜风飕飕地从毡子的缝隙里刮进来,散成带着冰花的恶魔,嗬嗬地朝我喷着气。

唉,可怜我还穿着白天单薄的纱衣,平时不觉得,这样被捆得动弹不得时,竟然连那些铁链都在孜孜不倦地吸取着我那点可怜的热量。我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却不能动动手脚还驱寒,甚至连运功抵抗都不能。还记得吗?我的功夫,是瑶瑶传给南平,南平又传给我的。当内力游走全身时只会觉得浑身清凉无比,防暑降温还可以,防寒却是万万不能了。

肚子咕噜响了一下,我才记起,我还没吃晚饭呢!虽说咱要是遇上特殊情况,饿个几天没问题,可是据说人饱着时会分泌一种让人感到幸福感到振奋的物质,所以饿着面对一个聪明的变态的对手,绝对不是明智之选。唉,在饥寒交迫中等待某人的大驾光临?难道他这个也料到了,这个也要利用么?他的控制欲这么强?

我正胡思乱想着,一阵如银铃般悦耳的咯咯娇笑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然后整个毡房突然亮如白昼。

我眯着眼睛,看门口那个给我们带来光明的女子,以及她身后鱼贯而入的大堆随从。

那些随从好似已经演练了几百遍一样娴熟,自进门后就迅速占据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焚香,放置夜明灯,打扫,洒水也有可能是洒别的东西,总之排场大得令人咋舌,恐怕皇帝老儿见了都要拿个小本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这女人后面,忙不迭地请教如何摆架子。

待那些随从准备好一切,躬身退场后,那女人才不紧不慢地站到了聚光灯下,略略抬高下巴,来了个惊艳的亮相,再冲我微微一笑:“小艾,又见面了。”

我抽抽鼻子,一股熟悉的香味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充斥了整个毡房。不由苦笑,你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这女人我总共见到她三次,一次是在有间客栈,一次是在西域郊外,一次是现在。

她竟然一次比一次漂亮,此时她穿着西域女子惯穿的纱衣,一层套着一层,每层纱衣的颜色都不相同,各种颜色重重叠叠地交汇在一起,随着她的动作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神秘迷人的光芒,乌黑的头发松松地挽起,发间有闪烁的红宝石作为点缀,真的像仙子一般美丽。

我心里不断叹息,果然是女的。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跟女人为敌?可明知这女人娇艳却有毒,也并不妨碍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女子实在太漂亮,太完美。她是假的吧?真的人,怎么可以美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