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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原名:天下/出书版)(245)

任子衡蓦地冷笑一声,反问道:“我为何要那么做?”

“你自己知道。”景珣轻笑。

“你竟笑得出来?”任子衡早已平息的怒气顿时又涌上心头,“你当年自私的举动不仅毁了我

和阿琅的姻缘,更毁了离离一辈子!"

“那又如何?”景珣反问,“我不甘心让阿姐就那样嫁给你!"

“阿琅没能嫁给我,却嫁给了闻不悔。若她当初嫁到我们任家,她就不会因那个男人而自愿受

制于夙轩衾!你机关算尽,还不是照样输给了他?”任子衡冷笑。任凭景珣如何不甘,他也的确是

在一开始就输了。琳琅虽然没能嫁给他,却依旧嫁给了别人。”或许我该说,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输在你与她的姐弟关系上。”

任子衡的话无意刺痛了景珣的心,他咬紧了牙关,却不吭一声。见他如此,任子衡也不愿再与

他多说什么,兀自离开了翠华亭。

第七十章 分离

夙轩袅自太虚山归来后没多久,邻近的几座城里那些通缉的告示都撤了下去。

又两日,朝廷颁布了旨意,以西南十二州换回被夙人挟持的怡和长公主,并与之休战五年。

圣旨初下,举国沸腾。

得了这个消息后,夙国的旧部纷纷前往夙轩袅平日藏身的那座宅邸。

宅邸位于充州与青州接壤处,背靠一片杏花林,因是春末,杏花早已开败,杏树枝丫上纷纷长

出了嫩叶,将整座宅邸笼罩在一片碧绿中。

议事厅中,夙轩衾坐于首位,他身侧坐着的老者是昔日夙国太宰左擎云,夙国旧部坐于堂下。

堂下这群人对放了怡和长公主一事有异议,末了,竟因意见不合而闹腾了起来。

“殿下,为何不直接杀了那个劳什子公主为我们夙人报仇,反而恭恭敬敬地将她给送走?如此

孬的做法,太难以服众了。”

“是啊,殿下,您忘了我们夙人被大毓人压迫了多少年?这么多年来我们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

报仇吗?你怎么就这么将人放走了?"

“你们吵什么吵,殿下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当初大毓坑杀我们夙人时那恶心的模样难道你们都忘了吗?他杀我们三十万战俘

,我们杀他一个公主又怎么了?”

“复国重要还是复仇重要?没有夙国,我们何来安身立命之本?”

“那又。。。。。”

“。。。。。。”

激烈的争吵声闹得夙轩衾愈发不耐。身侧的左擎云看出了他的不耐,轻咳了两声,道:“大家

都冷静一下。”

这些夙团日部平日里极为尊重他,见他如是说,纷纷安静了下来。再看夙轩衾那不善的脸色,

个个都惶恐地低下了头。

夙轩衾冷眼一一扫过他们后,转向身侧的左擎云,问道:“左老,若是你,你会如何做?”

“老臣定会与殿下作出同样的选择。”左擎云道,“杀了怡和长公主于我们而言全无好处。大

毓兵强马壮,现在的我们断无法和大毓相抗衡。以怡和长公主换回我夙国城池,养精蓄锐以待复仇

才是智者的选择。”

“殿下和爹爹的做法定不会错,没有夙国,我们夙人便无生存之地。”椅子上坐着的娇俏女子

左紫君道,“我们等了这么多年,这次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回夙国旧土,吃亏的是大毓。”

“紫君都这么说了,定不会错。”

“对,紫君说的定不会错。”

“甚是。”

座中左紫君的爱慕者听了她的话纷纷诌媚,只盼佳人能多看自己一眼。然而左紫君的视线却一

直都胶凝在夙轩衾身上,未曾移开分毫。

夙轩衾淡淡道:“此事以后不必再议了,三日后大毓会派人来接怡和长公主,待他们接到人,

西南十二州便正式归还。以后我们不必再隐姓埋名,可以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是夙国人了!”

话至此,原先反对用怡和长公主换西南十二州的人这会儿也都沉默。伤感亦随之而来。

这么多年来,他们隐姓埋名,每有人问起,都只能说是大毓人,此等认贼作父之举以后便不复

存在了。

经过细心静养,闻不悔的伤势趋近痊愈。虽一直都幽居在府中不问世事,他仍察觉到这几日的

变化。

府中来往的人群一时间多了起来,且府门常开,夙轩衾一干人等行事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

,出入也下再多加掩饰。

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却又无从得知。夜里做了个噩梦,他自梦中惊醒之后一宿都没

能入睡,睁着眼直到薄雾散尽,天色渐明。

天亮后,闻不悔起身披了衣裳欲出去透透气,不想出了院子,竟看到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 逐风。

逐风见到他丝毫不显诧异,极为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从他面前不急不缓地走过,往琳琅住的院

落走去。

他的出现让闻不悔心头大惊,还没来得及开口,逐风却早已走远。

“闻爷可有什么疑问?”伍一像幽灵般出现在闻不悔身后。

闻不悔虽对此毫无警惕,却也只是小小受了些惊吓。他敛了敛神,问道:“他怎么会在这儿?

“自然是来接怡和长公主的。”伍一道,“大毓以西南十二州来和主子换你们的自由。”

他的话有如一记闷棍,让闻不悔一时间无法思考。

伍BBS·Jo O yoo·NEt一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接着又说道:“主子让我知会你一声

,从今以后你的一切与他再无干系,无论何时,只要你想走,他便不会强求。”

闻不悔回过神,下意识拔腿朝琳琅的院落冲去。

琳琅的居所内十分安静,闻不悔到那儿时,衣裳不整,气喘吁吁,显得狼狈不堪。琳琅已经将

行李收拾妥当,并交到了逐风手中。

景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着惺松的睡眼打着小呵欠,一副困倦的模样,显然是还未睡醒。

琳琅自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闻不悔,与往日的避而不见不同,她落落大方地朝他笑了笑,并让

他进了屋。

景姐自椅子上爬下,跑到他身侧要他抱,不久就在他怀中安稳地睡着了。

闻不悔看着琳琅那处之泰然的模样不由得恼怒在心,问道:“若非我今日起得早,你走了我或

许都不知道。”

“不知道又如何?”琳琅轻轻问了声,道,“我原就不曾打算告诉你。”

“难道这些时日的缠绵对你而言毫无意义?”闻不悔问这话时,已是在极力强忍心头那一波强

过一波的怒气,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失望和受伤。

“你为救我而中毒受伤,我那么做不过是为了救你。”琳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漠然。“

其实,我们的缘分早已尽了。”

琳琅只用一句“缘分尽了”就风轻云淡地在他们之间隔出无法跨越的鸿沟。她的话确实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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