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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11)+番外

第二日一早,阮夏便去了傅岳的办公室。

送了盒生巧给nicole后,阮夏才拜托她替自己把礼物转交给傅岳。

“傅先生现在就在办公室里,礼物还是你亲手给比较好,我先替你打个电话?”nicole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换了别人,必定不会提议。

阮夏一脸惊喜,抱着nicole的胳膊连声说谢谢。

见到傅岳,阮夏笑得眉眼弯弯:“你不是说上午不在办公室吗?”

“落了份文件,过来拿。”

“那我的运气可真好。喏,礼物。”

“谢谢。”傅岳接过礼物,放到一边。

送完礼物的阮夏赖着不走:“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傅岳拆开包装纸,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手帕,礼貌地回应道:“喜欢。”

“我绣了你的名字在上面,我觉得手帕很衬你的气质。”

傅岳这才留意到手帕上的“傅”,抬头问:“你绣的?”

阮夏点头,把受伤的食指举到他眼前邀功:“我是第一次,练习了好几天才动手。虽然有点丑,但看在我那么努力的份上,你会用的是不是?”

傅岳笑容温和地“嗯”了一声。

阮夏偷偷比了个“耶”的手势,表情却带着些许委屈:“傅先生,你昨天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在外头应酬,没看到。”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才不回的,难过得连晚饭都没胃口吃……你能不能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会伤心的。”

傅岳看着一脸诚恳的阮夏,哑然失笑,谁说花言巧语是男人的专利?

第9章

阮夏一到家,就收到了一份快递,纸盒里有条白裙,与昨天弄脏的那条款式不同,却是同一个牌子,号码也很准。

盒子里没有任何表明寄件人身份的卡片,可她用脚趾也想得出这是谁送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竟能摸清她的住址和手机号码,手段真是高明。

阮夏有些后悔没留昨天那位季姓渣男的联系方式,向他讨教几招,用在傅岳身上,一定事半功倍。

哪知出门去韦拓拓家的路上,阮夏再次遇到了季渣男。

真是意外又不意外。

季渣渣提也不提裙子的事儿,打了个招呼,便爽快地离开了。

如果不是从韦拓拓家出来又一次看到季泊川的车子呼啸而过,阮夏简直要疑心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打不到车?”季泊川停住车子,降下车窗。

“走到前面的大路上就好了。”

“我刚刚办完事,送你?”见阮夏不表态,季泊川又说,“一天遇到你两次,老天都嫌我道歉道得不够诚恳。”

本着向渣渣学习技巧的目的,阮夏坐进了季泊川的副驾驶。

“你要去哪儿?”

“回家。”阮夏语气冷淡,很有傅岳的风采。

“你家住哪儿?”

“你上午不是才往我家寄过裙子?”

“呀!被你发现了。”季泊川笑得露出两颗虎牙,一脸害羞。

这红得恰到好处的脸……如果不是见过他甩女人时的冷漠,阮夏都要相信这的确是一枚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年了。

比起她的粗暴直白,这欲说还休的小羞涩要勾人多了,失策啊失策,现在再去傅岳面前装纯情还来得及么?

阮夏思考了片刻,无奈地想,为了不叫他以为自己精分,恐怕只能继续直白下去。

……

此后的几天,每天下午5:20分都有人准时送大捧的新鲜玫瑰和甜点到阮夏的公寓。

如此别出心裁地每天表白,却从没主动打过一通电话、发过一条短信过来——季渣渣像一切合格的暗恋者一样耐心十足,仿佛他送花送点心单纯是想要喜欢的人开心,毫无不良企图,令阮夏一到傍晚就习惯性地等待门铃响起。

阮夏受到启发,原来做好事要持之以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会起反效果。

她每日都让家中的阿姨煮不同的梨水,然后用保温壶按时按点地快递给傅岳——医生让他多喝梨水来着。

但她从不在早晚的请安微信中提起此事、更不再写署名小纸条。

如此持续送了五天,第六天的上午,傅岳终于主动微信她——【下午别再送梨汤了,我不在办公室。】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嗯,她送梨汤是关心他的身体,才不是为了刷存在感。

【不然还会有谁。】

那么说,他的身边没有别的追求者?

【傅先生,后天你去岛上玩吗?你去我才去。】

【应该去。】

阮夏自动把“应该”等同于“一定”——【好高兴/亲亲/后天见。】

……

虽然从江以萝处听说傅岳一定会来,但游艇都要开了,阮夏也没见他的人影,反倒是遇见了季渣渣。

听到江以萝介绍,阮夏才知道季泊川做律师的哥哥季泊均不但是江以萝的前未婚夫,还是傅岳、黎铮的好友。

这世界可真是小。

看到阮夏,惊喜之余,季泊川自然要凑过去,他很会哄女孩高兴,也擅于恭维人,哪怕阮夏知道他的企图,更对他毫无兴趣,也丝毫讨厌不起来这人。

傅岳走上观景台的时候,阮夏正被季泊川逗得哈哈大笑,完全不在意两人的站位已经打破了社交距离。

直到季泊川回头和傅岳打招呼,阮夏才发现男神也在。

“傅岳哥,你找我?”见傅岳多看了自己两眼,季泊川问。

“你哥呢?”

“不知道,没见他。”

傅岳“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阮夏啃着指甲揣摩傅岳方才的表情,是她眼花了么,他好像不高兴了呢。

为了搞清楚是他吃醋还是自己眼花,阮夏没有立刻去追傅岳。

有钱人的游艇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阮夏透过观景台的弧形落地窗往下看,这些男人里,谁花心谁正经一目了然,傅岳果然是标准的禁欲系。

而杵在她身旁的这位季渣渣,几乎和船上的每个网红脸都是旧相识。

见网红脸们时不时地过来调笑,季泊川原本想装无辜,后来发现黑历史太多装不了,唯有隐晦地表示,遇见了她,他才想要结束荒唐的岁月。

阮夏在心中“呸”了一声,甩开了季泊川。

找遍了上下两层,阮夏才终于看到独自坐在茶水间旁沙发上看书的傅岳。

“傅先生。”

傅岳抬头看了她一眼,连“嗯”都没发出一声,便又继续看书。

果然是吃醋了么?一阵窃喜之后,阮夏再次出声:“傅先生,你怎么不出去玩儿,一个人躲在这儿?”

她以为傅岳下句一定接“有事儿?”,不想却听到他说:“季泊川前几天说遇到真爱了,准备金盆洗手,没想到就是你。”

这是在黑追求她的男人吗?为了确定,阮夏装傻道:“金盆洗手是什么意思?”

傅岳露出了“你真不懂?”的神情,没再开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阮夏心情大好,表忠心道:“花心男什么的我们这种没什么经历的小姑娘哪敢惹……何况我的心里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