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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33)

我确实不适合。

我不想每天都担心着,那个今天抱着我浓情蜜意甜言蜜语的家伙,明天会不会再也不出现。

更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已经知道我身份有假,再知道多一些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他会怎样看我?

天下第一大骗子。

何必。

我叹息一声:“别浪费了你的心意,我不是个好对象。”

云天笑笑:“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我说:“那么请自便。今天茶舍一片狼藉,实在没办法招待你,可否请你先回去?实话说……我一夜未眠,现在确实有些熬不住了。”

云天点头:“好,我回去,傍晚时,我会遣管家送来茶叶,顺便帮你捎些应急的东西。——放心,分量不会让你为难。”

我笑着点点头:“如此,便多谢了。”

我叫醒倾羽,自己回到房中,摊开宣纸,用自制的羽毛笔奋笔疾书:

“姘头,我被表白了。

那人真是个好对象,你再不来,别怪我把持不住,转投他人怀抱啊!

骗你的,洒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再好的歪脖子树都挡不住我那渴望自由的花心。

是,我自己都不信。

其实我是个胆小鬼。”

写日记太傻,把心路历程剖析给别人看更傻。我自嘲一笑,顺手把纸张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后悔吗?当然。

这么帅的长期饭票,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竟然不顾而去!

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选择。

周公,看在我这么自觉不祸害人的份上,请在梦中赐我个精壮的美男!

正文 20.小别胜新婚

这个觉睡得很不安稳,我身上好像裹了件湿衣服,不论怎么踢打都紧紧地绑着我手脚,一会冷一会热,我把被子踢开又盖上,每隔一会就迷迷糊糊地折腾一次,总是睡不尽兴。

最后终于折腾不过疲劳这个**oss,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早上的光景,睁眼就看见叶苏坐在我床边,他粗糙的大手覆在我额头上,冲我缓缓眨眼:“早啊,姘头,晚上睡得可香?”

我揉揉眼睛,笑嘻嘻地张手:“亲爱的姘头,可想死我了,快来抱抱!”

叶苏配合着嘤咛一声,娇羞不已:“死相,一睁眼就这么急色,人家不依呢!”

我绷不住大笑,没留神被口水呛到,喘咳不止。叶苏忙扶起我,替我拍背顺气,叹一声:“怎么这么淘气,我不在就把自己玩得发烧了,嗯?”

末尾那句嗯说得真是百转千回,集性感邪魅与宠溺深情(自己脑补的)之大成,我一个没把持住,勾手搂住他脖子,紧紧抱住他。

叶苏愣了愣,也犹豫着环住我的腰,笑:“本来还想问候一句客套话,现在看来,你是十分想我了。”

我满足地叹息一声:“死鬼,别说话,抱紧我。你姘头我急需肉体温暖。”

叶苏笑:“荣幸之至。”

达尔文曾经曰过,物竞天择。人向来是群居动物,害怕时彷徨时无奈时,一个紧紧的拥抱能够有效提醒大脑,我不是孤单的,还有人陪着我。

然后就安心了。

叶苏沉默一会,挤眉弄眼地问我:“是只抱着,还是要更深入的温暖?”随着他这句问话,一个东西也慢慢顶在了我的小腹上。凭感觉猜测,应该是本人右手的老朋友。

我捶他一拳,气笑:“是否让男人坐怀不乱是缘木求鱼?我还以为咱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他直喊冤枉,悲愤控诉:“你的手这样!要让我不起反应,怎么着也得五十年之后了!”

我眨眨眼睛,终于感觉到双手正在他背上充满情色意味地缓缓游走。

我连忙双手高举以示清白,悻悻地:“正人先正己,古人诚不欺我。一放松下来,这手就不是我的了。……看来不能奢望太多。”

叶苏憋着笑瞟我一眼:“这么渴望温暖?——你不是已经收了后宫?连侍寝的活都干不好,你那些后宫佳丽都该拖出去打的。”

我扶着大头抱怨:“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提也罢。”额头不热,应该是退烧了,只是后脑还是有些昏昏沉沉,一用力就胀得疼。

叶苏抿嘴一笑:“总算知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了?来冤家。”说罢一手环着我肩膀,一手捏住我两只手腕扣成个圆环勾在他脖子上,把我压在他怀里,低笑,“想温暖多久都成,咱们这么熟了,给您打个八折!”

我乐得跟个傻子似的:“记账,咱债多不压身,实在不行还有赌债肉偿这说法呢。”

叶苏无奈:“说不过你,小登徒子!”

我双手被交叠着压在他肩膀上,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衣裳传到我手心。我一时手痒,邪恶地按了按他富有弹性的三角肌,扑哧一乐:“睡前我祈求周公送来个精壮的美男,醒来时你就在了。虽然是老相识,没什么新鲜感,但念在还算精壮的份上,本宫就勉为其难收了。”

叶苏低低地笑,胸膛也跟着他的笑声微微起伏:“还是老板你最识货,咱全身上下都精壮得很,老板要不要先试用一下?”

我喷笑:“不必了,我对你很有信心。”他贴在我肚子上的东西还没完全消下去,我突然对我的女性魅力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我们胸膛相贴,他略快的心跳与我的心跳和在一处,渐渐趋于平缓。

他手臂缓缓下滑,慢慢搂住我腰。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如此鲜美的豆腐放在我面前,还不用我负责,我怎么忍得住一口不动?

让一个素了二十八年的色女坐怀不乱是不人道的,没吃干抹净已经算我克制了。

我感受了半天他完美的身体曲线,才想起来问:“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中午。我问路时恰好碰到了你的伙计,他开口就问我是不是你的姘头,不是就别去凑热闹了。”叶苏语带笑意,“我当然供认不讳,他便自告奋勇带我过来,路上把你的另一位后宫完完本本说给我知道,还叫我多看着你些,别等你出墙了才晓得后悔。”

混蛋小满!

我呵呵强笑几声,眼神不自觉在地上寻找被我丢弃的那团废纸。

还好,还在原地待着,他应该没注意到。

叶苏低头问我:“怎么?”

我连忙缩头:“没事,你听他瞎说!然后呢?你发现我发烧了,就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一夜?”我深情地岔开话题,“如此大恩,唯有以身相许才能勉强报答。”

“那是自然逃不了你,”叶苏一口应下,又笑,“那团纸怎么了?难道上头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我装作满不在乎:“洁癖,看到地上丢着垃圾就不自在。”

叶苏看看我,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我去把它扔了,顺便看看上头是不是有字。”

我急了:“冤家,咱俩正你侬我侬呢,你不关注我,反而去关注一团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