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流光喜事(32)+番外

“不就是不小心把裴凌南住在丞相别院的事情说出去了。”

秦立仁摇了摇头,“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那次冲动,差点要了裴凌南的命?而我,也失去了吟霄的信任。”

秦书遥不是没有后悔过。特别是那时听说裴凌南被阮吟霄赶了出来。她虽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但覆水难收,她个性又倔强,不肯服软道歉。

而那之后,裴凌南和沈流光越来越好,沈流光对裴凌南也比对别人温柔,秦书遥就觉得裴凌南是因祸得福了。

所以,她更加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裴凌南。

宴席结束的时候,宾主尽欢。沈流光和裴凌南把宾客一一送走,并真心地道谢。待宾客都走了以后,他们返回楼上,见楚荆河,刘无庸和沈贺年三个人还在拼酒,都已经烂醉如泥。

“爹,你们别喝了。”裴凌南去把沈贺年手里的酒瓶拿走,楚荆河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刘无庸被沈流光扶住,晃悠了两步,也倒了。沈贺年哈哈大笑两声,“我赢了,还是我赢了!”说完,也倒在了桌子上。

裴凌南无奈地看了沈流光一眼,沈流光说,“一会儿双双会找马车来接我们。不如把楚大人和刘大人也接回家里,等他们明天醒来再说。”

“好,就这么办。”裴凌南无奈地摇了摇头

27

27、花事二十七 ...

到了年关的时候,御史台和吏部联手破了几起大案子。赈银贪污,科举舞弊,盘剥百姓。女官在这几起案件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一时风光无限。

皇帝的嘉奖不断传到御史台和吏部,还准了吏部提拔裴凌南和秦书遥的折子。

本来,承天太后虽提拔女官,但大都安置在不重要的职位上。这次吏部奏请提拔裴凌南为御史中丞,秦书遥为吏部侍郎,是极为重大的人事变革,太后是有些犹豫的。反倒是小皇帝力排众议,态度坚决,丞相阮吟霄又没有反对,所以最后,太后也终于点了头。

而得益于这次升迁,裴凌南和秦书遥,成为了开国以来,仅有的两个女性堂上官。

上京城在一夜之间,好像吹起了一股新风。

除夕夜,一家人吃过团圆饭后,坐在一起守岁。沈贺年给裴凌南的红包,比沈流光大很多,沈流光很不高兴。

“你瘪嘴干什么?你看看你媳妇多么有本事,堂上官好不好?开国以来,就两个!我难道不该多包点钱,奖励她么?”

门外,家家户户开始放鞭炮。沈流光大声说,“是!我不敢有意见,爹你就一直这么偏心吧!”

裴凌南掐了一下沈流光的手臂,脸上的笑容却甜甜的。

天空忽然绽开了烟火,裴凌南拉着沈流光出去看。五彩的烟火在天幕上一朵接着一朵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沈流光拥着裴凌南,一同仰望天空中的烟火。

他凑到她耳边说,“娘子,新年新气象,步步高升。”

裴凌南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不要步步高升,我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很知足了。”

“那就……多子多孙。”

“嗯,这个爹听了会很高兴。”

沈贺年在廊下,一边吃着果脯一边说,“高兴!特别高兴!”一旁的双双,狠狠地点头。

裴凌南和沈流光相视而笑。

这是裴凌南嫁到沈家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温暖。以往,只能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遥望天空的烟火,如今,是三个人,是一家人。有人嘘寒问暖,有人分享快乐和痛苦,有人永远对你不离不弃。这就是家的意义。

所以,苜宿的第四片叶子,她找到了,不是吗?

过完年,朝中难得太平了一阵子。没有人兴风作浪,新政推行得很顺利,边境也很安定。楚荆河有时会不确定地问裴凌南,“宁王那帮人,真的消停了?”

这么问了没多久,入春的时候,南朝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南朝的皇帝病危,让太子摄政。但太子赵康,是个不学无术的庸才,他一当政,就关了边境的互市,不许北朝人进出。

翁照帆等大臣虽在朝堂上死谏,然而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赵康还寻了个借口,把翁照帆给罢黜了。南朝的朝堂顿时乱作一团。

早在去年南北和谈的时候,北朝中就有不和谐的声音。北朝人起于马背,骨子里有好战的血液。这部分人一向主战不主和,如今南朝单方面撕毁合约,他们南伐的野心,又燃烧了起来。这部分人的代表,就是宁王耶律璟。

这一天,耶律齐在寝宫里大发脾气,阮吟霄静静地站在一旁。

“这些人是要反吗?!当下国库如此空虚,百姓颠沛流离,他们不想着怎么定国安邦,却想着伐南?!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耶律齐把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冲外面喊道,“郭承恩何在?”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监连忙冲进来跪在地上,“老奴在!”

“你,把地上这些奏折所属的大臣名字给朕整理一遍,朕一个一个办!”

“是……是……”郭承恩嘴上虽应着,眼睛却求助似地看向阮吟霄。

阮吟霄上前拜了拜,“皇上请息怒。”

“息怒?这帮乱臣贼子在身边,如何能够息怒!”

“以臣愚见,此刻确实不适合伐南,甚至在陛下任内,也许都不适合伐南。黄河发了大水,灾民无数。夏末的时候,赈灾的银两被官员私吞,御史台刚刚破获,但是至今未能追回全部款银的一半。再加上上一次的南北大战,我们虽然夺回了燕云十六州,但也接连损失了金广义,李永利等几员大将,当下朝中并没有能够担任南伐的大任的人选。”

耶律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丞相所言极是。好歹朕的身边还是有个明白人。那依丞相之见,此事朕该如何处理才妥?”

阮吟霄想了想,上前低声向耶律齐禀报了几句,耶律齐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大清早的,沈府就响起了一声尖叫。

裴凌南火烧火燎地跳下床,穿好官袍坐在镜子前梳髻,发带却怎么也绑不上去,便把沈流光弄了起来。

沈流光睡眼朦胧地看着她,“裴大人,你好没道理,这才什么时辰?”

“快帮帮我!这发带怎么也绑不上去!”裴凌南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睡过头!”

沈流光把蓝色的发带接过来一看,叹了口气,“裴大人,你不把发带解开,怎么可能绑得上去?”他拍了拍身前的床榻,“坐下来。”

裴凌南乖乖地坐在他的面前,让他绑头发。他的手很巧,也丝毫没有弄痛她。

“好了。”沈流光拍了拍她的肩膀,调侃道,“保证能迷倒朝堂上的老少官吏。”

“你很希望我迷倒别人吗?”裴凌南一边套上官帽往外冲,一边说,“今天可能要很晚回来,不用等我吃饭了!”

“裴大人,你忘了一个东西!”

上一篇:一寸良缘 下一篇:我给皇上掌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