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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喜事(22)+番外

沈流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浮上一抹苦笑,“会有什么问题?他们绝不可能认出我的。”

双双看着沈流光,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沈流光笑道,“双双,别用那样悲悯的目光看着我。至少现在,我很幸福。”

裴凌南做了一个很长很滑稽的梦,醒来之后,却全然不记得梦的内容。越努力想,脑中越是一片空白。她淡淡地笑了一下,那终归只是个梦,不用过于执着。

此时,天已经全黑,她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有些浮肿的眼皮。睡过一觉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

沈流光不在房中,书桌上的书,却还翻开着。

裴凌南掀开被子下床,肚子咕噜叫了两声。出门的时候,迎面碰上来送夜宵的沈贺年。沈贺年笑眯眯的,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裴凌南,“晚上也没见你出来吃饭,流光说你累了,先睡一觉。我琢磨着你该醒了,就送碗汤圆来给你吃。”

裴凌南忙从沈贺年手里接过碗,感激地说,“谢谢爹,您总是这么细心地照顾我。反而是我,什么都没有为您做过。”

“傻孩子,一家人说这些客套的话干什么?流光娶了你,我在邻里之间也特别有面子。他们都说我有个了不起的媳妇,是个堂堂的女官。”沈贺年说着,脸上有毫不掩饰自豪。

裴凌南笑了,把沈贺年让进屋中。沈贺年坐下来,招呼道,“你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汤圆有很重的芝麻香,皮的味道也极好。裴凌南吃得很香,就在要把最后一个送进嘴里的时候,门口有人叫了一声,“等一下!”

裴凌南侧头看过去,只见沈流光一个箭步过来,低头一口吞掉了躺在勺子里的汤圆。

裴凌南无奈道,“流光,你也没吃晚饭吗?”

沈流光在她身边坐下来,颇有些哀怨地看向沈贺年,“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心?既然煮了,为什么不多煮一碗?我也饿。”

“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又那么闲,饿一饿不要紧。凌南是干大事的人,跟你怎么一样?”沈贺年说得振振有词,然后起身站起来,“不打扰你们,我先回房了。”

沈流光送沈贺年出门。裴凌南低头看着手中的勺子,想起成亲那夜,和沈流光共食一碗面。这就是夫妻,一起生活,一起经历,一起慢慢变成一个人,融为一体。她微笑,心中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瞧瞧你,一碗汤圆就感动成这样。”沈流光关好房门,走回来,“你是好,被一碗汤圆喂饱了。我可就不妙了,馋虫都被那芝麻的香味引出来了。”

裴凌南站起来,笑道,“别哀怨了。不然我去厨房给你煮一碗?”

沈流光伸手一下子把她抱起来,狡黠一笑,“我现在想吃别的。”

裴凌南愣住,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沈流光压在床上。

云雨之事,裴凌南一直笨拙,刚开始也极为被动。但在沈流光的循循善诱之下,她由被动转为配合,如今甚至会有意地挑逗。沈流光用激赏的目光,看着深陷于□的她,深切地觉得自己是被她需要的,不由得身下加重了气力,疼得她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19

19、花事十九 ...

两人都尝到了极致的滋味后,相拥而眠。

沈流光亲吻裴凌南的额头,“凌南,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裴凌南已经累极,手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沈流光微笑,伸手描摹着她的轮廓,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东西,扣在了裴凌南的手腕上。

戴好了之后,他握着她的手仔细欣赏,“看来你注定是赵家的媳妇了。”

第二天,裴凌南醒来时,就听到了手腕上叮叮当当的响声。她抬起手来看,发现是一个很奇特的手链,玉色的珠子,每一颗里面似乎还含有金丝。珠子打结的地方有一对鱼形的铃铛,看不出材质来。

她疑惑地抬头看沈流光,沈流光闭着眼睛问,“喜欢吗?”

“喜欢。”裴凌南动了动手腕,那东西就发出了叮叮的细小脆响。

“这个东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明月流金,而且这世上只有我知道解开的方法。”

裴凌南不信,试图去找手链的开口,可是半天都找不到。

沈流光睁开眼睛看她,眸中光芒流转,轻轻笑了起来。

她瞪他,怀疑他使诈。

沈流光用手支着脑侧,逗趣道,“裴大人,您今天不用去御史台吗?是不是还要下官侍寝?”

裴凌南“啊”了一声,匆匆跳下了床。

裴凌南在敲最后一下晨钟的时候,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御史台。

御史台的官员都向她打招呼,可是以往爱扎堆聊天的女官却一个都不在。裴凌南问,“女官呢?”

“哦,刚刚吏部派人来,把女官都叫走了。”

裴凌南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今天宫里都在为今日的晚宴忙碌着,官员之间的调度很正常。谁知道,她刚坐下来,就被忽然冲进门的一个人,猛地拽住。

她仔细一看,竟然是秦书遥。

周围的官员都倒吸一口冷气,生怕她们又打起来,连忙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劝解。

“全都给我闭嘴!”秦书遥向四周吼了一声,又拉着裴凌南低声说,“要不要救人,就在你一念之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在外面等你!”说完,放开裴凌南,转身出了御史台。

裴凌南虽然不甚明白秦书遥的意思,但毕竟人命关天,她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秦书遥见她出来,也顾不上往日里两个人之间的芥蒂,劈头盖脸地问,“你知道御史台的女官都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她们被拉去陪南朝的官员喝酒了!”

裴凌南大怒,“什么!他们把女官当成什么了?我刚刚明明听到,是吏部派人来把她们带走的。”

“是。我也是恰巧撞见了几个吏部官员的谈话,才知道的。太后和几个高官现在正在万国馆与南朝几个重要的使臣会面,谈南北议和的事情。有人利用这个机会,想要弄出事端来,所以我才来找你想办法。”

“知道是谁的主意么?”

秦书遥想了想,“好像是几个皇室宗亲。你知道的,他们平日里就看不起我们女官,你们御史台的女官又在六部之外。南朝官员说想见识一下北朝的女官,他们就通过吏部,把御史台的女官都带走了。”

裴凌南心中一紧,想起昨日宁王的话。恐怕这些皇室宗亲也只是棋子,宁王生性好战,此举一箭双雕。

但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怎么和平解决此事,又不把事情闹大?高官都去万国馆了,如今宫中没有人可以仰仗。否则秦书遥也不会来找身为死对头的自己。

“他们在哪里?”

“好像在醉仙楼。”

“管不了了。我们先过去看看,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才好。”裴凌南拉着秦书遥,匆匆向宫门口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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