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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清(26)+番外

“楚家老爷。”

嘎?

“原因。”

“一,醉仙楼抢了他家的生意。二,他儿子因为喜欢上我了,所以拒婚。三,我拒绝他要我填房的要求。”沈鱼一条一条的分析着。

“那现在楚家的老头在哪?”

“方丈大师说,楚宁一家在回江宁的路上遭强盗打劫,除了楚宁,全都死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不过牵累了他的家人。

“今天除夕,就不要谈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苏凌这会开口了。

“也是,这烟花也快放了吧。”喻静顺着话题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太监总管李德全尖细的声音。

“点烟花了。”苏凌说道。

有一种花,在美丽绽放最圆满的时刻,也正走向衰败。,有一种花,看在眼中,丽而灿烂,而心的感受,却象碎成了一堆的玻璃,这种花,就叫做烟花。

喻静抬头,迎新的一朵朵烟花,升空,然后绽放,眩目而迷人,然后陨落。

“我想老爸老妈了。”喻静呢喃。

“我想回家。”苏凌靠在喻静的肩上,神色黯然。

风夜放花千数,更吹落星如雨,这如雨的,还有她们茂密生长的思念。

沈鱼抬头,这就是除夕之夜?这就是她在清朝里度过的第二个除夕?

康熙三十七年,大年三十晚,她看到各式各样的烟花在上空缤纷开起,五颜六色的缓缓坠落。只在一瞬间,但总有一丝丝伤感夹杂其中,它们犹如转瞬即逝的涟漪,无痕无际……

八贝勒体贴的拉过苏凌的手,感觉到肩膀突然减轻的重量,喻静诧异的转过头去,看到苏凌身边的八贝勒,便弯起眼角如月牙,朝他微微一笑。

九阿哥也在此时走到喻静的身边,他只是抬头看天,瞳仁却突然深邃到无法让人读懂。

——————————我是场景转换的分割线—————————————

这天下午闲来无事,喻静一个人在园子里逛。

春日的花园,绿树葱笼,鲜花烂漫,满眼红香绿玉看不足。她在花荫下的一架秋千上坐下,一边慢慢地摇着,一边观赏着眼前春意盎然的花红树绿,古趣盎然的亭台楼阁。想起了以前实习的医院,素白四壁,浅黑地砖,深灰的工作台与透明的玻璃屏障。整个装潢色彩都是冷色调,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展现着严谨理性的理念。和眼前的芳菲处处,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环境……

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一把清朗地声音扬起:“九福晋,一个人躲在这里想什么呢?”吓了她一跳,条件反射的循声望去,沈鱼正徐徐走过来。

“你什么时候变乖了,竟然叫我九福晋。”喻静从秋千上站起来。

“今天我又去见方丈了。”沈鱼一脸神秘。

“哦,方丈大师都说了些什么?”喻静拉着沈鱼,坐在湖边的是石岸上。

“方丈大师又要云游四海了,”沈鱼转过头故作神秘,“你猜猜,他都跟我说了什么?”

“你可以回去了?”喻静仰头思考了会,再转过头去,兴奋的说道。

沈鱼摇摇头,“你再猜。”

喻静单手托腮,“猜不出来。”

“方丈大师让我跟着他去云游四海。”

方丈?和沈鱼?虽然说方丈大师德高望重,而且可以当她们爷爷了,但是这……喻静神色古怪起来。

“想什么呐?”沈鱼推了推身旁的喻静。

“你和方丈,会不会太招摇了?”

“我一个人去那才危险呢。”沈鱼砸了砸嘴,“方丈大师会武功,我跟着他不会有事的。”

喻静继续拖下巴,“方丈大师是和尚。”

“我知道。”

“你跟着他不就得吃素么?”恩,这也是个问题。

“但是我不想待在九阿哥府里了。”虽然九阿哥好像已经放弃她了,但是这样才更奇怪啊。

“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就忍心我在这里受苦?”沈鱼反问。

“你哪里受苦了,不是有我么?”喻静不服气,在水深火热中受煎熬的人是她吧。

除夕之夜过去之后,胤禟对她的态度大有改观,竟然允许她进书房看书,但是每次她拉着沈鱼进去挑书或者练字的时候,胤禟都会很凑巧的出现了,他望着沈鱼的眼神很深邃,这个很正常。但更恐怖的是,他竟然也会时不时的静静地凝视着她,一双眼睛仿佛是烟波浩渺的湖面,让人看不清。

胤禟到底怎么了?喻静心里嘀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那么讨厌她了。

无论喻静怎样挽留,沈鱼还是走了,选秀这个理由也不能留下她,喻静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苏凌倒是没有多少不舍,她的理由是,“跟着方丈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无论喻静有多么不舍,沈鱼还是毅然的上了车,十八里,长亭外相送,喻静泪眼朦胧,伤心到竟然没发现自己是被胤禟牵回府的。

苏凌望着前面牵手的胤禟和喻静,不知道应该是松了口气,还是应该更加担心。但是无论怎么样,历史的车轮仍旧继续的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沈鱼这么果断的拒绝了,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会不会好点?

21

21、忧喜本相存 ...

今天,又是一个阳光睛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鸟雀叽叽喳喳的乱叫,第一缕阳光也终于落在窗台。

喻静睁开眼,美美的睡了一觉,觉得精神持别充足,淡淡勾起嘴角,按照惯例准备翻身起床,然后唤丫鬟进来伺候洗漱。

吃完早饭后,喻静如往常一样来到书房里,拿起文房四宝练起字来,字帖不知道是胤禟从哪弄来的,当时看到那字帖飘逸俊然,喻静特地跟胤禟讨过来的,她喜欢大气豪迈的笔锋,胤禟听了喻静的询问后,认真仔细的看了看喻静,“夫人确定要临摹这些字?”

喻静被“夫人”那声称呼吓到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点头。

胤禟笑了笑,把字帖递了过去,算是答应了。之后每过4天,都会差人送些字帖过来。

喻静刚把最后一笔写完,书房的门就在这时被一股强大的力推开了,管家何玉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满脸是汗,他请了安之后,低着头说道,“福晋,郎主子流产了。”

喻静提着笔一抖,滴在纸上的那一滴墨顿时化开了。

她记得康熙四十年的时候,胤禟才有他第一个孩子,可是听到郎氏流产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哑然。本来也是,才十几岁的身体,发育还未完全,很少能健康的生下孩子的。

“传太医了吗?”

“回福晋,太医已在来的路上。”

“爷呢,知道了吗?”

“回福晋,已派人通知爷了。”

“郎氏是怎么流产的?”

“回福晋,”何玉柱仍然低着头,“郎主子里的丫鬟说,今儿早吃完饭后,到院子里赏花,滑了一跤,这才……”

“好了,你在前面带路,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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