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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来了(8)+番外

青袍男眼瞧着老鸨就要把人给大公主了,急了:“喂,不加吗?”难道要直接从大公主手里截胡白嫖?

但不到万不得已,能用钱办到的事,没必要得罪这位大公主吧?

皇帝千秋节在即,若是这位大公主出点什么事,事情会很麻烦。

玄袍男看他一眼,视线转到对面,眸色深深盯着这位大公主,听着老鸨确定大公主以五千零一两拿下滕氏女的时候,刚好看到对面大公主朝他这边看了眼,面具下的唇弯了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表情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洛青:大兄弟,承让了啊。

青袍男显然读懂了这唇形:“挑衅!这绝对是挑衅!她一个公主,抢这滕氏女干什么?有毛病?”

本来以为不会得到认可,谁知玄袍男难得不是沉默以对,认真点头:“是有点毛病。”

青袍男稀奇看过去:“你不会是被这大公主刺激太狠了吧?”

玄袍男反而很淡定,答非所问:“你知道这次掏了三万两雇七十二楼截下这位滕氏女的雇主是谁吗?”

青袍男的确没问,毕竟这活不难,但既然对方这么问了,他脑壳卡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不会吧……”

玄袍男点头:“就是这位大公主。”

青袍男忍了忍,没忍住,暴走:“她特么……是不是有病?”

洛青本来已经做好继续加码的打算,谁知道运气这么好,竟然以一两的优势抱得美人归,这人品,没谁了!

只是等老鸨亲自带着人过来的时候,洛青犯了难。

他看向高升,后者摸了摸脖子,望天:他手里只有一千两,毕竟谁能想到公主逛个青楼真的不单单只是逛呢。

燕宇齐把自己努力朝角落缩了缩:他没钱没钱没钱!

老鸨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这位爷,您看您是现银还是银票呢?”

洛青朝她露出一个得体的笑:“要是两者都没呢?”

老鸨表情一僵,刚要说什么,只听对面这位矜贵的公子哥低咳一声:“当然,刷脸也是可以的。”

老鸨:???刷脸?什么意思?

洛青淡定揭开面具:“本宫来得匆忙没带钱,你派人去公主府取吧。”

老鸨:!!!

洛青本来还担心老鸨不认识他这张脸,好在刷脸还是有用的,重新把面具戴上去,低咳一声淡定自若往外走:“都愣着嘛呢?回府啊,哦对了,把这位滕姑娘带上。”

众人:…………

不是,你一国公主逛青楼这么淡定的吗?你不要你的名声了吗?哦对,这位大公主男宠都敢养了,相府三公子都敢鞭笞了,还有克夫,一桩桩一件件,好像这么一对比,今晚逛个青楼顺便带走个姑娘……也不算什么了?

众人恍恍惚惚,突然齐刷刷看向燕宇齐,这位不会就是男宠之一吧?据说琴棋书画四个男宠,各有所长。

这人刚刚擅长弹琴……

燕宇齐被众人瞧得头皮发麻,心都凉了,比身边最冷血的暗卫也要心冷:他特么招谁惹谁了!!他誓与李洛青不共戴天!他今晚上丢的脸比前半辈子都多!嗷!

洛青一行人回到公主府,他先让人带滕氏女去沐浴更衣,稍后送到他寝殿,这才挥退剩余人,只留下一路上欲言又止的高升。

等房间里只剩他与高总管,以为他要说今晚花五千两带回滕氏女的事:“水仙阁的人走了?”

高升躬身应了声:“公主,他们拿了银票已经走了。”

洛青单手撑着半张脸,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脸颊:“既然如此,高总管还有事?”

高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声道:“老、老奴的确有些事想禀告。”他不想说的,平白给公主添堵,但他怕不说,下次如果拿不出钱,到时候丢的就是公主的脸了。

洛青眯眼,对方表情凝重一副天要塌了:“哦?什么事?”

高升声音小的如同蚊呐:“……公主府账上没多少银钱了。”

洛青愣了一下,手上的漫不经心的动作都停了:“你说什么?”这可真的是天都要塌下来的事了,这不是公主府吗?堂堂一个公主没钱了?“还剩多少?”

高升听着公主淡定的声音,神情稍缓:“不到三千两。”

洛青:“…………”

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尽量语气平和:“怎么还剩下这么点?”

高升小声解释道:“这些年的赏赐大多都是玉器珠宝绫罗绸缎,银钱并没有多少。这半年来搬出宫入住公主府,府内一切开销不低。”加上公主所需所求都是最好,贵妃娘娘虽然也赏赐,但都是宫里出来的东西,贵是贵重,但只能充当摆件或者仿佛私库,这些高升不敢直接说。

洛青:“那也不至于只剩这么点。”

高升偷瞄了洛青一眼,确定公主的确是忘了,才小声提醒道:“上个月公主刚刚从库房支走三万两,说是有用。”

洛青这下终于明白了,公主府的确不穷,但挡不住他短期内直接嚯嚯了三万五千两。

高升这是担心自己下次万一再出手这么大方,或者又刷脸直接明个儿给滕氏女赎身,到时候话出了口钱拿不出来,那丢的就不单单是他一个人了。

传出去是整个皇室没脸。

洛青记忆里并没有原身支走三万两的事,与出事前查【临河滕氏】一样,都不甚清楚。

洛青让高升退下后喊出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装死,显然这事要么它不清楚,要么不能说。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很大可能性这三万两与原身要查的【临河滕氏】有关,事关原身生前执念所以不能告知。

能花三万两查这件事,生前积分又比乌松源还高,那么这件事比他之前想的还要重要。

外面这时传来婢女的禀告声:“公主,滕姑娘已经洗漱妥当,正在殿外等候。公主可是要见?”

洛青嗯了声:“让她进来。”

两个宫婢应声将滕氏女带了进来,一走进来,滕氏女俯身行礼,头垂的低低的,丝毫不敢抬眼多看洛青:“见过大公主殿下。”

洛青挥手让两个婢女退下后,这才站起身,径直走到滕氏女面前。

随着他每靠近一步,滕氏女一直跪地垂着头没反应,只是肩膀细微的颤抖还是让她不安。

洛青在她身前站定,蹲下身就那么近距离瞧着她:“你在怕什么?你既然来到公主府显然知晓本宫的身份,本宫是女子,并不会对你做什么。可你还是怕,怕的显然不是要受到欺辱,而是担心……会没命?你觉得本宫带你回来是要杀了你?”

随着洛青每一句话,滕氏女原本只是下意识颤抖的肩膀抖动的幅度加剧,显然是被戳中了真相。

她这一路而来早就想到自己下场不会好,她看淡了,可临到死期,不会有人不怕。

滕氏女猛地匍匐在地,额头抵着地面:“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