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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集锦[综](662)

寇仲:“…………”

徐子陵:“…………”

跋锋寒:“…………”

这个比喻好生形象,让他们不仅想起在吸收了和氏璧中灵气后,他们身上排出的脏污,还有他们变得晶莹剔透的肌肤。

不是……

是变得更光滑更细腻了。

只是为什么非要说得那么煞风景?

晚风从洛河吹来,吹走了一地鸡毛。

师妃暄率先开口:“诚如宋兄所言,此次妃暄请徐兄赐教,只是要印证徐兄得自长生诀的心法,是否有驾驭和氏璧的异力罢了。”

此话一出便将寇仲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去,寇仲想到了什么,还回过头来看了林宁一眼。他觉得他这是明白了为什么师妃暄先前说他不需要将和氏璧交出去,只需要退出江湖即可,或许师妃暄从一开始就知道和氏璧已经碎了。

下一刻徐子陵微笑道:“师小姐既有验证此的绝技,那在下自是求之不得,请!”

师妃暄看似随意地踏前两步,却立刻就涌起了一股森厉无比的气势,把近处的几人笼罩在内。

寇仲三人大为凛然。

心知师妃暄看似简单的两步,却分明暗含着上乘深奥的步法招式,否则怎么能区区两步就昭显出这样的威势。不仅如此,他们还感到被她的精神和气势紧紧攫住,但凡任何一人稍露破绽,她会立即拔剑进击,且必是雷霆万钧之势,令人无法抵挡。

于此时林宁往后退了一步,再看她时她人已在舟上。

气机牵引下,跋锋寒和寇仲趁此机会左右散开,只留桥上徐子陵和师妃暄。师妃暄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点影响,她方才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感应忽如其来的宋家少帅,即使她的大部分心神都在寇仲三人身上,但宋玉致的闲庭若步般从她的气机牵引下退开,仍让她在做好心理准备下感到讶然,她的武功比她认为的还要高。

好在当师妃暄的剑出鞘时,一切心障都随之烟消云散,不留半分痕迹。

她开始专注起眼前的徐子陵。

林宁站在轻舟上也很专注,她已见识过婠婠的天魔大法,如今自不会错过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以及徐子陵在吸收了和氏璧中的天地灵气后,又产生了什么样的异变。

徐子陵练得长生诀中的独特心法,又得来自高丽的傅君婥传的独门心法,又多有奇遇,就连和氏璧中的天地灵气都能吸纳,然而他的真气始终和师妃暄自幼修行、精纯无比的先天剑气有一段距离,以致于从头到尾都是师妃暄占据优势。

不过徐子陵非是寻常人,最终他竟是硬钢了师妃暄惊世绝艳的一剑。

封死了师妃暄所有可能欺身进击的路线,自己却遭到气劲反噬,斜旋着飞退过去,还吐出了一口血。

师妃暄剑势一凝,却没有乘胜追击。

跋锋寒和寇仲终于按捺不住,刀剑出鞘。

了空大师当然不会看着他们出手,敲响了铜钟警告着他们俩。

林宁则站在轻舟上并没有任何动作,哪怕龙吟剑受到了师妃暄剑气的感染,蠢蠢欲动,但林宁还是将它按住了。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道人影从左方楼中箭矢般射下,朝师妃暄扑去。

同时整个空间都似被抽尽一般,令人难受得很。

这样可恐的武功,舍天魔功其谁。

白衣赤足的婠婠,就像是从深渊中钻出来的毒蛇,人还没有到,右手袖中就飞出一条细长缎带,朝着因为徐子陵受伤而心神微分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

另一手亦轻挥罗袖,射出三道白光,分别袭向步履未稳的徐子陵和作势欲扑的寇仲和跋锋寒三人,使得他们三人行动受阻。

再下一刻四道人影随着一声怒叱,分别从桥头这边两座高楼之巅及附近相对的房舍瓦顶窜起,赫然是净念禅院的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大护法金刚。

他们四人显然是为此战在一旁护法,防止其他人闯入到附近插手助战,可惜前有优哉游哉而来的林宁,后有蓄势待发的婠婠。

了空大师也全速飞掠而来。

唯独林宁静静地站在轻舟上,成了这场大戏中唯一的静。

她就像是一个看客,置身事外,看着师妃暄和婠婠这两位分别代表着正邪两道的杰出传人正面交锋。

剑尖对缎带。

婠婠整条长达三丈的缎带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现出波浪似的曲纹,然后变成十多个旋动的圈环,随着婠婠如影附形的凌空去势,罩向错飞开去的师妃暄。

那刹那间已过数十招,每一招都凶险凌厉,又是以快打快,只见在剑光带影间,两人从空中打到桥上,人影倏进忽退,兔起鹘落,旁人连她们的脸目身形亦难以分辨,更是难以插手。

寇仲这时避开了婠婠射过来的飞刀,奔到了桥头,手却是放在了刀鞘上欲拔不拔的。

到这时他也只是见过婠婠几面,并没有和婠婠有多大的仇恨,婠婠也没有像原剧情那样追杀他们,不过婠婠倒是有预谋要从他们口中得知杨公宝库秘密就是了;

再说师妃暄,寇仲虽惊艳于师妃暄的容颜,但慈航静斋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愤懑,可以说这一刻他没什么特别的倾向,但不妨碍他出声:“玉致殿下,你就这么干看着吗?”

他喊了这么一声,可以说是牵动了不少人的心神。

没人敢忘记她的存在,不知何时起,她已经成为了能左右局势的非凡人物,即使仅仅以武功而言。

林宁理所当然道:“是啊。”

寇仲:“……”

寇仲被噎了那么一下,大脑有一顷刻间的空白,当他再想说什么时,桥上的婠婠和师妃暄倏地分开。

师妃暄飘上桥栏,色空剑指向婠婠,俏脸抹过一片不寻常的红。

婠婠则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腾身而起,藉由桥头如一片云般飞掠到林宁所战的轻舟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不贪和不惧飞掠而来的两根重逾百斤的禅杖,凌空扫至,带起了簌簌劲风。

婠婠娇笑着,如一缕烟般掠到林宁跟前,似乎并没有要应对的迹象,只是叹息着对林宁道:“婠婠都不曾嫌弃过玉致哩。”

师妃暄蹙眉,正欲上前拦截不惧和不贪,却又在这么个电光火石间,一道光芒由桥底一艘不知道何时就藏在那儿的小舟上斜冲而来,奔雷掣电般向着婠婠击去。

婠婠仍娇笑着,半分不动。

林宁手中的龙吟剑出鞘,剑光掠过了洛水,一没入不惧和不贪两僧的杖影中,一迎向了那再忽然出没之人的扇尖。

拦截者赫然是“多情公子”侯希白。

剑光收回后,不贪和不惧踉跄着退开;侯希白则闷哼一声,下跌两丈后才止势掠往堤岸。

不过不论是不贪和不惧这两大高僧,还是侯希白这个多情公子,他们都没有受到内伤,不像徐子陵还吐出了一口血,显然林宁已对他们手下留情。

桥上的师妃暄也抬手,止住了了空大师和四大金刚,让他们稍安勿躁。

不过四大金刚他们还是立在她周围,暗成合围之势。

跋锋寒和寇仲搀扶起了徐子陵,三人面面相觑,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在这种情况下,先说话的是上了岸的侯希白,他关切地问师妃暄:“妃暄是否安然无恙?”

师妃暄没有看侯希白,而是看向了站在轻舟上的婠婠:“天魔功不愧是魔门绝学,千变万化,层出不穷。”

婠婠也有来有往的:“你剑术亦是不凡,婠婠领教了。”又斜睨了神态焦急的侯希白一眼,“妹子你有侯兄这么个护花使者,婠婠我亦有玉致这个怜香惜玉的冤家,不过玉致可是胜过了侯兄十倍哩。妹子你何不再好生考虑考虑她?”

师妃暄柔声道:“妃暄想你并非是真心实意在说此言。”

婠婠泫然欲泣:“婠婠哪里不真心了?”

寇仲:“…………玉致殿下,你难道不说点什么?”事情不是越来越复杂了,而是越来越诡异了,好吗?不说其他的,光听婠婠和师妃暄的对话,让寇仲都产生了一种娇妻美妾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