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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集锦[综](604)

等确定是他三哥的错后,敖孪恨恨道:“我三哥就是这样,可惜我打不过他,不然我回去就揍他一顿。”

林宁忽然想起他三哥就是《哪吒脑海》中被哪吒扒皮抽筋的三太子,在《封神榜》中也是这么写的,后来此龙上了封神榜,被封为华盖星星官,就是不知道这儿是不是这样。林宁正要旁敲侧击,就见猪笼草好奇地去看饭桶,她瞪了它一眼,更加没了胃口,也不太想呆在这儿了,于是和白皇后他们说了声,揣着酒坛去往了蓬莱仙岛。

林宁来的时候,回道人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闻声只轻轻抬了下眼帘。

林宁也没说话,就站在这边。

回道人:“……来我这儿装哑巴来了?”

林宁立刻“活”了过来:“我这不是怕出声就打扰师父您嘛。”她说着走近来,等回道人怒视她时,冷不丁就将酒坛就从袖里乾坤中端出来:“侯禺和鹿鸣来看我,除了猴儿酒还带来了新酒,徒儿借花献佛。”

回道人落了一子:“他们俩有心了。”

略一沉吟就拿了两件法器来,“留我这儿也无用,你就替我给他们俩罢。至于一直跟在你跟前的那几个,你们虽无师徒之名,倒也有几分师徒之实,那她们自有你去收拢。”

林宁心中暖洋洋的,嘴上偏还有皮一皮:“‘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师父您就像那春蚕,只为他人不为自己;又像那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回道人:“……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宁笑嘻嘻道:“我这不是夸师父您的吗。”

“那我非得折寿不可。”回道人没好气地说着,尔后示意林宁坐对面和他手谈一局。

林宁老实坐了下来,等安静下了会儿棋后,回道人冷不丁道:“西海龙王有意将龙女下嫁给你,这事儿你什么想法?”

“我没想法啊。”林宁随口说,旋即意识到哪里不对,她瞪大眼睛看向她师父:“等等,师父您别说您无所谓。”他老人家不是该说“西海龙王有意将龙女下嫁给你,让我给推了”吗?怎么还问起她怎么想了?难道是她师娘牡丹仙子给吹了枕头风?啧啧啧。

回道人似笑非笑:“如果我是呢?”

林宁把玩着玉质的棋子:“那我也不会同意的啊,我还是个孩子呢。”

回道人嗤笑一声。

林宁不得不重新组织了下语言:“我是说我心里面还是个女孩子呢。”

回道人:“……嗯?”

林宁抬起头来,十二分认真道:“师父,我和您说过吧,我那么多次历劫中不仅是经历过不同的小世界,而且我还变男变女,有时候还客串下勾魂使者——说来我作为女子的次数,要远比是男子的次数多。这也就导致虽然徒儿现在是有两个丁丁的男子,可午夜梦回时,徒儿还是想着切回红妆的。我从前都没好意思和师父您说,如今趁着这个机会,就干脆和您说明了,我还想叫师父看看我女装扮相如何呢。”

说干就干,林宁把棋子放下,变形成了女子。但见她穿着白底红色撒花衫裙,梳着低低的凌虚髻,容貌秀敏清丽,肤色有点过白,眉下眼眸也很明净锐利,组合起来有着别样的魅力。

接着她便朝着回道人行了个福礼,很是端得住。

回道人:“…………”

第237章 重回聊斋(8)

似乎还嫌不够,林宁起身后拎起帕子遮住半边脸, 似羞还羞, 百转千回地叫道:“师父——”

回道人:“…………”

回道人到底是回道人, 很快就解除了石化,狠狠斥道:“矫揉造作!”

林宁干咳一声, 立刻站直并收回了帕子,想她是作揖呢还是抱拳呢,到最后发现这都不合适, 最合适的还是掐了诀, 正色道:“师父。”

回道人方才觉得顺眼多了。

林宁嬉笑着坐了下来, 她这一笑,就暖化了她现在这副模样的高冷, 还让回道人找回了不少熟悉感。

林宁重新拿了个棋子, 玉质的棋子和纤细的皓腕相映成辉, 忽发奇想道:“师父, 我当时若是个女孩子,您还会收我做徒弟吗?”

回道人没好气道:“一个女孩子若是像你这般厚颜无耻, 油嘴滑舌, 那定是个女泼皮。”

林宁:“……女泼皮就太过了吧, 我觉得该是伶牙俐齿的鬼精灵。”

回道人敲了敲棋桌:“自知之明!”

林宁垂下眼,看起来像是在反思,可实际上她只是在酝酿了下情绪:“师父, 您从来都是这般严厉,徒儿一片热忱全都让您给冻成了冰, 徒儿实在是,实在是——”说着迎风落下了两行清泪,衬得她素白的脸越发惹人可怜可叹。

回道人:“…………”

回道人现在深刻体会到了先前林宁他们因为敖孪的说法而如鲠在喉的感觉,还颇为手痒痒想把她给捶一顿,果然这个本质怎么变都变不了。

他老人家索性也没忍着,只管叫林宁把酒坛放下,自个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林宁一边变回来,一边咕哝道:“您可真没有幽默感。”

回道人立刻扔了枚棋子过来,林宁把它抓在手心,嬉皮笑脸道:“谢师父赏。”便直接把那枚棋子踹走了。

回道人气了个仰倒,只恨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么个二皮脸。只是转头遇着了东海龙王,听东海龙王贬低林宁时,他又不乐意了。

这就是自个的徒弟只能自己打骂呀。

·

林宁这一去一回,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

道观后院内,侯禺他们继续参悟去了,只剩下敖孪和猪笼草凑在一起不知道在交谈什么,而白皇后在旁边看一本游记,更直观的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见林宁回来,白皇后就表示不用在分心看着猪笼草和敖孪了,她要回洞府去给猪笼草写新的拒食训练计划书。

林宁则指了指敖孪说:“我做东带敖孪去青州逛一逛。”

猪笼草一定要跟着去的,它是最优哉游哉的那个,便是林宁讲道时它都窝回它的窝里睡了个昏天暗地,连鹿鸣都小小羡慕了它下,殊不知这个才是个大佬。

林宁伸手挠了挠猪笼草的下巴,在和敖孪骑着白马去青州的路上,没忘旁敲侧击了下关于饕餮的信息。饕餮到了眼下,可以说得是上是上古凶兽了,和烛九阴是差不多层次的,敖孪知道得不多,林宁也没觉得失望,到底若是寻根问底,她还是比较在行的。

很快就到了青州,敖孪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哪儿热闹就往哪儿钻。

林宁抬眼看了看他,又偏头瞧了瞧今天没撒欢的猪笼草,“唔”了一声。

猪笼草:“??”

林宁但笑不语。

敖孪挤进了人群又挤了回来,手舞足蹈道:“这儿和海市不太一样,不过同样热闹。对了,前面是在变戏法,这个我听马骥说过,他还在龙宫给我姐姐唱戏,他编排的曲目在龙宫很受欢迎的,就是不知道原滋原味的又是怎么样的?”

说罢一脸兴致勃勃地往里面挤,林宁刚要跟过去,街头就来了一队捕快,他们驱散了挤着看热闹的人群,将换了地界重新表演偷桃这一精彩迭起曲目的卖艺人和他儿子铐了起来。

卖艺人冤枉得很:“差爷,小的什么都没做啊,不知差爷为何逮了我和我儿?小的只是摆摊卖艺赚口饭吃啊!”

小童哭嚷着:“爹!爹!”

捕快喝道:“别嚷嚷了,只管跟我们去衙门一趟。”

人群在渐渐散开,虽然多是支起耳朵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倒是没看着戏法而心痒痒的五太子站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敖孪虽然有点傻白甜,可人家到底是东海龙宫中的傻白甜,加上一身富贵公子打扮,便是腰带上点缀的珍珠都昭告着他是达官贵人。

捕快们虽然拿不准他到底是哪家的,可看这架势也不敢得罪他,便语带恭敬的将事情原委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