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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51)

黎徊宴狼狈得也有点火大了。

“你有完没完?”

“没完!”傅星戎道,“你穿我衣服跟那姓季的渣男去吃饭,这事儿完不了。”他是真看不上季沃枫,“晚饭好吃吗?怎么着,吃饱喝足想起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

傅星戎捋了把湿透的头发,水落在他光洁的脸庞上,在灯光下皮肤都似透着光,他道:“我胡没胡说你心里清楚。”

“谁告诉你我在那儿的?”

“怎么?怀疑我跟踪你?”

“我没有这么说。”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

“把衣服还我,不然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傅星戎,你偏要这样?”

傅星戎一扯唇角,那被水打湿的红唇上下翻飞,话密集得人插不上话,“我怎样了?什么样了?啊?来,你说说,我听着,我要回我自己衣服,过分吗?你才过唔……”

他所有话语顿时湮灭在了唇缝中。

黎徊宴捧着他的脸,撞上了他的唇,沉沉地撞下来,傅星戎唇上一疼,随后麻木,他眸底只余下黎徊宴近在尺只的脸庞,睫毛微颤。

唇上接触不过三秒左右,黎徊宴别过头,张开嘴呼吸了一口气。

这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种暴行。

第214章 意外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作响,砸在皮肤上阵阵泛凉,浇灭了腾飞的烈焰。

傅星戎维持着一手撑在瓷砖墙壁上的姿势。

嗯?

什么东西过去了?

他抿了一下嘴唇,麻得感知都变迟钝了。

操——我操?

说不过就亲嘴是他们gay的传统技艺?不是,亲嘴都不提前打个招呼的,说亲就亲?

不,重点不是这个。

黎徊宴亲了他一口。

亲!了!他!一!口!

傅星戎脑子里只剩下这几个字盘旋。

人生第一次,让他有点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水一关,浴室里一时寂静无比。

两人谁也没动,黎徊宴凭着一股劲儿冲上去,这会心跳还没平息,脑子里开始冷却了,他偏头喘了几口气,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嘴唇有点麻,还有点痛,撞上去的时候磕到了牙。

他抬起手,虎口擦拭了两下嘴唇,垂眸敛眼。

没出血。

傅星戎把他这动作清清楚楚的纳入了眼底。

“你还擦嘴?”傅星戎不可置信。

他亲了他还嫌弃他?

这什么理儿,还有没有理了?

黎徊宴侧目睨过来:“擦嘴怎么了?”

傅星戎瞪着他,“哈”的气笑了声,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灰飞烟灭了,他一把捧着他的脸,压过去在他嘴上蹭了一下,黎徊宴狭长眸子瞪大了,直直看着他,瞳孔难掩震惊。

这情绪外露的神色很少能在黎徊宴脸上出现。

他挑眉道:“擦啊。”

黎徊宴:“……”

黎徊宴面色不改的咬了下牙,蓦地抬手扣住他后脑勺,又给亲了回去,亲完松开他,素来冷淡的眸子看起来有几分挑衅,亲完,抬手擦了一下。

叫人火大。

就你有洁癖——傅星戎抬脚压上去,摁住他肩膀,抬起头下巴,虎口卡在他下颚,嘴唇准确无误的落在目标点上,又亲又咬,吻得毫无章法。黎徊宴推搡着他的胸膛,也没撼动他半分,傅星戎扣住他的手腕,压在了墙壁的瓷砖上。

唇间交缠的呼吸错乱,不分你我的亲密,男人灼热的温度和身后冰冷的瓷砖形成鲜明对比,黎徊宴指尖颤了两下,紧紧握成了拳头,唇间尽是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属于别人的温度、味道、触感,陌生而又强势的力道,犹如无法摆脱的影子,如影随形,周围都被这股气息包围。

无法呼吸,他喉中溢出了两声细微的呜咽。

“呼……”

两人唇间分离,一呼一吸都格外的沉。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傅星戎嘴唇也麻了,他跟刚跑完三千米似的,浑身都热腾腾的,缺氧带来的神经麻木让思维转动变得缓慢。

面前黎徊宴胸膛起伏不定,湿透的衬衫紧贴胸膛,呼吸间勾勒出的弧度若隐若现,外套扣子已经在先前的推拉中被解开了。

黎徊宴身影有点狼狈,傅星戎松开了他的手,他扶着一旁洗漱台才站稳,察觉到傅星戎的目光,他深邃的眸底直刺向他,晦暗不明。

“好看吗?”他问。

傅星戎抬眼,道:“练得不错。”

黎徊宴咬肌一动,眉梢落下两缕碎发。

在傅星戎以为他会给他一拳的时候,黎徊宴报复性地伸进他衣摆,潦草地摸了把他的腹肌,他手冰凉,傅星戎直吸了口气,低低闷哼了一声,眼底直冒火星子。

“摸得舒服吗?”

“还行,手感一般般。”

过了会儿,傅星戎说:“你的还挺不错的。”

黎徊宴:“……”

一门之隔外,已经换了一首音乐。

门内,两人脚步交汇错乱,乒铃乓啷的声响在浴室响起,台面上的瓶瓶罐罐倒了,洗手间成了战场,一发不可收拾。

谁都不乐意退让,都想占据主动权,最开始因为什么原因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在黎徊宴亲下来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变了,谁也不想落了下风。

有点太过火了。

在感觉到黎徊宴舌尖碰到他唇的那一刻,傅星戎脑子里冒出了这一个想法,又很快被嘴上的痛感牵引走了思绪。

黎徊宴扣着他的手,他搂着黎徊宴的腰。

不知道什么时候激烈的吻得变了味儿,当运动裤裤绳碰到了西装裤皮带,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沉寂下来的空间只余下粗沉的呼吸。

傅星戎脑袋里有点空,盯着不远处的一个瓷砖瞧。

“砰砰砰”。

门口的人拧锁拧不开,拍了几下门。

“谁在里面啊?”

傅星戎感觉到黎徊宴的身影一瞬间绷紧了。

“我。”他回应了声,嗓音有点哑,他清了下嗓子,让门外的人去另一个洗手间。

门外脚步声远去。

洗手间里氛围一经打断,遗留下的残局是只剩下两人间古怪的氛围,傅星戎看到黎徊宴嘴破了皮,感觉自己嘴也有点疼,黎徊宴视线也落到了他唇上,然后抿了下唇,手动了动,抬到半路又停下了,停滞在空中,想擦又没擦。

傅星戎舔了下唇,尝到了点铁锈血味儿。

这牙口还挺好。

洗手间里如一场暴风雨过后,留下满地枝叶残骸。

两人身上都湿透了。

傅星戎在洗手台前照镜子,黎徊宴离他得有两米远,他侧过身,双手环胸倚在洗手台边上。

静静站了会儿,他道:“站那么远干什么,刚才还抱着人亲得撒不开手,怎么,亲完了躲病毒呢?”

黎徊宴没想到他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额间一跳,“傅星戎。”

“嗯。”傅星戎鼻间哼出一声。

黎徊宴觉得傅星戎压根儿就不知道“尴尬”两个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