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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70)+番外

翌日上午刘彻忙着跟心腹议事,江充到东宫。

太后不审也不问,她该跟宫女下棋下棋,该吃吃该喝喝,一个时辰后叫江充回去。

刘彻下午召见江充得知此事,也不懂他母后什么路子,安慰江充,太后就是心里头有气,过几日就好了。

过几日也没好,休沐日当天也不耽误太后召见江充,晾他一个时辰。

王太后手段了得,前半生除去心腹大患栗姬,伺候的太皇太后就算不喜欢她也说不出半点不是。窦太后薨逝,她把未央宫和长乐宫宫妃宫婢整治的服服帖帖。

卫子夫争气,为皇家开枝散叶,王太后对她很是满意,甚至从未数落过她,可卫子夫很怕这个婆婆。自打王太后病愈,她就把东宫事务交出去,无事不去烦她,有点小事也趁着请安的时候办了。

所以太后此举令卫子夫很是想不通,也只敢跟长女分析:“先前江充为难馆陶公主的时候,你祖母病着,有心无力。如今好了,所以替馆陶公主出气?”

卫长公主:“我没觉着祖母跟馆陶公主有多要好。”

卫子夫:“太后以前又没见过江充。不是这事难道跟据儿有关?”

“母后也听说了?”韩子仁等人满腹心计,卫长公主有所耳闻,不认为弟弟对上江充会吃亏,不想母亲忧心,所以没告诉她。

卫子夫失笑:“你都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父皇那么疼据儿都没降罪江充,祖母不至于吧?”卫长公主说着起身,“我去问问据儿。”

刘据在殿门外廊檐下听韩子仁讲春秋战国。

卫长公主到时偏殿内外一派祥和,像是不知道东宫太后故意刁难江充。卫长公主就觉着母后想多了。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问直接回去。

卫长公主认为她弟年幼,很是聪慧也不懂成年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卫长公主直接问韩子仁,可知太后连召江充十天却一个字没说。

韩子仁:“奴婢昨日还跟吴琢他们聊起这事。大抵是为馆陶公主出气。”

卫长公主脱口道:“真是她?可这不是叫父皇左右为难吗。”

韩子仁:“所以太后只是晾着江充,并没有打他骂他。”

卫长公主点头:“是的。那你陪据儿玩吧。我该练字了。”

“阿姊改日见。”小孩挥挥手。

卫长公主看着弟弟懂事的样子禁不住露出笑意:“改日阿姊来陪据儿玩儿。”

“据儿等阿姊。”小孩等她走远小嘴一撇,嘀咕,“阿姊也是个大骗子。”

韩子仁想笑:“殿下知道公主敷衍你?”

“父皇,舅舅,病病,坏敬声。”小孩故作老成的长叹一口气,“我习惯啦。”

吴琢笑呛着。

小孩瞥他,很好笑吗?

吴琢慌忙摇头:“奴婢不是笑殿下,奴婢笑韩子仁扯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

小孩:“韩韩说谎了?”

吴琢坐近一点:“太后连召江充十天,明摆着为殿下出气。馆陶大长公主太后才懒得管。”

“我要谢谢祖母吗?”

韩子仁:“太后只字不提,就是不希望把殿下牵扯进去。太后不说,无论旁人怎么猜都不敢把殿下牵扯进去。”

刘据乍一听到东宫发生的事就猜到了。

要说高,还是太后手段高。

江充一定很清楚太后为何召见他。

太后不说,江充不敢问,这事就像悬在江充头上的一把剑,不知道何时就会掉下来。

刘据所料不差,三伏天过后,公孙敬声来找刘据玩,给他带来一个消息,他太学同窗的一个远房叔父如今跟着江充做事,这些日子江充时常晚上做噩梦。

以前早上起来恨不得花一个时辰穿衣打扮,如今最多半个时辰,花野鸡快要变成土鸡。

公孙敬声一脸好奇:“据儿可知江充怎么了?”

韩子仁:“殿下才三岁,公孙公子今日说的话殿下能记住已是异于常人。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殿下早忘了。”

公孙敬声闻言痛快承认:“是我忘了。姨母说小孩三周岁才记事。据儿两周半。还得半年啊。”眼中一亮,捏捏太子表弟的脸,“我现在欺负你——”

韩子仁打断他:“奴婢会告诉殿下。”

公孙敬声慌忙松手,瞪他:“我和据儿说话有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待着去。”

韩子仁胡扯:“殿下如今会躲藏,跑得快,陛下jsg令奴婢时刻盯着殿下。”

“有我你还不放心?”

韩子仁摇头:“不放心。”

公孙敬声气结。

霍去病几次糊弄公孙敬声,韩子仁都听见了:“如果是小霍公子,奴婢一百个放心。”

公孙敬声闻言心虚气短:“好端端提他作甚。他被陛下惯坏了。眼里没我。”

韩子仁别过脸忍笑。

刘据很无语,没你都忽悠你,有你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刘据递给他一块瓜:“孙孙,吃瓜。”

“叫表兄!”

刘据是个乖孩子:“表兄。”

公孙敬声满意了。

由于他是下午来的,玩半个时辰不得不出宫。

吴琢等他走远才问:“江充既然那么担心,为何不请陛下问问太后,太后究竟什么意思。”

“朝中那些可有可无的人,太后无论处置哪个,陛下都不会因此跟太后大闹。”韩子仁看得明白,“太后也知道。不然去年长平侯班师回朝,陛下已经赏了,太后还把长平侯叫过去好一顿夸,又赏他几样稀罕物?”

第39章 忧思过重

吴琢指着自己:“如果是我们?”

韩子仁:“陛下知道后兴许会说一句, 知道了。”

吴琢脸色微变,不由自主地倒抽气。

韩子仁觉着好笑,江充的职责是监察百官和皇亲国戚, 他们又不是江充:“太后又不嗜杀。我等尽心伺候殿下,太后多想不开脏了自己的手。”

吴琢想想太后这些年做派:“说得也是。”

“本就如此。”韩子仁转向刘据,“殿下还听故事吗?”

太阳偏西, 正午的燥热消散,刘据撑着茶几起来:“花花, 黑黑, 玩儿去。”

名叫“黑黑”的黑猫趴在房梁木上低头瞥一眼, 把脑袋埋进软乎乎的毛里打盹。花花从窝里蹦跶出来, 摇着尾巴, 全身上下透着喜悦。两只鸡听到动静, 脑袋动一下,继续在窝里好眠。

刘据明知故问:“韩韩, 鸡鸡怎么啦?”

韩子仁:“下蛋累了。”

小孩点一下头:“好吧。我和花花去找鸭鸭和鹅鹅。”

那四只成天一早就往沧池跑,堪称风雨无阻。沧池位于椒房殿偏西南, 刘据住所正南方, 看似不远,其实有好几里路。刘据住所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小溪, 溪水源头便是沧池。平日里宫女浣洗都在这条小溪中。不过刘据的衣物, 枇杷等人都是打井水洗, 怕溪水不干净。

韩子仁闻言令人备车。

刘据扭头看他。

韩子仁:“殿下走着去?不可, 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