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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53)+番外

“放你狗屁。”何父一怒,连多年不用的不雅词汇都搬出来了,“你这是向着谁?一个谈浅川就把你迷得六神无主?不要忘了你肩上的责任,要么,好好去叶家赔礼道歉,订下婚期,要么,就等着叶家讨伐。”

“不关她的事。”

“闹到这一步,还不关她的事?是不是要弄出更大的动静才关她的事?简直是把何家颜面丢尽了。”想起不雅照,何父气得胃疼。

“爸,依你多年对付人的手腕,何不深想一下,如果我真心瞒着你,你以为你会知道?所以,这件事是有人冲着何家来,我以为妈看不明白,不想你也看不明白。”事已至此,他若是强硬来,肯定是说一条被驳回一条,在这骑虎难下的时刻,他把姿态放柔一些。

经何书墨提醒,何父沉静下来,这几日老婆病发,流言漫天,身边又有人煽风点火,气火攻心也没有细想,他这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如果他真有心,瞒天过海对他不是难事。

“接下来要怎么做,说说你的计划。”何父冷静了,问。

“我想先听一听您的意见?”何书墨不答反问。

“尽快让人淡忘这件事,挽回双方的颜面。”

“……”何书墨不解释,知道这个时候解释无用,只会惹得何父更不愉快,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尽快订下来,挑个时间和叶家碰个头。”

何书墨看了何父一眼,没有反驳。

“你处理不好的话,有你好看。”何父发了一通火,气消了不少。

“我会处理好。”何书墨难得低眉顺眼。

书房出来,何鸢急着问:“怎么样?爸有说什么?”

何书墨淡淡瞥她一眼,没有回答。

“喂,赶紧告诉我啊,我也好给你出主意,你总不会是答应娶叶家姑娘吧,我的天,那姑奶奶,我看你还不如打光棍呢。”何鸢嫌不乱,很自动地挽着他手臂,“说话,不要闷着,毛爷爷都说了人多力量大。有你聪明的姐姐我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何书墨动了动嘴角,不知有没有挤出笑,用力地抽出被她霸占的手。

何鸢知道,她这弟弟有轻微的情感洁癖,更是讨厌被人触碰,连她这亲姐姐也不行。所以,她有点嫉妒谈浅川,有时看着她贴在他身上,何书墨也只是不悦地皱眉,并没有拿开。

“喂,你不去看妈妈啦,阿姨说她醒来了。”看着弟弟往外走去,她追上去问。

“不去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想看我,我也不想她病发,你好好守着。”

“什么事儿这是,我操屁心啊,狗咬吕洞宾。”何鸢恨恨不平,气着踢了脚边盆栽,只听哎哟一声,疼得她掉眼泪,可恨的是何书墨身型只顿了下,又毫不犹豫地走了。

车上路,谈浅川打电话过来,小心翼翼的口气,“您在忙呢?”

何书墨皱眉,换上耳际,“在开车。”

“喔。”

“在做什么?”

“看电视,那个,我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她吞吞吐吐地道出目的。

何书墨有不好的预感,语音稍抬,“嗯。”

“我琢磨了下,觉得在这紧要关头,我出去避一避风头比较好,没有我,你可以安心处理。”

“我不同意。”他声音陡然转冷,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突起。

“小叔叔,我不想影响你的判断,我不会走远的,肯定会回来。”只有在有求于他时,她才会软绵绵地叫他小叔。

“你若聪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

谈浅川被他噎死,何书墨深呼吸,甩了电话。

他告诉自己,她是小孩子不懂事,不与她计较。可一想,火气就串上来了。他很清楚,这事背后肯定有程迟的功劳。

车开到俱乐部,在车上抽了一支烟,才拨叶珊珊号码。

她很惊讶,不想他会主动给她电话,尤其是在发生这些事后。

“何书墨?”

“有时间没,出来一趟一起吃个饭。”

“有有,你在哪?”叶姗姗受宠若惊。

“你直接去‘忘川’一店。”他扯了扯领口,直接把手机扔在一旁,又准备摸烟,看到程迟从俱乐部出来,左手搭在谈浅川腰背上,她安然地接受着,两人亲昵地交谈着。

不知她脸上有什么,程迟抬起手,用纸巾为她拭擦。

何书墨扔了烟,捡起手机想要拨电话,就看到程迟看向他方向,然后更亲昵地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

他压住怒火,只当程迟再给他下战书。

如今在这一关口上,他也不得不接受。

车上再次上路时,他给谈浅川发一条信息:我不喜欢程迟。

许久,也没有收到她回复,何书墨有些坐不住,还是克制去拎回她的冲动。自己的失误,事情演变到这一步,他不得不小心行事,免得落人口实,给有心人有机可乘。

他也知道,程迟不会轻易放手。

何书墨很后悔,对付程迟不该讲任何情面。自己的网开一面,换来什么?他步步紧逼?

叶姗姗穿着短裙,在‘忘川’外等他。见他来了,想给他挤出一脸笑,在看到他黑着一张脸时,笑意僵在脸上比哭还要难看。

何书墨视线落在她身上没一秒种就转开了,往里走去。

叶姗姗顾不得那么多,迈着小碎步紧紧跟着他。

她摸不清何书墨主动约她所为何事,她不敢问。这个男人,她喜欢了二十年,也怕惧他二十年,从她记事起,她就按着他喜好来改变自己。他答应订婚,她连失眠了好几夜,总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一再推延婚期,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真心要娶她。她一直装傻,告诉自己,只要装下去,有两家长辈盯着呢,他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叶姗姗太高估长辈们的力量。

何书墨挑了间雅座,优雅坐下,看着叶姗姗站着不动,不禁想起某个人,每次他要训她,她就是这个样子,委委屈屈地低着头。叶姗姗有些动作像极了她,难怪她不喜欢叶珊珊。

今天约她,没什么话好讲,只客套地问了几句,约好的另几个关系算不上好,但偶尔有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来,尴尬的场面才得以改变。

有人见何书墨不喝酒,劝:“心情不好?”

何书墨淡淡地看了一眼叶珊珊,道:“戒了。”

叶珊珊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惊得心跳快了好几拍,额头上泌出一层汗。

“前几天还见你喝。”

“今天刚戒。”他懒洋洋地枕着椅背,兴趣不高,但也没有要退场的意思。

在场的有人灌叶姗姗酒,叶姗姗用眼神向他求助,何书墨只是笑,没有要帮场的意思。

散场时,叶珊珊喝得不少,醉醺醺的。

何书墨对朋友季冬明说有事先走一步。

季冬明问:“你不把叶小姐……”

“你来送吧。”

季冬明没有拒绝,扶着意识不清醒的叶珊珊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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