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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71)

“也不是第一次,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太舒服。”

温暖被气得,“你这是干什么,和他在一起不好过干嘛不分开?”

“我爱他。温暖,我爱他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了。”

“可他动手打人,舒亦清,你看清楚了,他……”

“我已经没药可救了,温暖你别管我,过好你自己的。”

“你真是……”温暖无语,想了想问:“为什么打架?”

“也没什么。”难道要她说是因为她朋友没帮忙,两人吵起来?她已经让温暖为难,温暖本来就不喜欢钟一。钟一那个人她自己了解,投机倒把,为钱是命。刘牧之不给面子是对的,要真网开一面坑的也是自己。

舒亦清抚摸着滑润的杯体,盯着桌面发呆。

温暖说:“你总是劝我说要往前看,你为什么要原地踏步?”

“你也踏回去了啊。”像是才想起来,她揉着眉问:“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儿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明年吧,今年太匆忙。”

“明年?明年啊。”她喃喃重复,又笑:“你放心他嘛,不担心中途杀出个程妖精。”

不担心?

她不想虚伪否认自己的顾虑。她说:“总不能因此止步不前吧。”

晚上,她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电话那端是一个大学同学,在校时她们关系并不亲密,后来因为刘牧之的原因也有些来往。她打电话来问和刘牧之的好事是否将近。温暖没打算刻意隐瞒,也没觉得有隐瞒的必要。她说是的。对方迟疑,温暖的心被吊得七上八下。

过了好一会儿,同学才犹犹豫豫地说她看到刘牧之和某位前任女友关系密切。

温暖的心坠进冰河,嘴上却说你看错了吧。

同学也说也许看错了。

挂了电话,温暖心神不宁。她有想过,刘牧之可能不会因她放弃整片森林,那也是想想,真到了这一天,她发现自己没那么坚强。

她不想一个人胡思乱想,要么死要么生。

做出决定,她立马拨打刘牧之的号码。

那边好半天才接听,声音格外嘶哑,也很吵闹,还有人在起哄。

温暖问:“你很忙?”

“有点。”他说,然后那边也安静了,应该换了地方。

“有应酬?”温暖也佩服自己,刚才的忐忑不安,面对他时竟能镇定自若。

“是,和几个朋友一起。这么晚,怎么不休息?”

“你感冒了?”

“嗓子有点痛。”

“哦。”

“温暖……”

她的心跳得厉害:“嗯?”

他低笑:“我想你了。”

“我也是。”

“他们叫我了,回头聊。”

那边挂了好久,她还呆呆地,心中的不安放大再放大。她必须去一趟C市,这个决定突然,连夜订票,赶着凌晨的晚班机过去。

两个小时候的行程漫长无比,她无心思考,整个大脑放空了。

飞机落停机坪,她走出来,冷风一吹,大脑也渐清醒。她这样没头没脑跑来,也不知会给他惊喜还是惊吓。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活脱脱现实版的妒妇。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打车去他的公寓。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她的心狂跳不止,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没对,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害怕。

啪嗒一声,门应声而开。她步进,一一地按上墙壁上的开关,屋子里一处处亮起来。然后,她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还有刘牧之穿着浴袍从客房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

温暖不知那一刻自己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心脏痛得快死去,还能对他笑:“我想你了。”

刘牧之看着她,不发一言。

“有客人?”

他还是不说话。

温暖觉得自己再笑下去也很虚伪,她不笑了,指着地上的衣服问:“这是谁的?”

他走过来:“朋友。”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需要大半夜住到一起?你的朋友还真有意思。”

“你过来应该和我说一声。”

失去理智的人,什么话伤人说什么话,完全不顾后果。她问:“说什么?说了就没这些事了吗。刘牧之,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刘玄说的还真对,我的眼光还真一次比一次差劲。”

“我和她……”

温暖冷冷一笑:“想对我说逢场作戏?”

过了许久,他说:“你冷静冷静,我会给你解释。”

“不必了。看来我还是习惯不来你们有钱人的游戏。“她把手指的戒指用力拔出来,狠狠砸向他,嘶声说:“还给你,以后你娶我嫁各不相干。”

温暖觉得自己蠢透了,大半夜跑来捉奸,人家云淡风轻,就好像早就等着这一天到来。她跑出去的时候,在街上拦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办理入住手续时,对方见她脸上没血色,还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很镇定地说没生病,失恋而已。

对方安慰她说失恋不要紧,只要还活着就能东山再起。

温暖赞同,说你说得对,总会东山再起。

刘牧之拿着她扔下的戒指发呆,梁宥曦换了一身干净清爽地出来,笑着问:“她来捉奸了?人呢,走了?还真没用。”

“玩够了就滚。”

梁宥曦弯腰,笑:“过河拆桥呢。”

刘牧之毫不怜惜推开她。

梁宥曦一张漂亮的脸蛋狰狞恐怖,她说:“刘牧之,你别得寸进尺,你信不信如果让那个女人知道你的处境,你以为她还会跟着你?不要忘了,你大伯正接受审查,稍有不慎就一无所有。”

“滚。”刘牧之扯过她推出门,砰一声,把人关门外。

梁宥曦气得跳脚,心恨恨地想,刘牧之你总会回头求我的。面子上又过不去,想当年他对自己多好,温柔体贴,怎么全都变了呢。她拍着门,气急败坏:“刘牧之,你真以为就算她会相信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吗?”

李牧之不说话,想着她说以后你娶我嫁各不相干,心脏像被掏空了。

以后?

一宿没睡好,天一亮她就爬起来收拾,计划今天回去。打电话订机票,被告知今天没有,于是订了明天的。肚子也在抗议,她没自虐的习惯,收拾收拾出门。

万万没想会遇到刘牧之,昨晚跑出来,她还幻想过他会不会追出去。结果很失望,他没追出来。

冷静一宿,又觉得自己可笑,连听他解释的勇气也没有,还是上次那个遇事冷静态度宽容的她吗。

其实仔细一想,刘牧之有心绝不会瞒得密不透风,他不瞒就意味着他坦荡。

温暖感到丢脸,一时间无法面对他,就想视而不见。

刘牧之专程来找她,当然不会放她离开。他说:“我们谈一谈。”

她闷声说:“没什么好谈的。”

“别拿分手当儿戏。”

温暖心虚气短,但他的态度也太气人了。大半夜她跑出去,就不担心她?越想越委屈,口无遮拦起来:“那你希望我什么反应?是不是要大度地帮你收人,将来还帮着养才是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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