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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术(13)+番外

她觉得自己挺镇静,比起第一次对垒,她觉得自己有了少许进步,虽然这一点进步在席恒眼中不足一提,但对她来说,进步就是进步了。

她胡思乱想,穿过廊道,走到楼梯玄口处,弯曲的楼梯尽头,隐隐有些光亮。她打算下楼,却在此刻,楼下传来一阵对话。听到这声音,她登时止住了脚步。

肖振南?

他在这里?

长安怔了一晌,忽然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点儿发虚。她没打算有生之年会重逢肖振南,从来没有想过。然而当下,他就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只要她走出这片黑暗就能和他四目相对,但相见了呢,之后要做什么?

长安慢慢的蹲下来,抱着膝,思维有些乱,心也很累。

最近运气真糟,她想。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吧,重逢席恒,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肖振南。

她没有逃开,是不是也等着这一天?

长安晃了晃头,眼前有些发晕,所以一屁股坐到地面上,熄灭的灯闪了闪,就好像她过去的生活。

肖振南也没有什么不敢见的吧。她安慰自己。

也不一定非要打照面吧,她想。

但要是见面了呢。她微微叹气。

当一个个念头都被自己否决后,长安几乎想望天长叹。如果说席恒像鬼魅阴魂不散,肖振南呢,他像什么?

她恼恼地想着,剪不断理还乱。

席恒走上来时,长安还是低着头在冥思,没有发现他踏近的脚步。

当他站在她脚尖前,一团黑影压下来,她才惊觉,登时心慌气短。

他要做什么?

席恒微微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打量她。长安微微扬头,只看到他腰下。也正因他那修长的腿,长安好像明白了,逃并不明智,留下也不可能,周旋又不是对手。再骗他一次?上当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个想法后,长安几乎想要拧断自己脖子,这样一了百了。

朦胧中,他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伴着讥嘲:“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长安移开了视线,反问:“有证据指名我偷听?我有听到什么了?”

席恒微微皱眉:“知道摄像头是用来做什么的吗,顾小姐,我若没记错,你好像曾对我用过。”

长安不想他翻陈年旧账,有些恼火,但她坐着,腿脚发麻,火气忽然就没了,或者是因为身体的痛让她忘记了发火。

席恒没有催她,静静的等着她开口。长安顿了下,没有他语气的激烈,她平静地说:“你确定那个人是我?”

“我只知道她叫顾长安,至于是不是你,有什么关系?顾长安,我们的账,我会一笔一笔跟你算,算不完你别想走。”

听了席恒的话,长安笑了:“席恒,你确定要跟我算?”

“不确定的人是你,长安。在我席恒这里,你最好少玩一点手段,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舍得?”

“舍不舍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席恒的声音愈发低沉。

长安笑得有些僵硬:“算了,你还是找其他人吧,我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

席恒也不恼,蹲下来,一指勾住她下颌,靠近她低声说:“肖振南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爬上来更新了!

☆9、你不来,我去2

席恒不按常理出牌,这令长安很苦恼。因为无论哪一种,她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不会勃然大怒,会不会一怒为红颜?

后一种是她‘自信’的高估自己,寻求焦躁的安抚。前者,是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可惜,底牌这种东西,没有人会轻易亮出来。

长安有些遗憾,内心深处,她是盼望着席恒大发雷霆,这样一来,她是不是就能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遗憾的,席恒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在他提起肖振南后,灯光闪了一下,她以为是他动手了,她知道男女力量悬殊反抗只会令自己受伤,在权衡利弊后,她选择闭上眼。

她没有等来预期的冷嘲,更没有等来无情的拳头,他冰凉的手指陡然松开。长安蓦地睁眼,看到他转身毫无留恋的下楼。

长安急了,真怕他把自己关起来,朝着他背影故作镇定地说:“你去哪?”

他顿了下,哂笑:“你以什么身份过问?”

长安被他噎了一下,也想讽刺两句,理智却不许。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好吧,算我没说。”

席恒不悦地皱眉,觉得今天不该留下来。他不回头,也可以知道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即使是假笑,也是甜腻人的。他低眼,又迈开步子,到了拐角处,长安的声音才传来:“席恒,说吧,你想要什么?”

席恒微微扬眉,把问题扔回去:“你觉得我要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嘴硬道。

席恒轻轻一笑:“我确实对你有点儿兴趣,在这之前。不过顾长安,你太扫兴了。这样不懂风趣的女人,我犯不着给自己找不快。你放心,我席恒说过的话就会遵守。”

长安听得心惊肉跳,她张了张嘴,只觉心跳都要挤破胸腔了。她有些着急,即使是命令自己冷静,也安慰自己,他不过是危言耸听。然而昨晚一幕,她没有忘记。

有人将她认作长乐,她不清楚长乐和席恒是不是牵扯上了,但她看得很明朗。无论席恒是以何种心态跟长乐相处,绝对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长乐单纯,席恒复杂,这样两个人,长安光想想就冒虚汗。她很希望昨晚是自己幻听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但席恒明明白白告诉过她,他对顾长乐感兴趣。

这个人,随性而起,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想到这,长安打了一个激灵,从头麻寒到脚板心。

她想都没想就喊道:“你等等。”

席恒没有停,但迈出的脚步缓了缓。长安追下楼去,站在离他

两步之遥的身后问:“你放过长乐,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长安本来想说,她很傻,你如果只是玩玩,请不要找她。但她清楚,自己这样说,他会更有兴趣。

这样说,也会提起他兴趣的吧。长安想。

席恒沉着脸,嘴角微微一抽,眉头皱了一下:“你说说看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像你这样木头人?连都不会的枯燥类型?顾长安,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长安被他说得一阵恼怒,恨不能踹他几脚以泄心头之愤。当然这也只是心里头的想法,她肯定不敢踢他,除非是不想活了。她惜命如金,目前还没觉悟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境界。

她觉得,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亮节风高呢。

只有留得青山在,不怕卷土重来。所以,彼年,面对他强势入侵,她没骨气的妥协低头。

长安往楼梯扶栏轻轻一靠,笑得干涩:“还好你对我没兴趣,不然我真会很苦恼。席恒,你看上我妹妹什么?姿色还是她的干净?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这圈的人,不把干净的糟蹋了会浑身发骚。如果你当真看上长乐,你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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