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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术(12)+番外

杯子见底,她把杯口朝下扬了扬,然后把杯子放桌上。她看起来面色如常,口气也很正常。

席恒复杂地看着她。长安呢,并没有看起来的好,胸口火辣辣的,心尖都在冒汗,眼前发黑,站都要站不稳了。

她勉勉强强硬撑着,对席恒笑了下,指着叶政说:“席先生,叶总就麻烦你了。”

说完,也不指望席恒回答,拎着包强撑着往外走。走的时候,脚都有点儿晃了,还是咬牙挺背。她知道席恒在身后看着她,她更不能倒下去。

可实在难受得紧,她就后悔了。人情算什么呢,不还又没人逼着还。可又想,当时又不知道席恒在这里,不过是关心一下上司,倘若出差时他出什么事,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

席恒望着她,紧紧的抿着唇。

还是这样宁死不屈。

他心里极烦躁,面上又不动声色。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撑几时,倒要看看,她还

能不能走出这个门。

☆8、你不来,我去

席恒有些烦躁,他扯了扯领带,坐在一楼的客厅里。

肖振南说了句什么,他敷衍地点头。他的态度,令肖振南震惊,望向席恒的眼神多了些复杂。

一旁的席苒没有这些顾虑,直皱眉问:“哥,今天怎么了?不舒服?”

席恒无所谓地笑了下。他怎么了?能怎么了,不过是顾长安昨天还是坚持走出了那扇门,最后坚持不下去罢了。

席恒的反应,席苒更疑惧了。

她的哥哥是不是中邪了?对工作一丝不苟,甚至苛责的他,在自己汇报工作进程时,他给的答案是敷衍?

直觉告诉她,哥哥不正常了。

她从来都不是能憋得住事的人,不由问:“哥,昨天我听说,你最近认识了一个叫顾长乐的人?她和那长安有关系吗,还是她就是那位长安?”

席恒目光淡淡瞥向肖振南,对于席苒的问题,他一点也不意外。只有肖振南,他只觉自己被雷劈了,震惊一点也不亚于当时得知长安跟了席恒更震耳。肖振南从来都不敢奢望这样一天,时隔一年了,再次听到相熟的名字,却是和一个名叫顾长乐的人有关。他希望自己没有猜错,这位顾长乐就是长安的妹妹。因为他一直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她说她妹妹纯如天使。

席恒淡淡瞟了一眼肖振南,心里有些发紧。他这是什么反应?不过是听了名字而已,一个极近的名字而已,要是见着真人是不是要崛地而起。

席苒呢,天真无邪的眨着眼,死拧着问:“哥,那个她会不会成为我嫂子啊?”

席恒笑问:“你希望成还是不成?”

席苒嘿嘿地笑:“这事我哪能做主啊,你想谁成为嫂子,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振南,你觉得这顾长乐会成为我嫂子么?”

她笑着看向肖振南,肖振南笑了下:“这只能问阿恒了,说实话,这些年了,我也在琢磨阿恒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席苒娇嗔:“琢磨出来了吗?”

肖振南摇头。

席苒挺失望,又锲而不舍地游说:“哥,改天跟我吃顿饭呗,就一顿饭的功夫也舍不得给分给我?不会真对那顾长乐来真的吧?”

“没影儿的事,别给我乱说,人家可是正经姑娘。”席恒眼角一沉,语气也凌厉几分。

席苒回头看看肖振南,他也是一脸的萧肃,温度忽然就降了几分。席苒愕然,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肖振南夫妇又呆了片刻,席苒有事急着要走,肖振南看了看时间,说:“让司机先送你,我和阿恒还有些

事要处理。”

席苒急着要走,没有注意两人间的暗潮急涌,挥手说:“我懒得理你们。”

席苒一走,肖振南就问:“你中邪了?”

席恒笑问:“你倒给我说说看我中了什么邪?”

“阿恒,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顾长乐是谁?”肖振南紧紧地瞅着席恒。

“你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事?你不怕小苒知道?肖振南,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妹妹对你怎么样,别说你不清楚。可你呢,这一年来,背着她都做了些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很好奇,你对长安到底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

被说穿心思,肖振南也不慌,不紧不慢道:“阿恒,要问我什么心态?我不怕你笑话。今天在这里,我明白的告诉你,我肖振南爱她顾长安,我爱顾长安,没有人知道。今天你也别告诉我道义是什么,我肖振南横竖就这一个人,你们席家给我的一切,我有今天,我不会忘记。但这不意味着我不能爱她,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爱她,纵然我和她分开了,不知道她在哪里,但她住在我心里,这辈子谁他妈也别想在住进去。”

席恒仍是淡淡的表情,好像肖振南说的那个人和自己无关。不过他很清楚,肖振南再爱她又能怎样?结果就摆在那里,爱算什么?

肖振南看着平静的席恒,他甚至觉得席恒是在可怜他。肖振南自嘲地笑了下:“阿恒,我没办法爱上小苒,真没办法,我也尽力了,但还是爱不上怎么办?”

“爱是什么?你会为了爱丢下江山放弃你的家人?”

肖振南怔了下,苦笑:“这问题太深奥。”

“深奥?振南,你骗得过小苒骗不了我,你不过是不甘心,因为顾长安并没有你期望的在乎你。就算是你放下一切跟着她,她未必稀罕,我也不认为你能够放下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呢,阿恒,顾长乐又是怎么回事?”

席恒笑了下,“我的私生活你也感兴趣了?”

“阿恒,她是长安的妹妹。”

“哦?妹妹?你们了解到那一层面上去了?如果没有小苒,是不是还打算谈婚论嫁?”席恒不急不慢地笑。

“不管你怎么想,她是无辜的,放过她吧,她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席恒挑眉:“我喜欢什么类型?”

“阿恒,我们都一样,没有物质基础,什么狗屁都谈不了。”肖振南神情一肃。

席恒无所谓的笑,扬了扬下巴,问:“要喝一杯?”

肖振南微微一叹,知道说什么,席恒也是四两拔千

斤。可他真不放心,希望席恒不会一时兴起,到时自己又无能为力。

长安醒来口干舌燥,她起来去找水喝才发现她身在陌生的环境里。她警觉地扫了一眼,房间布局令她窒闷。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席恒的钟爱。

她酿跄一步跌坐到床上,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待她情绪稳定,她把先前发生的情节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她记得在离开前,喝了一满杯酒,然后头有点儿晕,接着丢下叶政一个人走出去,后来的细节,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揉了下额头,捂住眼睛,后悔不迭。为什么要逞强呢,为什么非要喝那一杯呢。

她理清头绪,走出卧房,穿过长长的廊道,尽头的灯盏,洒下柔软的光。她沿着自己的影子慢慢的走过去,她知道,走到头下楼,然后就可以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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