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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繁华一路盛开(8)

而也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努力为着生活而生活,让自己安静,或者,心如止水。

小岛看着我慢慢安然,终于舒了口气。

她说七七,不要让我担心,我希望你快乐。

我点点头,说我会很好。

小岛说如果别人不能给你幸福,你一定要自己给自己幸福,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在幸福的时候你心酸的想哭。

二月底的时候小岛去了成都,出差。走的时候百般叮嘱好像我没有自理能力一样。

我开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逛街。我感觉孤单,可是我对自己说我要习惯。

见着微微是我没有意料到的事情。

那天我一个人在家乐福里闲逛。商场里的空调让我感觉闷热。

看到一对男女,十指相扣。女的长发,白色羽绒服。男的干净的短发,黑色呢料半长大衣。只是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背影,感觉异常甜蜜。

然后我想起蓝河和蓝田,那背影,是如此相像。于是我有了一瞬间的失神。而这时我听到有人喊我。我一转头,便看见了笑得温婉如初的微微。然后我们异口同声的说“你怎么也在这里”,然后笑得相亲相爱。

我们在广场椅子上坐下。喝着滚烫的奶茶。微微说:“你还好吗?”

我笑了笑,说:“我挺好的。”

微微无奈的笑了笑,说:“可是小七,我看着你是那么忧伤。”

我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目光有了些迷惘。我说:“人总该长大的吧。”

微微叹了口气,说:“我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你是那样张扬,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成长真的是件让人痛苦的事情。”

我看着微微,她的表情依然是安静而忧伤。我想着我该一如既往的活跃气氛,于是我伸了个懒腰,我说:“我的人生才刚开始呢,我想我三十岁的时候还是那个站在风口浪尖的小七!”

我踢开脚下的易拉罐拉盖,我说:“咱这棵小白杨依然顽强的成长着,而且会成长的无比茁壮!”

微微漂亮的眼睛便弯如新月,她说:“我真希望我们都能幸福的。”

我说:“我相信我们都会幸福的!”

我想换个轻松的话题,于是我说:“微微,我什么时候喝你和夏海的喜酒啊?

我兴致勃勃的发问,换来的是微微表情刹那的凝重。

微微说:“小七,如果有一天,我和夏海分开了,你会怎么觉得!”

我说:“怎么可能!”脱口而出!

我说你跟夏海谈了这么多年恋爱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现在开什么玩笑逗我玩呢!

我说微微做人要厚道虽然咱是谈婚论嫁了还被人踹了但我希望你和夏海能一直走下去。

我说连你跟夏海要是都分了你还让我怎么相信爱情!

微微笑了笑,有点勉强。

后来微微接了个电话,这个话题便中断了。电话是夏海打来的,是问微微在哪准备来接的。

我说:“微微你看,你多幸福。”

微微笑了笑,依然有点苦涩。

夏海不久便到了。说送我回去,我想着不顺路就谢绝了。

微微透过车窗向我挥手,我看见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这个画面在我脑海里定格了很久。

我想着微微的那个问题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我想着微微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她和夏海发生了什么。但结了婚都有七年之痒呢!然后我算了算,微微和夏海恋爱,也有了五个年头了。

在微微高三的时候,她和夏海恋爱了。那年,微微19岁,夏海却已经26岁。

我一直觉着微微和夏海的爱情是那么惊世骇俗,而他们坚定不移的爱情是那么的让人感动。

论辈分,夏海还是我的表叔,但我从来是喊夏海的,论上场合了也只是叫一声夏哥。

我喜欢夏海,就跟喜欢微微一样,因为我感觉他们是属于漫画里的人物。微微有种安静的忧郁让人心疼,而夏海也同样有种文雅的阴郁。或许是我年少时太喧闹了所以对这些安静而伤感的人总是格外钦羡。

我记得那天,我们三个一起玩,夏海开着他那辆摩托车将我和微微带到了江边,我们在江边欢笑,追逐,无尽愉悦。我不知道是不是就从那天开始,夏海喜欢上了微微。然后他们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恋爱了,当我们知道后,我们都震惊了。两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们两个好伟大。然后总是制造着一切可能为其牵线搭桥像个兢兢业业的小红娘一样。而在两人的坚持下也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那天他们的订婚宴上,我看着两人的亲密无间就觉得是如此幸福,然后好像就感觉是自己在幸福一样。然后我想着,微微和夏海,怎么可能分手!

我这样坚决的认为着,一个人走在街头,拎着大大的购物袋。我想着微微的幸福,辛酸微笑。

手机适时而动。一条短信。居然是蓝田。

蓝田说:小样,下个月初我就杀过来了。

我想着回什么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上面显示的区号陌生的让我怀疑来自西伯利亚或者乌拉圭。我茫然的接了电话,只听得电话里传来一个礼貌而机械的男声。

——喂,你好。他跟我说了一串似乎是什么公司名,然后就告诉我我中了多少多少钱。

接之前我来是迷迷糊糊的,但听到他说的话后我一下子清醒了。周默就曾说你丫要骗就被骗感情,其他的想骗你,不要说门就连窗都没有。所以我也很机械而礼貌的说——对不起,我们是上海市第三人民公安分局,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这个我曾在大学里试过,对方是推销什么东西的,然后我就礼貌的告诉她我们是太平洋人寿保险公司的,请问需要什么帮助。然后就听到对方一声惊呼后挂断电话的盲音,当时笑趴了我们整个宿舍。但这次,我听到了周默的笑声。他说——小样,道行不浅啊!

于是我和周默在隔了大半年后终于再次联系上了。

电话是周默从深圳打来的。我说你没事跑深圳干嘛了?

周默说你不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周默说前两天CCTV说近来深圳会下黄金雨,这不我就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嘛!

我就和周默在电话里一个劲的贫着。电话讲了有半小时,他问及了我的近况,又问了我和那狗男人怎么样(狗男人,周默就是这么称呼严家明的)。

我假装吃惊的说你不知道吗你居然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他说怎么啦!

我说早八百年前就分了还是他把我甩了。

然后周默在电话那头一阵狂笑,让我以为他失心疯。我想着我当时的幻想还真成了真。他确实不负众望的兴高采烈的百花齐放。

他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和那狗男人结婚了。分的好分的好。

我说我同意。

我告诉他我在上海,小岛也在上海,蓝田过两天也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了我们三大祸害过去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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