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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是个宝(21)

他点头,对应皎凌说:“她被匕首所伤,伤处在胸口,你来诊断一下。”

应皎凌那弱不禁风的娇娆之躯飘到了床边,易婉堂连忙问了声好。应皎凌点头回应,一只玉手已经把在了易婉堂的脉上。诊断期间,肃朗月毫不避讳地看着美女神医将易婉堂的衣襟拉开,检视着那稍稍愈合的伤口。而易婉堂的眼珠子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年长自己五、六对的应皎凌,被那玫瑰含雪的薄唇和顾盼生姿的杏眼柳眉彻底吸引住。真是个美人!她越看越觉得对方美,心里却对这位女子和肃朗月之前的对话产生了疑问。姐夫?肃朗月问美女神医为什么不叫他姐夫?那就是说,肃朗月的老婆是这女人的姐姐咯?可是,难道肃朗月的老婆不是她易婉堂么?

应皎凌仔细地看了半天,方再次将薄被为病人盖好。起身与肃朗月相视一笑,两人就像约定好的似的一起出了船舱,而应皎凌的丫鬟则被留下来照顾易婉堂。

肃朗月立在船头,问道:“她的伤势如何?”

佳人在侧,言道:“这位姑娘应该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颠簸劳顿,才导致伤口久久没有愈合。只要抹上了特制的疗伤膏就会很快好转。但皎凌明白,王爷不会只因为这点伤才让皎凌诊治的,不是么?”

肃朗月淡然笑道:“应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不瞒你说,本王让你诊治的人在遇刺之后突然失去了对往事的一切记忆,大脑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你可看出些端倪?”

“这姑娘,中了蛊毒。”应皎凌不假思索地答道,“而且这蛊毒本可以致命,但却由于没来得及入血脉,所以没有伤及性命,只是让这姑娘失去了往昔的记忆而已。王爷您是要皎凌帮这姑娘找回记忆么?”

那剑眉朗目的男人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我要你想办法让她永远都不要想起以往的事。”他当然知道应皎凌已经去世的师父不仅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医学奇才,还是个擅长巫术仙法的术士,而这应皎凌,早就尽数得到了真传。她,是帮他达到那个目的的最佳人选。

应皎凌一惊,顿了一下,唇边陡然漾起如水笑意,心领神会地点头说道:“谨遵王爷令谕。”

船舱里,躺在床榻上的易婉堂百无聊赖,只能和应皎凌的丫鬟大眼瞪小眼。靖月王和美女神医消失了之后,她终于确确实实地感知到了来自那个丫鬟的敌意。那小姑娘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白衣,和主子一样的素净打扮,干干瘦瘦的,和主子一样的柔弱身形。只是那丫鬟的一双细眼,显然就没有她的主子那么善于掩藏一切了。她立在舱中门边,直勾勾地瞪着易婉堂,那神情就仿佛要把易婉堂吃掉似的。

易婉堂咽了口口水,有点莫名其妙地别过头去。她本想闭目养神的,却觉得那丫鬟的敌意有点过于明显了些,这人该不会作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吧?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个伤残人士,根本没什么战斗力的。越想越觉得怪异,她双唇轻启,刚想问什么,那丫鬟却先说话了。“你是靖月王爷什么人?”

“我么?”易婉堂睁大了眼睛,说:“我是王爷的妃子。”她搜索了一下大脑信息库,嗯,是这样的没错。她醒了之后肃朗月是这么告诉她的,她也求证过她老爹了,后来磬茗那些下人们清一色地叫她“娘娘”,而肃朗夜也总是开口闭口地喊她“嫂子”,那她的身份应该就是假不了的了吧?

“王妃?”那小丫鬟轻蔑地一笑,揶揄道:“王爷的妃子多了去了。”

她微微一怔,问:“你知道王爷很多事?”

“我当然知道了!我家小姐的姐姐就是王爷的妃子!别告诉我说你连凌妃娘娘都不认得!”

果然!这男人还有其他的老婆!不过,一个王爷有很多妻妾是很正常的啊。而且按照肃朗月的说法,她刚及笄他们就成婚了,那她很可能是所有妻子里最小的。太悲剧了,原来她是最不起眼最卑微最低等的那个妃子啊。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那丝丝入微的关心都不是假的……

看到易婉堂一脸神游的表情,那丫鬟的气焰更嚣张了,“我说这位王妃娘娘,你要是真不认得凌妃娘娘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王爷金屋藏娇的妾室,根本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吧?”

不至于吧?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丫鬟把她说成是“偷”的,但她也不会为此而沾沾自喜啊。她小脑袋里的毛线团儿铺了一地,一堆毛线凌乱地缠来缠去。本来遇刺之后大脑就不太灵光,如今更是被一种憋闷和被欺骗的情绪搅动的更加难以思考了。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妻子?她到底有没有名分?这一切都在困扰着她。

见易婉堂一言不发,小丫鬟又讥讽道:“我看你资质也不怎么样啊。论美貌不及我家小姐,论身段不及凌妃娘娘,你是怎么把王爷勾到手的呢?”她缓步走近,单手勾起易婉堂的下颚,冷冷审视着说:“难不成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舱门打开,小丫鬟的脸色立刻转柔,手也在瞬间收了回来,十分关切地问:“姑娘你是不是渴了?奴婢去为您倒些清茶来。”

“不用了,淑儿。王爷他们要离开了。”应皎凌轻声吩咐着。

易婉堂撇这个嘴,倒也不想揭穿这个叫淑儿的丫鬟之前对她进行的一些列言语攻击。她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求证。

离开画舫上了岸,一行人没有回驻宁山庄,而是住进了江边的一处大宅。那里是已故的大将军,也就是应皎凌姐妹之父应天鄂的居所。如今,那宅子分外清冷,因为,宅子里只住着花信年华却仍未出嫁的应皎凌和一些下人。应天鄂当初只娶了一妻一妾,且只育有一对女儿。他的妻妾早于他故去,四年前他随肃朗月往边境剿匪,死于沙场,临终前将大女儿托付给了肃朗月,也便成了靖月王的岳丈。肃朗月念在凌妃是建有战功的已故属下之女,娶她做了侧妃,对她却始终冷落。入了应府,肃朗月先去祭拜了应天鄂的灵牌,之后也没顾得上用晚膳,就带了应皎凌给他的药膏到了客房。

客房里,磬茗陪在床边,易婉堂老老实实地躺着。如果有的选择,她也不想每天都窝在锦被里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她希望自己的伤能够飞速好转,因为浑身上下正有些不安分的细胞在蠢蠢欲动。她隐约觉得,自己以前一定不是个好静的人。否则她也不会一躺着就觉得自己要生蛆虫腐烂掉了。这一点,她倒是完完全全猜对了。

“王爷。”磬茗施了礼,并在肃朗月摆手之后迅速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肃朗月和易婉堂两个人。而她的脑袋正朝向床内,闭着眼睛装睡,对他的到来充耳不闻。

“娘子,累了么?”他缓步来到床边,却没等到回答。

“娘子,你睡了?”他又问,还是没人理他。身为一个王爷,没人搭理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当然了,如果对方是易婉堂,那就解释的通了。因为这丫头多年来最大的爱好就是跟他作对。不过,如今的她不是已经从小刺猬变成小绵羊了么?怎么竟然明明醒着却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呢?难不成是傍晚和应皎凌的会面时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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