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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是个宝(22)

探头到她的脸前,他轻笑一声,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她的脸蛋骤然转成了娇红欲滴的颜色。将她的身子轻轻抱起,偎在自己胸前,他说:“娘子,你对夫君有什么不满么?”

她睁开了眼,生硬地说:“没有。”

“不对,一定有。”

“没有。”

他倒也不追问,将一个瓷瓶上的木塞拿掉,说:“堂儿,为夫为你上药。”

“上什么药?”她嗅到了瓷瓶里传来的阵阵香气,想来是那位神医姐姐给的吧?

“可以治好你胸口的伤,还可以不留任何疤痕的药。”

“哦。”她的头别向一侧,因为她已经清晰感觉到了他正在着手解开她衣襟前的绸带。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上他的手,想要阻他,却只是引来的伤处火辣辣的疼痛之感而已,根本就没有阻挠他的动作。

他一边悉心在她的胸口涂抹着药膏,一边说:“堂儿,下了船之后你的脸就一直是皱皱的。这样不好,这样你会长成一棵小苦瓜,就不漂亮了。”

“那凌妃娘娘漂亮么?”她仿佛很随意地问了一句,眼里的不解和嗔怒却全都被他捕捉了去。

“你想起凌妃的事了?还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他声音平和地问着。他并不担心她会想起什么,有应皎凌在,这个担心是不必要的。他只是不希望有些闲杂人等在她耳边多话而已。

“没想起来。只不过偶尔听说有这么个人而已。”她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因为那特制的药膏和之前敷过的药完全不同,并没有强烈的刺激感。而肃朗月的大手又仿佛有魔力似的,将药膏涂抹在伤口的同时,不仅带来了沁凉之感,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之感。她甚至因为他的抚触而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起来。

他微皱眉头,道:“凌妃是本王的侧妃。”

“那我呢?”她追问。

“你是本王行了三书六礼,经由太后指婚娶来的正妃。”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虽说他请旨赐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虽说太后娘娘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娶易婉堂的,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还是无比笃定。因为他确信,不管前面有任何人阻挡,他是一定要将她娶回家的。

“真的?”她眨着双眸,还是有些不信。

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薄唇吻上她的雪颈,吻得她意乱神迷,他说:“娘子,为夫一定要让你相信!”

【娇花朵朵开 4】

纱幔轻舞,绮帐微动。那窗外是一片春意盎然,而窗内则是□涌动。

很多事情呢,次数多了就形成习惯了。唯独豆腐这个东东,虽然经常被吃,而且还是被同一个人吃,但易婉堂无论如何都是习惯不起来的。肃朗月这个人,压迫性太强。只要有他在身边,无论他的目光和话语里暗藏了多少关切,他那过于凌厉的存在感还是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他说,他们两个是一对如胶似漆、夜夜燕好的夫妻。

他说,他一定要她相信她就是他三书六礼、太后指婚的正妃。

贝齿紧咬着花瓣一般的下唇,易婉堂绷直了身子,屈从在他的怀抱和恣意的温柔之中,头脑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多了。为什么他越是要她相信,她就越觉得难以相信呢?她一个靖月王爷的正妃,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遇袭?而被刺伤了之后她的大脑又为什么会变成一片空白?他为什么要带她南下求医?而这一切为什么在她看来又好像是在躲避什么呢?还有那个白影,究竟是何许人也?是她多虑了,还是这一切之中真当真潜藏了什么玄机?

“堂儿,疼么?”他的手探入她已被解开的丝衫前襟,轻轻覆在伤口之上,声音里满是疼惜。他把火一般的热烈埋在胸中,印在她眼角眉间上的却都是薄如蝉翼、充满精心味道的吻。

她摇头。她确实没有感到疼痛,只是觉得浑身火烧一般的烫,那药膏带来的清凉感于他的吻落下的一瞬间就消散了。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的。他手心传递而来的热度,犹如火上浇油一般,隔着那单薄的丝衫,撩动着本就乱如麻线的心弦。

“堂儿,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他的唇埋在她的耳边,那问题一针见血,从她的眼底幽波中,他早就读透了她的一切情绪。他看着她长大成人,又怎么会不懂她?

“我……不知道……”她低眉道:“你……你在做什么?”

“为夫说了,要你相信。”他的吻并没有停止的迹象。

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一下子被人掠夺了所有呼吸,她的眼前倏地展现了一片黑暗。这场景,好熟悉。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曾经,某时某刻,她在如此深邃的黑洞里呆过。那时候,周身阵阵阴冷,没有如此的高热。那时候,有一个人始终在呼唤她,和此刻在她耳边低声蜜语的男人的声音好像,好像。她究竟错失了什么?她的人生为什么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少了一部分,早已不完整。

她的脸颊如同蜜桃一般透着娇媚四溢的微红。他却只能用最小心翼翼的方式怜爱着她。他知道,她受不住。无论是因为她青涩的处子之身,还是因为她被伤痛所折磨的病体。看出了她眉心纠结了太多的困惑,他只能用吻来让她将它们忘记。然而,他知道,这法子事不过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暂缓之计。

“我是谁?”她用极低的声音问出了一个早就问过却似乎一直没搞明白的问题。

“易婉堂,我的妻子。”他的吻流连于她如玉的锁骨,继续蜿蜒而下。

她微闭着双眸,紧咬着唇瓣,挤出一句话:“你骗我。”

他一愣,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他说:“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不知道。”她痛苦地摇头,头疼得紧,想不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那话语虽然是从她的口中说出,却是在追随着心中的一个声音而道出的。她忽然想起了白影说过的话,他说,你要记住,你听到的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你该用自己的心去揣摩一切。不然,你会被那些虚无缥缈的幻像蒙住了双眼。而此时,她的心告诉她,有些事情不对劲。

他抱住她,将她彻底纳入怀中,双眉因为她的不安而拧紧。轻吻落在她清香的发丝之间,他缠绕着她的黑发,却似乎缠绕不住她难以捉摸的心。就在此时,只听“叩叩叩”三声,有人敲门。而那敲门之人竟然没得到屋中人的允许就擅自走了进来。肃朗月朝门口看去,他怀中的女人也探出脑袋往外看去,只见一个衣着颇似炼丹小道童的青衣小男孩走了进来。

“小姐有话要小的转告王爷。”细看之下,肃朗月才发现,那孩子生得一张胖乎乎的包子脸,虽说甚是可爱,但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却可谓是一成不变的。更确切地说,他孩子长了一张面瘫脸。

肃朗月帮一脸羞红的易婉堂系好衣饰的前襟,用薄被盖住了她的身体,转而问道:“应姑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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