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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是个宝(100)

倚在他的怀里,又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过,那个国师也不是那么不好对付的。长公主教了我一个法子就把他支走了。”于是,她把和肃朗幽潜入宫中救他的整个过程都讲了一遍。

他静静地听完之后,端起她的下颚,印上一个虽浅却凝聚着神情的吻,说:“苦了你了,堂儿。”

“我哪里有苦到啊?还是你比较苦。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跟你说啊,将来那个叫什么班的国师要是落到我的手上,我一定不会叫他好过!长公主教我的这个曲子只能暂时削弱他的功力,我一定要练一个能让他灰飞烟灭的曲子,哼。”

看着老婆大人咬牙切齿的样子,肃朗月忍不住笑了,又啄了两口她的柔唇,道:“娘子你真是越来越有不让须眉的巾帼风骨了。连为夫都自叹不如了。不过,聂班这种小角色还是留给为夫来处理吧,就不劳娘子出马了。”

“你?那怎么行?虽然你的毒已经被千年冰解掉了,但是要痊愈还要等一阵子呢。在这期间,我的任务就是看好你,坚决不让你有任何闪失。”

“那娘子你是要囚禁为夫咯?”肃朗月柔声调侃道。

“囚禁倒也不算,反正我要看着你。省着你什么时候热血上扬就偷跑出去。”她的小脑袋贴上了他的胸膛,认真地说:“反正我已经被通缉了,一出门就会被你手下的兄弟们捉住的。所以我就只能呆在这里守着你了。本来这么无聊的差事我才不愿意干的,不过既然看护的对象,那我就忍了吧。你想啊,我自从进了你的王府,被你看管了好多年了,我这也算是报答你对不对?”

他出声笑了出来。她就是有那样的魔力,只要她一开口,他的唇就会不自然地上扬。和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他都能被她的情绪感染。忽然,他眼中的柔和于一瞬间消失殆尽。“堂儿,你的手……”他忽然看到她一只手上洁白的纱布。他这才意识到她的左手自始自终都藏在身后,当她不经意伸出那只手的时候他才发现了异常。

她立刻将左手收回去,傻笑着说:“没……没什么的,我想帮长公主熬药,被烫伤了。”

“烫伤?让我看看。”他焦急地命令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一点烫伤也没什么啊。再说都已经包好了,难道你还要把纱布拆开啊?那样对伤口也不好的。”她嬉皮笑脸地应答着,心里却有点发虚。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疼么?”他的眼里写满了关切。

“一点小伤而已,真的不碍事的。”

他摇头,吻着她的额头,深吸一口气,说:“以后不可以这么不小心了,知道么?”

“知道啦知道啦,人家又不是故意受伤的……”

“咳咳——”咳嗽声响起,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看着床前如胶似漆的两人,冷冷地说:“小的是来给靖月王爷送汤药的。顺便也要送王妃那一份。”

肃朗月看到玖儿并不惊奇,他比较讶异玖儿所说的给易婉堂的汤药。“堂儿,烫伤也要喝汤药么?”他满腹狐疑地问道。

“是啊,长公主说要喝的。素霞国的人就是麻烦啊。”她干笑着回答。

玖儿哼了一声,说:“你不也是素霞国的人?”

“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易婉堂惊讶地望着玖儿。玖儿是前夜才悄然出现在宰相府的,随他一同到来的是箫潋和关于眷香门的最新消息。这两人是水如痕接到肃朗幽的飞鸽传书之后派来协助他们的。玖儿说水如痕的情况依旧不太好,身子总是莫名的虚弱,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而岳夏则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至于眷香门的前门主,那位来去无踪影的老人,他在与聂班战过一场、并往对方体内注入冰针之后就又不见了。虽然到来的时间很短,玖儿却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之谜,这让易婉堂有些好奇。这孩子难道是有千里耳?还是天生八卦?

肃朗月忽然拉下脸来命令道:“玖儿,靖月王妃的身世不可随处宣扬,明白么?”

“遵命,王爷,您喝药吧。”玖儿毕恭毕敬地将药碗端了过来。本来应该帮相公喂药的易婉堂却彻底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肃朗月,问:“你……也知道?"

他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我比你知道的早些。”

“早些?有多早?”

“也没有……很早……”

“该不会是你跟我爹打赌之前……就知道了?”她试探性地问着。

“我……”他无言。

“你……”她咬紧了唇,正想说什么,却又把话统统憋了回去。她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拿过汤匙,舀了一勺药汁,轻轻吹了一下,对他说:“喝药吧。”

他喝下苦涩的药汤,心里的滋味却不必嘴里好受。她不开心,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得出来。而她不开心的原因显然就是他的隐瞒。是的,这么多年来,他隐瞒她的事情太多了。他总以为他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来守护她。他总以为他的选择都是最好的,他甚至恨不得替她做所有决定。如今他的专制终于引来了后果,无论他隐瞒了什么事情,这些事情总有昭示天下的一天,到时候,他该怎么面对她?而那个所谓的“到时候”,不就正是现在么?

“你愣什么神儿啊?继续喝呀?不喝药怎么会好?”虽是在责怪,她的语气却分外柔和。

他喝完了药她才安心,又将玖儿手中的另一个汤碗单手端起来,咕噜咕噜一下子把药都喝了下去。擦了擦嘴角后,她把碗还了回去,迎接她的是玖儿瞪得如铜铃一般的眼睛。

玖儿大为不解地看着行为异常的易婉堂,问道:“哦?你这个人好奇怪啊。靖幽王爷说你昨儿喝药的时候都快哭了,你不是说这是全天下最苦的东西了么?你怎么今儿个喝的那么快啊?”

易婉堂撇了撇嘴:“要你多事?对了,我不是要你到王府周围去打探一下情况么?你打探好了没有?”那些药当然是全天下最苦的东西了,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喝药了。可是她夫君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她又怎么能让他再为她担心呢?更何况,她不能让他知道那些药究竟是用来治疗什么的……

玖儿一拍胸脯,小冷脸上出现了十分具有豪侠气的表情,道:“这种事情又怎么能难倒我睿智无双、天下无敌的玖儿呢?别看我以前曾经跟着那个笨蛋小王爷来过王府几次,但我这次却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我在后门听府上的厨娘说,府里现在人心惶惶,邵康管家一直告诫大家要冷静,要等主子回来。但由于王妃被通缉,王爷又受了重伤,有些不够忠心、选择自保的人觉得这王府恐怕是要败了,已经偷偷离开了。而臻妃又时常发火,情绪很不好,下人们不仅不敢接近,背后还议论她恐怕是受了刺激。当然了,我说了这么多你恐怕都觉得没什么用。那我就告诉你一件我和变装的箫潋姑娘一起发现的事吧。我们发现啊……”他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卖关子这种事他最喜欢做了。“那些守在靖月王府门前的御卫军,似乎并不是靖月王爷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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