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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经过(41)

薛书阳等待着她的回答,但薛宁迟迟没有反应,他绕过病床,全身血液都往脑部流。

薛宁紧闭双眼,呼吸平缓,早就睡过去了。

薛书阳默默握拳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不知是该气急败坏地摇醒她还是郁闷地自己撞墙。他从来没有说那么多羞于启齿的话,从来没有!可她竟然睡着了!他的话她到底听到了多少还是一句都没入耳?他都不知道!

焦躁地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平静后薛书阳才走过来象征性地捏了捏她的脸,无奈地说:“服了你了。”

说完就想起孔雅欣刚才的奚落。

果然是他活该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卡了!关键时刻,总是会卡!

跪地ORZ

☆、无聊

头上的纱布拆掉后,薛宁便想拒绝所有探病,为了缝伤口,她头侧一小坨头发剪掉了,没了纱布的遮掩,特别突兀,这种模样怎么见人啊。但头上的伤无碍后,病房才真正热闹起来。

段羽来看她时一脸心疼,情不自禁地说:“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我怎么放心。”

薛宁不知怎么回应,空气一时有些凝固,最后还是段羽说起小学时薛宁经常摔下楼梯,膝盖直冒血珠,此后涂了一腿紫药水来上课的糗样,才复轻松起来。

段羽走之前,颇为认真地说:“宁宁,以后我不能一直看着你了,所以你更得在意自己,要健康快乐,我才能心如止水地在下次见面时说你好啊。”

薛宁就着半躺的姿势看着他拼命点头,在段羽离开后,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段羽是陪她长大的人。

她有千万个对不起想说给他听,但也知道这不是他想听的。

可是,真的对不起。

虽然他陪她长大,但教她长大、让她渴望长大的人,一直只有薛书阳。

何曼带了一堆公司的熟人来看她,唯独缺了顾星,薛宁问后才知道他出差去了。

“前几天就想来了,老板不准呀,说你需要静养休息,也太偏心了点吧!我们要是生病了,他估计还得把病假算进年假。”何曼不满地寻求共鸣。

这种玩笑大家都听得耳朵起茧了,面对一排齐刷刷点头的人,薛宁笑得坦然,“那你来躺这儿试试?”

何曼敲敲她还裹着石膏的腿,“这种造型我可不喜欢。”

顾星是两天后单独来的,薛宁刚午睡起来,被他看见一头乱发还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躲了躲,露出眼睛问:“护士呢?”

“你有哪儿不舒服吗?”顾星好笑地看着她,薛宁摇摇头,拔了拔头发慢慢坐起身来,正正经经地为那天的事说了谢谢。

顾星拖过椅子坐下,开口便是和杨雪芬一样的教育,这似乎是顾星第一次这么严肃地指出她的不对,薛宁不敢斗嘴默默听了,顾星看她一脸‘知道错了’的表情,最后无奈地说:“你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薛宁惭愧地低头,更加郁闷地说:“对不起,最近明明很忙,我可能一个月不能去上班了……”

顾星笑出声来,“少了你一个又不会怎样,最多累瘫时没人说让人更累的冷笑话了。”

薛宁憋屈,又不能反驳,闷闷地在被子上画圈圈,顾星继续说:“咱们关系再好,带薪休假是不可能的,反正你六月才毕业,就当还没上岗吧。”

薛宁连连点头,带薪休假这种荒谬的事她可没想过,不开除她就很好了。

顾星陪她看了会儿电视,杨雪芬就提着晚饭来了,彼此介绍后又是一阵感谢,薛宁打着呵欠听他们说着场面话,感觉诡异。

杨雪芬笑容满面地送顾星出去,回来时却眉头紧锁,关上门后神秘兮兮地问还在看电视的薛宁,“你和你们老板怎么认识的啊?”

“在我们学校啊,他司机问路。”

“他对你很好?”

“他对所有人都好。”薛宁总算分了点注意力过来,怀疑地问:“妈,是不是哥乱说什么了?”

杨雪芬摇头,看薛宁警惕的模样也不好继续问,只是对顾星刚专门向她咨询薛宁小时候生病的事有些疑惑。

薛宁生病的事几乎只有自家人知道,顾星又是从何处得知,还一脸怜悯地问询,又担心薛宁精神不好再度封闭自己什么的,这老板当得也太越界了,不会真的想和薛宁搞婚外恋吧?还是……

杨雪芬心里存着事,薛书阳下班到医院她就回了家。黄姨说蒋韵婷来了的时候她正在书房里对着些古早的东西发呆,蒋韵婷直接到书房问好,她合起文件夹起身笑说:“书阳去医院了。”

蒋韵婷扬扬手中的盒子,“阿姨我是来看你的,最近看你们忙着照顾宁宁,不好来打扰,这是我下午在家无聊做的蛋糕,就顺便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杨雪芬感叹她懂事,和蔼地接过东西,两人就在书房坐着聊天。杨雪芬下楼拿东西时,把蒋韵婷一个人留在了书房,她收拾好茶杯盘碟,经过书桌时看到文件夹上写着薛宁,抿了下唇又走开。楼下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蒋韵婷在书柜前站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翻开了文件夹。

*

腿上的石膏也拆掉时,薛宁坚决要求出院,父母一万个不放心,医生笑眯眯地表示已经没有问题,薛宁便更加积极地说:“我就腿还没好全,占着床位太浪费资源,俗话说不能占着厕所不那啥啊……”

这比喻……

杨雪芬不赞同地揪了下她的脸,也就同意了。

本是可以立即走人,杨雪芬却非要等薛书阳来接,薛宁火急火燎地说:“我们自己打车回去,或者让黄叔来接不就好了,等他下班要等到何时啊。”

“我刚给他电话说你要出院,他说他马上过来的。”

薛宁抚额,腹语道:“不用什么事都向他汇报吧。”

最近薛书阳跑医院跑得勤,薛宁对他虽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怒气也快磨光了。薛书阳好像又回到她刚上小学那两年,对她千般好,百依百顺……这也没什么,他本来就该这样。让薛宁心里发毛的是,好多次她醒来,就能看见薛书阳靠在旁边,要么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要么表情柔和地在睡觉,前一种会让她神经紧张心跳加速,后一种又让她莫名放松心情愉快,这样下去,她原本进行得好好的‘不再爱工程’岌岌可危。当然,她最怕的还是自己又会错意表错情。

薛书阳到时,换好衣服的薛宁坐在床边研究跟了她一段时间的拐杖,杨雪芬还在收拾东西。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蹲□问:“真的没问题了吗?”

这个角度,她还得俯视他,在他认真的眼神下也没好意思耍脾气,认真地点头,“我在这里再待大半个月才会有问题!”

房间另一边的杨雪芬隔空羞她,“以为光撒娇就有用?”

薛宁傻眼,她就说了句实话,怎么就成撒娇了!

薛书阳却笑起来,起身时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声说:“那咱们就回家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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