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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叔途同婚去(66)

刚冲好的她又沾了满身的浴露泡泡,因为那些泡泡都是从他身上转移过来的。她哭笑不得地缩在他的怀里,咳嗽了一声说: “我相信你啊,可是,可是……我都要透不过气来了啦。”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用力了,甚至都要把她揉碎了。松开怀抱,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他说,“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像他那样。”

嗯,相信你,相信你,永远。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珠玉在侧自撩人1】

两天后,顾凉鸿离开了 ,带着CONNY 。临走前,顾凉鸿去医院找到了纪儒眉,两人进行了一长谈。那天回家,纪儒眉并没有说自己和父亲究竟谈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他那个对此极为感兴趣而问东问西的小妻子谈论了半天情人节怎么过。但仲筱米还是从他舒缓的眉宇间看出了些端倪,他们父子俩之间的关系一定是缓和了。

明珠大厦。哗啦啦的水流声停住的同时,水龙头被拧紧。仲筱米拿着洗好的白瓷茶杯去冲了一杯咖啡,在即将走出茶水间的时候,却被围在门口的几个女同事邀请加入了Tea time同聊会。

在这几个女同事里面,她只跟董熠熠和张舒黎比较熟悉,另外两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也都是创作部的同僚,她记得一个是王姐,一个是马姐,平时只是偶尔有些接触。既然是受邀闲聊,自然要显得感兴趣一些,于是她的脸上挂满了模式化的微笑。

“筱米,马姐刚才在说她老公的表妹的故事。很有趣呢。”董熠熠对新加入的仲筱米显然很热情,马上开口给她做了话题简介,以便她能够更好地融入话题之中。

那个马姐对自己刚才提起的话头儿还处于意犹未尽的状态,继续说着: “总之啊,那个小表妹可是备受煎熬历尽艰辛啊。自从嫁给了那个医生之后,苦日子根本就是没个尽头。那男人的洁癖不是一般的严重,在他眼里什么都脏,什么都是细菌,连他老婆都被他当成病原体了。而且,每次对他老婆说话的时候态度都很不耐烦。还有最可怕的就是,那个男人麻木的很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天看病人的内脏器官什么的都习惯了,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这么严重啊?那那个小表妹还嫁这种男人干嘛啊?我早就说过了,医生是不能嫁的,都是禽兽啊! “王姐在一边附和着,注意力却转移到了公司新人仲筱米身上,她含笑望着脸部间歇绷紧的筱米问道: “对了,筱米啊,你刚毕业的吧?有男朋友了么?”这就是严密的公司八卦系统的第一道程序了,对于新进入公司的年轻人一定要从个人情况开始了解起。

仲筱米尽量温和地一笑,说: “王姐,我结婚了。”

在场的四个女人都用惊诧的目光望向她,董熠熠率先说: “筱米,我还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单身贵族呢,真没想到你都是已婚妇女了!”

王姐拍了董熠熠的肩膀一把,说道: “熠熠 ,你这话怎么说的?筱米不是已婚妇女,而应该是妙龄少妇。像我和你马姐啊都属于妙龄少妇的!”

“对对,妙龄少妇这个词不错。”张舒黎柔声说着,眼珠子却转了好几转,看来她之前对仲筱米身份的种种猜测倒是和真实情况有了些出入。于是她暗下决心要继续深入了解一下才行。

“啊呀筱米,我看你每天都笑呵呵的,还经常躲到楼梯间 电话粥,应该过得很滋润啊,肯定比我老公那个嫁了医生的小表妹要强多了啊。对了,你老公是做什么的?”热心的马姐拉着仲筱米的手问道。

“呃……仲筱米努力限制着着唇角的抽动次数,顶着一张尴尬的笑脸说, “我老公是医生。”

马姐和王姐面面相 了一下,连忙转换了语气,说: “哈哈,医生好啊,其实医生也分好多种的。性格有缺陷的、思想阴暗的其实也是少数啊,比如我老公小表妹的外科医生老公啊,真是不怎么样。不过我听说啊,最可怕的是精神科医生。你们想啊,整天和精神病呆在一起的医生能正常到哪里去啊?对不对?那筱米,你老公是什么医生啊?”

迎着马姐那张如迎春花一般绚烂的笑脸,仲筱米自己脸上的笑容却有些挂不住了。内心的斯巴达终究还是不能在热情亲切的前辈同事面前表现出来啊,她只能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我老公,是精神科医生。”

茶水间头一次如此宁静。平日这里最不乏 喳喳的声音,如今却弥漫着绵长而令人难以忍耐的沉默。身为在职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前辈,这位连触了两次新同事霉头的马姐无奈地干笑了两声,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哎呀亲爱的们,你们知不知道新任总经理的事呢?这个新总经理还真不是一般的神秘呢。”

“是啊是啊。 “另外三个女人连连点头,似乎也希望将之前那个不愉快的话题尽快给扭转开去、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的仲筱米也微微点了点头。心里一个声音说:算了,人家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谁知道一下子就连续攻击了她家亲亲老公两次。心里另一个声音说:什么叫精神科医生最可怕啊?医生明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你才可怕?你全家都可怕?哼哼……双拳握紧,身为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她还是被第二种声音给湮没了,甚至都听不清那几个人后来又说了什么。

“筱米一一”过了一会儿,董熠熠捅了一下脸部间歇性面瘫的仲筱米一下,笑着说: “刚才我们问你呢,你听说明晚要举行全公司员工大会的事么?据说今天下午有可能就下通知了。”

她皱眉,问道: “全公司员工大会?没听说.”

“依我看,这次大会应该就是总经 选 的揭开神秘面纱的最佳时机了。 “张舒黎淡然说道。

于是,围绕着总经理和总经理的面纱,几个女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滔滔不绝起来,仲筱米却借口要打电话而溜出了荼水间。长舒一口气之后,她回到了办公室,在她的小格子里坐下,继续着那一堆枯燥的文字工作.经理到底是不是况厚 ,看来一天之后就见分晓了。

十分钟后,电话响了,来自班蘅 。

“喂,小蘅?”

“姐”

“小蘅,什么事啊?” 冷场。每次和班蘅打电话都是冷场, 因为那丫头太惜字如金了。

“‘那就”‘找点好玩的事做?”

“寒假真无聊。”

“是啊,可是我也想要寒假呢。都没有。你多幸福啊。”

“喵 一一”班蘅的声音失了,取而代之的一声绵柔悠长的某哺乳动物的叫声,那叫声搔挠得仲筱米的小心脏直发颤。这该不会就是那只孟加拉猫吧?

“小蘅啊,我在上班。”她硬着头皮提醒一句,不然这孩子估计还会没完没了地阐述无聊是个什么感觉。

“姐,这个电梯,好小。”

“电梯?你坐哪里的电梯 ! ?”

“我下电梯了。这家公司的前台小姐, 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