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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叔途同婚去(4)

她突然决定,不让祁曜知道她在场。因为她不想让那个叫沙霓的贝斯女得到伤害她的机会。她打算华丽转身,然后神色如常地回到座位上,一回头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的纪儒眉。他的双瞳深邃冷幽,那里没有同情或者嘲笑之类的情绪,准确地说,他的眼神里什么也没有。这更让她恼火,女人喜欢迁怒的天性终究还是发作了。要不是他的盛情邀约,她又怎么会看到情节如此急转劲暴的狗血剧?她快步从他身边走过,肩膀还有意无意地推了他一下。他倒是没什么不爽,一路又跟随她走了回去。

她不点别的酒,开始只喝沧海明月,一杯接着一杯。当祁曜忽然不觉她的存在、带着贝斯女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喝的软作一滩泥水,趴在桌子上呻吟唠叨。“大叔,医生大叔,你丫绝对是故意的……绝对的……”

他点燃一根烟,平静地睨着她。

“你知道思鹊怎么跟我说?她一早就说,男人这种东西,不是一起长大的就安全。养的越久就越容易想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你知道么?男人他就不是狗,狗记得回家的路,狗最喜欢黏主人。男人……男人就是他妈的……爱偷腥的猫……我早就知道会有一天,早就知道了。看看看,闹出人命来了吧?”她将一整杯酒倒入喉中,热火在胸中燃烧,却怎么也比不上她的愤怒和抱怨激烈。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大概是病患看多了,所以对耍酒疯的漂亮女人比较能容忍。

她喝多了就会这样,话如长江流水,滔滔不绝。“大叔啊……大叔……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对了?什么时候来着?对对对……思鹊的订婚宴上……我那时候就觉得像你这么个风流倜傥的妖魅大叔肯定是个猥琐阴沉腹黑险恶的人……果然啊果然……”

看着她没头没脑地傻笑,笑到眼泪都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毫无形象可言,他摇了摇头,指正道:“我只比你大十一岁,不算大叔。”

“那是什么啊?大哥?真诡异的称呼……我觉得还是大叔好……你听过桑田佳佑的《Dirty Old Man》么?那简直就是写你的……”

纪儒眉的脸不易察觉地变绿了几秒钟,又立刻恢复如常,“我不常听日文歌。”

她又唠叨了半天才不省人事地睡过去,合上眼的时候泪水终于决堤。有很多泪,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才能敞开胸怀地流下来。他摇了摇头,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有伪装。

他扶着她坐上他的卡宴,试图推醒她询问她家的地址。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是醒了,嘴里念着的却是“祁矅……你这个混蛋……”

纪儒眉无奈地启动了车子,而前路的方向,是他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个古代滴大叔文,募集包养中,在等待《叔途》这个文跟新的时候,亲们口以去支持一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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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性感纤细的歌曲很适合这章的氛围哟,于是,拿来做垫乐啦。《open door》【基督山大叔之酒吧夜 3】

成片的阳光将撕碎了的金黄撒进卧室里,洁净的地板上反射着明堂堂的光。这是一个平常的清晨,平常的不能再平常,没有一丝异样。当然,对于仲筱米来说,这种说法根本就是坨狗屎。

首先是额头疼,就好像被谁打了一闷棍。之后,她感觉到了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包括最私密之处。一件轻薄丝质吊带睡裙皱皱巴巴地贴在她的身上,除此之外她身上就别无他物了。打了个呵欠,她正想追究一下这不属于她的衣服为什么穿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脸正紧靠着的是一个男人结实有致的胸膛,她的嘴甚至还吻在他裸 露的皮肤上。更让她窘迫的是,她的整个身子都毫无顾忌地贴着那个健壮魁梧的男人,严丝合缝、十分切合。她的手大方地揽着对方的腰,双腿如水蛇一般绕在对方的腿间。轰——她的脸瞬间涨红。当她发现自己紧紧搂着的熟睡男人是纪儒眉的时候,她连把自己凌迟了再喂鱼吃的心都有了。

不对不对!应该被凌迟的是纪儒眉!这个吃嫩草的老破牛!这个趁人之危的猥琐男!这个装13的闷骚大叔!

心里连连骂着,她如履薄冰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稍微向后退了退,淡紫色的布艺床单微微起了褶皱。下一步就是把腿抽回来了,她咬着牙,缓缓地一点点把腿从他的身体上移开,而此时她还要忍受着来自大腿 根部的刺痛。她不想惊醒他,因为她可不想和这个男人在床上四目相对,这该是多么尴尬的一刻!坐起身来,长叹一声,她仲筱米竟然也有酒后乱性的一天!卧槽!简直是触目惊心的惨案!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她和纪儒眉419了?

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这到底他妈的是为什么?

如此有深度的问题折磨着她,她揉乱了头发也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决定离开,跑的远远地,再也不和这个变态大叔有任何瓜葛。她狠狠地瞪了纪儒眉一眼,准备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把这个男人给掐死,整个身子却僵住了。这个男人的睡颜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无害?他睡着的时候没带眼镜,双眸紧闭着,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很好看。还有他薄唇的线条,也就是早先吸引她的致命诱惑,实在是很难让人把目光移开,她甚至联想到了这双薄唇昨晚是如何在自己的身体上兴风作浪的。猛地甩了甩头,将那可怕的联想驱赶出大脑。双脚落地,她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男人的房间!

叮咚

门铃声响,刚下床的仲筱米愣在了原地。回头看看床上的男人,还好,还好,还在睡。她蹑手蹑脚地走了两步,门铃声又不知好歹地响了起来。

她怒不可遏地飞奔到门边,从猫眼里向外看去,倒吸了一口凉气。站在门外的男人她很熟。因为那是她闺蜜苗思鹊的男人——纪宣。他身着西装,手里捧着几本书,似乎是上班途中经过这里的。

陷入窘迫的仲筱米正想冲出去一脚把纪宣踹飞。但是,但是……她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所以,所以……她不能被发现!对,她要躲起来!一转身,当她正准备找个藏身之地的时候,却结结实实地和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纪儒眉撞了个满怀。

“你要去哪儿?”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已经戴上了眼镜。本来赤 裸的身子套上了睡袍,手中还拿了另一件白色睡衣。

她眨了眨清澈的水眸,焦急地说:“是纪宣,是纪宣!”

“哦。”他将手中的长睡衣披在她的身上,还把前襟的扣子扣上,似乎是为了防止她的春光外泄。然后上前两步,轻松地把门打开了。

纪宣微笑着进门,一见纪儒眉就说:“老哥,今天上班时间来得及,我就把上次借的书给……”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仲筱米。他错愕的表情就如同看到企鹅在赤道晒太阳一样,又好像是看到了外星人在他面前吃盖浇饭。而和他对视的仲筱米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压根儿没想到纪儒眉会如此落落大方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