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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叔途同婚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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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大叔之酒吧夜 2】

进入燃情PUB,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抚 摸着盛满果汁的玻璃杯,仲筱米神色淡然地望着正在舞台上高唱的男人。那是祁曜,过肩长发、煞白脸庞、深黑眼眶,忧伤而放肆的眼神,他在乐队的时候就是这种打扮,这种姿态。她欣赏他的才华,喜欢他的个性,但从年幼时的盲从到渐渐懂得现实之后,她开始劝他找份踏实的工作来做。正因如此,她和祁曜乐队成员们才会处不好,这也正是她不常来酒吧看他演出的原因。

“仲小姐不常来酒吧么?”纪儒眉坐在桌边,双腿交叠,抿了口喜力。

“我宅。”疯狂放肆的音乐声太喧闹,泡吧的人们热情太高,仲筱米的话却变得很少。

纪儒眉沉眸一笑说:“宅是一种美德。”

她柳眉轻扬,淡淡一笑,“哦?医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倒算是志同道合了。cheers!”

两人碰杯,相视而笑。

在猛烈闪烁的灯光之下,祁曜撕心裂肺的吼叫戛然而止,衣着华丽的他紧接着搂过一旁美艳的女手,来了个即兴拥吻,两人的唇舌在尖叫的酒客们的目光下显得尤为大胆而火热。台下的男女们也仿佛得到了狂欢的号令一样,纷纷开始和自己的男伴或女伴拥吻。这是一个激狂而放纵的时刻,而此时,仲筱米的脸庞也是热的,就好像被谁打了一巴掌一样。她坐在阴影里,所以舞台上享受着美女醉人香唇的男人不可能看到她,但她仍然觉得这出戏剧似乎事先是有人要选她做观众一样。

她咬着唇,一仰头将一杯果汁一饮而尽。看这种东西要长针眼啊……早就知道来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事。她不是不知道祁曜有多么随性不羁,她也不是不知道酒吧这种地方就是个娱乐浮华的场所,然而,让她以女朋友的身份来现场观看自己的男人和穿着单薄的靓妹口水交缠,这也似乎太辛辣了点。她恶狠狠地白了纪儒眉一眼,却发现这位医生大人正有节奏地单手敲击桌面,饶有兴趣地望着舞台上的闹剧。

一位酒客起哄似的将加了辣椒油的cocktail送到舞台上,热吻正酣的两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彼此的身体。女贝斯手拿起那杯刺激的美酒,大喊道:“祁曜,我爱你——你是我的灵魂伴侣——”鼓手开始敲着节奏急促的鼓点,台下欢呼更盛,人们就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地热意呼喊、鼓掌、吹口哨。而祁曜甩了甩长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再次吻上女鼓手的唇,明黄色的酒液在两人的脸上流淌。

真他妈的……恶心。仲筱米发自肺腑地感叹着,并向服务生要了一杯Blue Margarita。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沸腾的狂热之中的时候,一位身着黑色低胸长裙的棕发美女扭着水蛇腰来到了纪儒眉身旁。一个脚步不稳,身子不偏不倚地倒向了他。纪儒眉伸手扶住美女,轻笑道:“你没事吧?”

“先生,对不起。”低胸裙美女双眼放电,妖惑的眼神仿佛要把纪儒眉吃掉。

他却坐怀不乱,淡然说道:“没事没事。”

美女弯下腰来,胸前的大片春色展露在他的面前。她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嗲嗲地说:“我请你喝杯酒赔罪吧。我们去吧台那边好么?”说着,她的芊芊玉手已经落在了纪儒眉厚实的肩膀上,眼眸里是一波荡漾的池水。

仲筱米又想吐了,她将冰蓝色的Blue Margarita喝了大半。冷冷地睨着一脸轻松的医生。这个未卜先知、阴险狡诈的老男人,难道他早就知道她的男友经常在公众场合和阿三阿四大秀淫 乱,所以才把她给骗来、想让她受受打击以报复她曾经龌龊的行为?不过,这老男人也太神了吧?他怎么知道她的男友是祁曜,他又怎么知道祁曜会在今天这个时候亲那个贝斯手呢?忽然,她想到了最可怕的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祁曜每天晚上都会吻那个女人,就像表演的某个固定环节一样……

火,火,火,仲筱米的脑门上冒火了。

而此时面对美女搭讪的纪儒眉却神态自若,脸上却拂过一阵清风,轻轻推开美女玉手,眼角瞥向对面一脸便秘表情的仲筱米,说:“不好意思,小姐,今晚我要陪我的朋友。”

美女失望地悻悻离去之后,台上交缠的男女已经分开,并热力四射地开始了另一首乐曲的演出。

纪儒眉见仲筱米酒杯空了,就又给她要了一杯同样的鸡尾酒。

接过酒杯,仲筱米眉梢一挑说:“医生你很受欢迎啊。”

他笑而不答,环顾酒吧一周,笑道:“这种坏男人和坏女人的聚集地,似乎不太适合你。”

她冷笑,忽然扬头说:“台上那个,脸用粉涂得跟鬼似的,一唱歌就鬼哭狼嚎的那个,是我男友。”

他做惊异状,还“哦?”了一声。

“医生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带我来这里的吧?”她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不是。”他给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回答,性 感的嘴角却噙着幽深的笑。

又一曲终了,热辣场面没有上演。转场时间到了,乐队成员们开始收拾离场。仲筱米眼看着贝斯女挽着祁曜的胳膊离开,牙都要咬碎了。果然男人就是要管的,趁她不在就四处风流简直是挑战她的耐心。

“其实我们算是休战了。”忽然,纪儒眉开口说道。

她一撇嘴,“我本来就没想针对你。”

“我也是。”他笑笑,似乎觉得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十分赏心悦目。明艳妖娆的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才华,就算气得肺都要炸了还是让人觉得美得惊艳。

本来就昏暗的酒吧里灯光忽然灭掉了一半,一个着黑色闪钻拖地礼服的年轻女子开始演唱一首悲伤的英文老歌。气氛从暴躁而狂热瞬间变得沉静而伤感。而就是在如此暧昧的灯光中,仲筱米看到卸了妆的祁曜竟然和那个贝斯女勾肩搭背地坐在吧台喝酒。

她本来想忍的。和乐队成员喝喝酒、聊聊天是他的自由。但他们的举动是不是过于亲密了些?十五秒钟之后,她跟纪儒眉说自己要离开一下,然后起身向吧台走去。就在她快要接近两人的时候,却听到了足以让她难以继续挪动步子的谈话。

“我们的孩子,三个月了。你该做个决断了。是要你的青梅竹马,还是要我?”贝斯女轻描淡写地说着。

祁曜在抽烟,吞云吐雾间,他的声音完全不似唱歌时那般高亢,而是低哑得很,他说:“别这样沙霓,我离不开筱米。”

贝斯女歇斯底里地笑着,“你离不开她?离不开她?可是你离得开我么?我是不会把孩子打掉的。我会去跟她说,我会让她知道我有多爱你,而你,又是多么地需要我!”

祁曜拍着她的肩膀,安抚似的说:“沙霓,你别激动,情绪失控对孩子也不好。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会的。”

仲筱米变成了一尊石像,纵然周围有很多酒客和侍者来来往往,甚至还有人上来跟她搭讪,她的世界却顿时失去了声音。她从来没有想过,祁曜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九岁的时候,他搬到她家对面,他们开始一起上学。顺理成章地,他们从一起玩闹到共入早恋殿堂,她以为,他们必将会永远在一起。那些承诺啊、情话啊、甜蜜的吻和拥抱啊,在这个时候忽然都变成了滑稽的戏码。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以为就算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全世界起码自己还能抓得住一个男人,天晓得男人才懒得在一个港湾停泊呢,这不,生儿育女的都来了,哪里还有她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