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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叔途同婚去(14)

“哎呀哎呀,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中嘛。你和堂兄好好玩啊,Enjoy yourself ,OK?千万别太在意我哈。我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的行踪。没事了没事了,我挂了哈。”

“苗思鹊!你要是敢挂电话我就和你绝交!你竟然和这个龌龊的老男人合伙起来耍我?!”仲筱米的脸已经皱成南瓜了,她堂堂一个美女也有如此丑陋的时候,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小姑奶奶,你觉得我要不是被威逼利诱会做出这种事情么?我也是有苦衷的啊。人与人之间啊,最重要的就是相互理解了。你一定要理解我哦!”苗思鹊硬着头皮为自己做着辩白。

仲筱米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威武不能屈啊富贵不能淫!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把你多年的死党给出卖了!”

“卖就卖吧,宝贝,何况买家也不错啊。”苗思鹊对着电话吐了吐舌头,说道:“啊呀宝贝你那边信号不好,我听不清啊……听不清……你说什么?那我挂了哈,拜拜!”

“苗思鹊——”不管仲筱米怎么喊,话筒里传出的也只有忙音了。

仲筱米耷拉着脑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端坐到了沙发上。望着仍旧在旁边埋头读书的纪儒眉,她说:“大叔,我们谈谈好伐?”

“你确定你只是想和我谈谈,而不是吵架?”他抬起头来,俊朗的脸上是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我们来讨论一个解决办法,OK?就是你不再纠缠我的办法。”她深吸一口气,一脸精疲力竭的神情,“你要知道,我被你折腾的真的很惨。”

他点了点头,倒并不否认,“这我承认。但我相信你的潜力是无限的。”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仲筱米再怎么糙那也不是糙米,我是小米,你明白不?你再继续折腾我,那我可就要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洞里了。怎么样?你是要我上吊跳楼割腕喝敌敌畏还是吞金子,你任选一个吧?”她显然已经没有暴躁的力气了,说话的语气虽然和风细雨的,但也透着无尽的无奈。从小到大,她就没被欺负过,可是一次419之后,地球怎么就像倒着转了似的?一切都变了!

纪儒眉扶了一下眼镜框,沉思道:“筱米,我得提醒你,吞金子是达不到自杀效果的。实际上,金子并没有毒,很多人以为吞金能自杀,那只是误解而已。不过,如果这种物质造成了呼吸道的堵塞的话,倒是可能造成窒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不称呼她“仲小姐”了,而始终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叫她“筱米”。

仲筱米垂下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医生,你们医院的患者是不是都是你培养出来的?好不好告诉我你们医院在哪儿?我看我是有必要去光顾一下了。”

悄无声息地,他挪了一小下,紧挨着她坐下,伸手将她的乱发拨到一边,让她那张虽然写满幽怨但却十分甜美可爱的小脸露了出来。她猛然抬起头,迎接她的是他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他专注地说:“不必去医院,你有我一个专属医生就够了。”

这个时候,她的感觉很不好。因为他那仿佛要把她吃掉的目光似乎只说明一件事情:他又想吻她了!天煞的,这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呢!正当仲筱米想把纪儒眉推开的时候,电话却又响了。

纪儒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然后对她说:“筱米,又是思鹊。她的声音很急。”

躲过一“劫”的她长舒了一口气,拿起话筒,刚说了一声“喂”,就听到苗思鹊激情澎湃的声音“米儿啊,米儿……我在你家,出大事了!你先别跟堂兄甜蜜了,快回来看看吧!简直是超级无敌八点档啊,你不回来看就会后悔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仲筱米一头雾水地问着。当她听到苗思鹊挂电话前说的那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话筒从手中滑落,幸亏被纪儒眉接住,不然险些落地。

“怎么了?”见她一脸震惊的神情,纪儒眉低声问。

她咬着嘴唇,双眼空洞无光,过了良久,她才幽幽地说:“思鹊说,祁曜……自杀了。”

纪儒眉微微皱眉,顿了一下说:“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我载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中,都来撒花哟~~~~~~~~

【八点档小剧场 1】

坐在纪儒眉的车上,仲筱米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心上的刺痛。自从那次甜品店一别,她再也没有和祁矅见过一面。她没有给这段感情做任何了断,不是因为她不能,而是因为她心中还残存着微小的希望火苗。她本该对祁矅绝望的,但午夜梦回之后,当她发现她并没有如此的时候,她也顿足捶胸,但却无济于事。

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有纠结,纪儒眉鹰隼一般的双眸瞟了她一眼说:“你很在乎?”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在扯拽裙子的衣料,她连忙松开手,转头望向车外,沉默不语。

“八年了。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他仿佛漫不经心地感叹着。

仲筱米猛地转头望向他,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和祁矅八年了?”

一路沉默,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想再问了。她没心情争吵,也没心情再探寻什么。也许,是思鹊这个丫头把她的事情全都告诉这位医生大叔了吧。

车子刚进入小区门,仲筱米远远就看到一辆闪着紧急灯的救护车停在她家楼下。纪儒眉刚把车子停好,她就匆匆下车,上了楼梯。回到家,苗思鹊和米妈争相跟她讲述这二十几分钟里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太在意跟在仲筱米进门的纪儒眉。原来,下午祁矅又跑到仲家门口敲门,要求见筱米一面,米妈为了把他打发走就说筱米去和男朋友约会了。本以为祁矅这样就会灰心地回去了,谁成想五分钟后祁矅的母亲过来砸门说祁矅吞了安眠药,而且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祁家乱成一团,米妈也不知所措,大家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祁矅却根本不让救护人员进门。

“米,今天我算开了眼界了。头一次大白天见人闹自杀的。你还是去看看吧。那男人这次似乎是认真的。”苗思鹊叹了口气,“不过,玩音乐的男人是不是太脆弱了些?更何况,明明是他犯错在先的。”

米妈也在一边附和说:“筱米,思鹊说的没错。无论如何都是一条人命,你快去劝劝他,让他赶快把门开开,现在去医院说不定还来得及。咱家可不能欠他情!”

仲筱米来到祁家门口敲了敲门,祁矅父母一见是她,赶忙将她让进屋里,而米妈、思鹊以及纪儒眉也鱼贯而入,把本来就因为医护人员的到来而显得拥挤的屋子挤得更满。她站在祁矅的房门前,轻咳了一声说:“祁矅,是我。你把门开开。”

“筱米?”祁矅的声音低哑而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