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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玉立逗骄阳(7)

赵亭亭是什么人?她嘻嘻哈哈,不代表她懵懂无知,她肚皮里比谁都清楚呢。她要是开始反击了,在座的谁是她对手?

亭亭这才安心坐下来,喝潘公子亲手奉上的鲜榨果汁,耳朵里听桌上人七嘴八舌地八卦。

“新娘子的肚皮都遮不住了。”

“也无所谓,抱着孩子结婚的都有。”

“兄弟等你结婚的时候,孩子都能当花童了罢?”

“大郎的眼光就是别致,这位可是跆拳道冠军,拿过奥运会金牌,寻常三五个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大郎在家的时候,不知道在上还是在下。”

亭亭听到这里,一口果汁几乎喷出来,哥哥们你们太猥琐了。

潘公子赶紧咳嗽一声,示意兄弟们别太过了。

那几位连忙点烟的点烟,喝酒的喝酒。

亭亭在桌子底下直踩潘公子的脚尖,你们太不正经了。

潘公子疼得直皱眉。

这时候新郎新娘在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中,缓步走了出来。

由于听了八卦,亭亭忍不住仔细观察新娘,果然一袭定制婚纱遮掩不住新娘隆起的小腹。不过新娘长得极清秀,完全看不出是跆拳道奥运会冠军,只是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

再看大郎,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眼神格外的温柔。

亭亭想,大郎是真的爱了罢?否则哪里会有今日的排场?

一套婚礼的程序下来,新人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席间早已经推杯换盏,烟雾缭绕。几个男人酒精上头,开始讲荤段子,潘公子几次截话头不果,十分无奈。

“我出去透口气。”亭亭觉得室内空气已经污浊到一定程度,中央空调的排换气速度完全追赶不上男人们制造烟雾的速度。

潘公子点点头,“你别走远,一会儿新娘要过来敬酒。”

外间走廊上,空气明显好许多。

亭亭靠在栏杆上,望着底楼大厅里的喷泉,喷泉口上有一颗青玉石球,随着水流的涌动不住转动。亭亭暗暗咂舌,这真是低调的奢华。

石来运转的水动石球喷泉,她在去台湾做美食节目的外景采访时,曾经在花莲见过。据说那个水动花岗岩石球直径将近两米,重达十六吨,晚间喷泉水花飞溅,灯光迷离梦幻,确实美丽。

然而那是在室外巨大的喷泉广场上,足够开阔。

此间不过是私人会所,不料外间看上去那样朴素的外观,内里却别有乾坤。只这一颗青玉石球,已足够叫人叹为观止。青玉虽然市价不如羊脂玉与白玉,可是能得一颗如此巨大,质地细腻且温润,颜色品相如此之好的青玉球,却决非易事。

亭亭心里嘀咕,有钱人就是牛叉。

这时电梯“叮”一声响,有人自电梯里出来。

亭亭下意识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理着干净短发,戴一副黑边眼镜,穿拉链毛衣配牛仔裤与便鞋的男人自电梯里走了出来,两人四目交接,俱是一愣。

亭亭先笑起来,扬扬手,“章朝阳,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

章朝阳慢慢走到亭亭旁边,也在靠在了栏杆上,“来玩?”

亭亭指一指烟雾弥漫的宴会厅,“来参加婚礼,你呢?”

朝阳看了一眼大厅,点点头,“朋友明天要在这里举行婚礼,我先过来帮忙看看。”

亭亭刚想说这么巧,潘公子已然自宴会厅里施施然踱了出来,向亭亭伸出手来,“亭亭,过来,大郎和新娘马上要到我们这边敬酒了,你这做妹妹的无论如何也要喝一杯新娘酒的。”

眼神漫不经心地豁过朝阳。

亭亭只觉得空气中有电流噼噼啪啪滋啦做响。

虽然很想再和章朝阳聊几句,可亭亭还是立刻走到潘公子身边。这位欧罢别看小时候不待见她,可是长大以后,时时以保护者自居,许他欺负她,却决不许别人打她主意。如果她不快一点过去,等潘欧罢恼了,转头去把章朝阳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那就不妙了。

“再见。”亭亭对朝阳说。

“再见。”朝阳微笑。怎看不出对面高大英挺眼里的警告意味?

可是——朝阳望着亭亭的背影,嘴角有一抹淡淡微笑——有些事,怎会尽如人意?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啦。

嘿嘿,王见王,狗血~~~

6.策划会

亭亭吃完喜宴把潘公子狠捶了一顿,方放他去闹大郎的洞房,自己则坐父母的车回家。

跟潘公子一同进出被拍到的风险系数实在太高,亭亭自觉还是和高危人物保持一定距离的好。

赵爸爸赵妈妈关心了一下女儿的工作,然后笑问女儿,“有男朋友没有?外公也说你年纪不小了,再拖下去当心变成剩女。”

“哈,外公真时髦,连剩女都晓得。”亭亭嘻嘻笑,顾左右而言他。

二老只好摇头,这个女儿生得又不丑,家世也不比任何人差,怎么就没人追求呢?一个两个的都当她小妹妹好兄弟。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二老有所不知,有时距离产生美,正如同分子热运动,分子距离越远,分子之间的引力越强,距离越近,斥力越大。小朋友之间厮混得太熟的结果是,知根知底,连对方赤屁股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见识过了,谁还生得出一星半点旖旎暧昧的念头?

亭亭自是不知二老心中所思所想,只管把关于剩女的话题扯开。

赵爸爸赵妈妈一看女儿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情知感情的事也急不来,便顺着女儿的意,就此打住。

“冬子说他也在你们那个小区买了房子,我叫他有时间多关照你。”赵妈妈摸一摸女儿脸颊,出去工作这几年,这孩子就没长胖过。

“妈,潘公子女朋友多,哪有时间关照我。您老人家别给他布置任务了。”亭亭噘嘴,倒不是撒娇,只是陈述事实。

“别潘公子潘公子的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名字来得多闹心。”赵妈妈严爱华捏一捏女儿总不见丰腴的脸蛋,“不可以对冬子没大没小的。”

亭亭噗嗤笑。潘公子这名字,确实来得闹心。

潘公子降生那一天,医院里接收了一批英勇扑救山火受伤的武警官兵和见义勇为的群众,兵荒马乱的。潘公子就在那么混乱的时间段里自娘胎里生了出来,潘爷爷捧着刚出生皱巴巴连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小猴子,感慨万千,对已经紧张到傻掉的儿子说,这孩子哭声这叫一个洪亮,以后一定能成为像潘冬子那样虎头虎脑的小机灵鬼,就叫潘冬子罢。

老父都发话了,潘爸爸自然点头同意。

等到填写出生证明的时候,医生问,孩子叫什么啊?

潘爸爸忙说,叫潘冬子。

也不晓得是医生耳背,听差了,还是忙得昏了头了,亦或是旁的什么原因,总之大笔一挥,就写下了潘公子三字。

潘爸爸因为激动,接过出生证明望兜里一揣,赶紧回病房看老婆孩子去了。等回到家里,伺候老婆做完月子,拿着出生证明去给孩子报户口的时候,人户籍警乐了,说潘干事,您家孩子咋叫潘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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