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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玉立逗骄阳(36)

“万老师,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恶毒吹捧?”亭亭也笑,这个万老师接触下来,倒没有新闻里看上去的那么死板,是很随和的一个人呢。

娜娜眼睛微不可觉地一闪。

想不到平素给人十分寡淡无味的万老师,竟然也懂得和年轻人开玩笑?

反而是和她在一组的许霆宇,一副儒雅绅士派头,与她保持礼貌距离,不亲不疏,就是公事公办的面孔。她说我来切菜,他便说那我来洗菜;她说我来炒菜,他也不反对,静静在一边给她递调味料,打下手。看起来配合默契,可是全程少有交流。

娜娜不是不恨的。

她见过许君同亭亭一起主持节目,那种一个眼神,一句话,已经可以知悉对方所思所想,做出正确反应的互动,是每一个主持人所追求的最佳境界——相辅相成,谁也不掩谁的光彩。

想到这里,娜娜保持微笑状态,“那就先祝万老师和亭亭合作愉快,带给观众不一样的惊喜了。”

说完,娜娜关了话筒,摄像师也关了机器,娜娜回到自己那一组,去和许霆宇会合。

彩排现成喧闹一片,偶有锅铲落地,或者是“烧起来了”的惊叫声。

有场务跑过去救火,众人笑的笑,叫的叫,气氛很是活跃。

导演在一边示意摄像师把这些镜头都收录下来,等到做后期时,放到花絮里去。这些意外的场面,如果不收录到节目的幕后花絮当中去,那真是太可惜了。

亭亭耳朵里有嘈杂人声,可是亭亭的心却很安静,她按照朝阳教她的步骤,慢慢操作。

在家做家庭煮夫多年的万主播给亭亭充当下手。

当他听这个女孩子娓娓讲述她准备的菜色时,就知道自己准备的菜决不比这个年轻姑娘的更出彩,当即就决定由亭亭主厨,他来给亭亭打下手。

他看见小姑娘有些愕然的表情,以及随后慢慢浮上来的一点点羞赧,好象觉得她抢了他的风头,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万主播看得有趣。

现在很少有女孩子还有这样天真无伪的表情。

主持人是半个脚站在娱乐圈里的族群,他们接触各类明星和要人,在做节目的同时,无不想建立起自己的风格,被广大电视观众所接受和铭记。

正如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样,不想出名的主持人,也不是好的主持人。

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女孩儿事前是认真做过功课的,但并没有打算不择手段。比起刚才那个笑语如珠的娜娜,她这样很吃亏啊。

万主播拍拍亭亭肩膀,“你的菜色很新颖,我大致看了一圈,现场没有和你同类型的菜。我们应该能胜出。加油!我看好你呦~~”

亭亭见万主播一把年纪,把情景喜剧里的台词模仿得惟妙惟肖,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嗯!”我会的,万老师!亭亭在心里保证。

彩排结束,一众主持人陆陆续续离开耀舞台。

娜娜追上大步离开的许霆宇。

“许霆宇,你觉得我们现在的菜色能胜出吗?”

许君脚步不紧不慢,只是保持原来的速度,“能不能胜出不重要,重要是节目好看,大家开心。”

娜娜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君对她这样冷淡,她记忆里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他,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娜娜打算再说些什么缓和气氛的时候,亭亭背着大包从后面赶了上来。

许霆宇看了一眼亭亭那只硕大无比,重得能砸晕人的机车包,摇摇头,“用不用我送你,亭亭?”

亭亭看一眼眼神冷利的娜娜,再看一眼高大帅气的许君,笑着晃晃脑袋,“不用,我朋友在外面等我呢,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越过两人跑开了。

许霆宇望着亭亭奔跑时一晃一晃的马尾巴,露出一点微笑。这个亭亭,充满了活力,教她身边的人也跟着心情开朗起来。

娜娜却阴沉了眼眸,攥紧了手心,捏得死死的。

赵亭亭!我怎么能让你超越过我?!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还有许霆宇!你也要为如此漠视我付出代价!

娜娜暗暗在心里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不习惯写坏女人~~~~

26.两男两女

朝阳驱车等在耀舞台门外,看见亭亭从正门出来,摇下车窗,向亭亭挥手。

亭亭跑过去,拉开副驾驶一侧车门,坐进车里去。

朝阳从保温桶里取出一罐热水果羹给亭亭,又取出一柄长勺,“先吃一点垫肚子,看完车再去吃饭。”

亭亭笑眯眯接过水果羹,倾身过去,在朝阳脸颊上烙下一吻。

亭亭与朝阳之间,处于将吃未吃的状态。

男人与女人,箭在弦上,少有中途而止的,除非被意外打断。

打断好事的,恰是花花公子潘公子。

潘公子夺命连环Call,一次不接,掐断再打,锲而不舍。

其时亭亭与朝阳学烧菜,朝阳手把手教亭亭,怎么挑选材料,怎样处理食材,又如何调制酱汁,教着教着,两人便教到一处去。

朝阳沾一点蓝莓酱,抹在亭亭鼻尖之上,亭亭“啊”一声,盯着自己的鼻尖,伸手要将之擦去,一双大眼,转眼变成斗鸡眼。朝阳看见,忍俊不禁,一把搂住亭亭,先吻去鼻尖上那一点蓝莓酱,然后轻轻移下去,微啄红唇。

唇齿间有浓郁蓝莓甜香味道,诱得亭亭伸出舌尖,便被朝阳攫取,辗转吮吸。

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彼此情生意动,渴望更进一步触摸,亭亭的电话铃声却响起来,挂断,然后再次响起来,再挂断,再响。

亭亭不得不中断和朝阳甜蜜得如同折磨的厮吻,按住朝阳在腰际游移的手,微微喘息,“我去接电话。”

朝阳再不情愿,也恋恋不舍地放她去听电话,他情知再吻下去,他和亭亭之间,绝非一吻可以了事。

亭亭走过去,自大包里摸出电话来,一看号码,是潘公子。

亭亭叹息,按下接听键。

电话里是潘公子凉凉的声音,“这么晚还不回家?让叔叔阿姨知道,不太好罢?”

亭亭绝倒。

夜夜笙歌燕舞,灯红酒绿的潘公子,来管她是否夜不归宿,着实怪异。

“我为春节特别节目做些准备工作,一会儿就回去了。”亭亭望一眼静静听她讲电话,眼神幽然的朝阳,赧然微笑。

电话彼端,潘公子叹息,“工作固然重要,身体也十分要紧。说好了带你去看车,这周末怎么样?”

“周末要彩排。”亭亭倒不是推搪潘公子,特别节目恰放在周末彩排,三十余台,上百个主持人真真要凑齐在一处,是极不容易的,前期要做大量准备工作,有时彩排不得不放在八小时以外,分批进行。

“那彩排结束罢,我去接你。车行我认识人,约好了下班后带你去看车。”潘公子的声音不咸不淡,“既然赵叔叔拜托我,这么点小事,我总要办好方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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