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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自碧波深处(98)

天涯趋上来,恭恭敬敬地说一声“孟校长好”。

孟校长望着面前一对璧人,倏忽想起明月才方出生时的样子,一转眼,她已经二十七岁。

“等结婚了,可不能忘记请我吃你们的喜糖。”孟校长心中感慨万千,到最后只玩笑似地对明月说。

“一定不会忘记请您吃喜糖。”明月忍住心头的淡淡酸涩,微笑着对孟校长说。

“你一定有很多话要对阿嬷和阿英说,去罢去罢。”孟校长挥挥手。

天涯轻轻牵起明月的手,他知道,她要带他,去见她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内个,大家可以提供一些明月用来“惩罚”天涯的办法哦~

跪键盘啥的太木有技术含量了~

偶又8是个能想到太多鬼点子的人~

咔咔~

给《求得女朋友原谅的一百种方法》添砖加瓦8~~~~

69

69、第68章 愿望 ...

明月同天涯并肩,慢慢往村子后头走去。

一路上,明月偶尔从路旁摘取不知名的小小野花,集成两束淡淡紫色的花束。

她先去祭扫阿嬷。

阿嬷就静静长眠在阿公的墓地旁边。

阿公去得早,明月的记忆里,全然找不到有关阿公的点滴,每一个画面,都是阿嬷慈祥的脸。

天涯随着明月,恭恭敬敬地给长眠在此的阿嬷鞠躬。

“阿嬷,我是天涯。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明月好。”他在阿嬷墓前,郑重地说。

明月轻轻握住了天涯的手。

一辈子太长太长,谁也料不到命运在转角处到底是善意地微笑,还是狰狞地冷笑,所以她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

等来到孟英墓前,看着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墓碑,以及放在墓碑前的鲜果,明月心中百转千回。

“阿英,我来看你了。”她轻轻对着墓碑说。

回应她的,是沙沙作响的山风。

明月将手中的淡紫色花束放在墓碑前,然后站起身,与天涯并立在一处,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化成一句,“我带我爱的人,一起来看你。”

风吹动墓碑前野花的淡紫色花瓣,发出细碎的声响。

“从姐姐故去,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三年时间过去。”明月轻声对天涯说,“我一直希望姐姐能到我梦里来……然而,即使我站上奥运会冠军领奖台,身披国.旗,最荣耀的一刻,她也未曾入梦。”

天涯忍不住搂紧明月的肩膀。

“也许是因为,她已经没有牵挂,觉得我们一切都安好……”明月把头靠在天涯胸前,“我想念她。”

天涯垂首,吻一吻她头顶,“你做得很好,如果泉下有知,阿英会为你骄傲。”

一阵海风从背后拂过,与山风碰撞,掀起一股旋流,带动树叶草木,哗啦啦地摇曳作响,仿佛在回应天涯的话。

明月依偎在天涯身旁,微笑。

从墓地出来,明月带天涯到海滩散步。

孟家湾的海滩上,岩石依旧,阳光从头顶洒下来,在海面上反射粼粼波光。

有精力充沛不肯午睡的孩童在沙滩上奔跑嬉戏,浅海里偶尔能看见几条小身影,如同蛟龙,在浪与浪的间隙里穿梭。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在海边长大,经历那些在她生命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人同事,经历悲欢离合……

“我小时候,就像他们一样,热爱大海。阿嬷就坐在旁边的岩石上,做些针线活,时时留意我。我就跟在大一点的孩子身后,捡贝壳,捉小螃蟹,有时候还游到海里去捉小鱼……。”明月说到这里微笑起来,“那时候完全想不到长大以后,会遇见谁,嫁给谁。”

天涯望着被海风吹起刘海,露出光洁饱满额头的明月,心弦微动,伸手勾住她颈项,以自己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老实交待,你想遇见谁?嫁给谁?”

明月望着近在咫尺的天涯的双眼,从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她轻轻往前,啄吻天涯的嘴唇:“……你。”

天涯一紧手臂,不放她逃开,将她紧紧锁在自己怀里,加深这个吻。

良久,在不远处孩子们“羞羞羞”的起哄声中,他才结束这漫长的一吻。

“走罢。”天涯揽住明月肩膀。“我们回清江去。”

自从林渊回到清江,明月就同他失去联系。

明月一直担心他人单力孤,回到偌大且人际关系复杂的大家族中,会遇见麻烦。然而联系不到林渊,她也不能妄自揣测。

也许只是被什么事耽搁了罢?明月这样对自己说。

但终究不放心,所以在来闽州的路上,同天涯商量,有时间的话,想去探望林渊。

待驱车回到清江,明月先请司机送他们到府台街十八号。

曾经在府台街十八号住了三个月之久,在里面进行过最严酷的强化训练的明月,隔着铁栅栏门,望着里头空无一人,花草凋敝的庭园,心中一紧。

“我约略知道他在哪里。”天涯安抚地拍一拍明月,“我们这就过去。”

汽车从府台街驶出来,横穿整个清江市,来到一处古老而巨大的闽州老建筑前。从车上下来,明月抬头,在古老宅院门楣上,看见御赐蓝底金字的匾额。

明月一直知道林渊家世背景深厚,这其中有太多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旧事。所以他不提,她也不问。那些道听途说的传闻,到她这里,从来听过算数,并不往心里去。然而此时此刻站在林氏“三代一品”的御赐匾额下面,明月才发现那些传闻,恐怕比起真相来,实在微不足道。

天涯示意司机上前敲门。

隔了片刻,才有人吱呀呀拉开角门,探出半个头来:“什么人?找谁?”

天涯将盖有自己印信的名片交给司机递进去,“请交给你家的主事。”

那人双手接过名片,说一声“稍等”,就缩回头去,“嘭”地关上角门。听里头的响动,仿佛还落了锁。

天涯给了明月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

没过多久,古老而巨大的宅院里人声沸腾起来,紧闭的朱漆铜钉大门向左右两边吱嘎嘎缓缓打开。一马当先是个四十岁上下壮年发福的男子,后头跟着男女老少一群人。

明月没有在里头看见林渊或者卫一。

那一身肥肉走动起来一抖三颤的壮年男子来到天涯跟前,微微弯腰,张口想叫“殿下”,却被天涯阻止。

“我此来,只有一件事。”

“您尽管吩咐!尽管吩咐!”

“叫林渊出来见我。”天涯淡淡说。

那壮年男人露出为难的颜色来,“这……”

天涯微笑,“无妨,我也可以亲自进去见他。”

壮年男子哪里敢教他“亲自进去”见林渊,回头低声吩咐两句,随后冲天涯一揖,“他稍后就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好一会儿,身材高大的卫一才抱着林渊走出林家的大门。

看见和天涯站并肩站在一起的明月,卫一紧绷着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直直走向停在两人身后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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