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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味蕾,我的爱情(67)+番外

可是有时候,命运会在犹豫不决的人身后,推上一把。

温琅的官司最终已停外和解告终,八卦周刊和小报记者公开在主流媒体向温琅道歉,并且将所有付印出版刊物无条件召回销毁,无法召回的部分则将收入捐赠给希望工程。

走出叶氏律师行的时候,狗仔追上来叫住温琅。

叶良韬挡在温琅跟前,以防止他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来。

那狗仔一笑,“温小姐,算你运气好!我本来是收到命令,务必要让你身败名裂的,如果不是你找了个有权有势的男朋友,收购了我们出版社和报社,主编亲自要求我出面赔礼道歉,我是不会来的。”

温琅约略知道英生在对付裴家,可是她想不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内幕。

务必要让她身败名裂?

这是怎样的憎恨?

而英生竟然收购了出版社和报社?!他为她讨回公道,在她所不知道时候,他又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和代价?

他从没有对她说起过一个字,每次见面时,总是一副笑嘻嘻模样,逗她笑,务必要她开心。

相比英生为她所做的,她又能拿什么回报英生的一片真心?

叶良韬看见温琅眼里的片刻失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温小姐。”

“?”温琅回过神来。

她同叶良韬除了法律事务方面,其他方面接触不多。对她来说,叶良韬是与最惨痛记忆联系在一起的。除了那些听起来冷冰冰的法律名词,叶良韬之于温琅,是个印象很模糊的人物。

“我可以叫你温琅吗?”

温琅回顾自己与叶良韬为数不多的交集,赫然发现果然,他不是叫自己的温女士,温小姐,就是我的代理人温琅女士。

温琅点点头,是,虽然他们做不了朋友,可是毕竟叶良韬身为律师,不过是公事公办,过错的源头不在他。

“温琅,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叶良韬的手微微虚扶在温琅后背上,护着她走出人来人往的律师事务所。

“请讲。”温琅微微有些好奇,他准备说什么。

“古诗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叶良韬护着温琅出了律师事务所,来到外头晴空底下,“算我交浅言深,温琅你别介意。我知道上一次婚姻带给你的伤害一定很深,那些伤害留下的伤痕很可能至今也不能弥合。可是,不要让它阻碍了你追求幸福的脚步。有一个男人对你有情有义至此,千万不要错过他。”

温琅抿了抿嘴唇,轻轻颌首。是,他说得一点不错。

有些伤害留下的伤痕,不是一朝一夕能弥合的,也许一生一世,那些伤害都会以钙化了的阴影方式存在,没有太多感觉,然而到底是留在了那里。

叶良韬放下自己虚扶着的手,“温琅,我就送你到这里。祝你今后一帆风顺,万事如意。就——不说再见了。总见律师,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温琅笑起来,“是,就不说再见了。不过,欢迎你以后到食肆来。”

“一定的。”

两人在律师事务所前的小广场上分别。

温琅回到食肆,很欣慰地看到小丁和潘在她不在的情况下,竟然也将六十多份老年午餐都准备好,一一装盒,正准备由潘骑着小电驴送出去。

看见温琅回来,潘关了小电驴的引擎,小丁则连围裙也不解就扑了过来。

“温蒂,怎么样?结果怎么样?”

“双方达成庭外和解,我提出的要求,他们一概答应。”

“太好了!”小丁和潘齐齐拍手,“晚上老板请客庆祝!”

“没问题。”

晚上,英生也来了。

小丁与潘何等识相,吃过饭纷纷找了借口,溜之大吉。

英生笑起来,望着两个女孩子的背影,“你身边来来去去都是这样精灵的人,可是你却始终是一副温润如水的脾气。再生气,也不见你掼东西骂山门。”

温琅想一想,也不由得一笑,仿佛竟然的确是这样的。

她竟然真的没有骂过人呢。

再不开心,再委屈,也没有骂过一字一句。

“以后,我带你去非洲,站在东非大裂谷边上,大声地把自己心里的不快,把自己的委屈,统统喊出来,埋葬在那里头,然后,可以开开心心地,迎接新生活。”英生吻一吻温琅头皮。

温琅闭上眼睛想一想,竟有些期待。

英生渐渐不满足于只吻一吻头顶眼角,一双手抱紧了温琅,呼吸慢慢灼热起来。

第五十章

可是到底没有鞋脱袜甩,滚到床上去抵死缠绵。

并不是没有一点点肉体上的引力,恰恰相反,欲-望的火焰几乎一点就燃,然而温琅做不到只为了肉体上的相互吸引,而一夜放纵。

温琅骨子里是保守的女孩子,直到与裴结婚之夜前,她都还保留着那份纯真。

在温琅的观念里,除非准备负起责任,否则不要造爱。

感觉到温琅那老骨董似的思想在欲-望的间隙稍纵即逝,英生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等你愿意全身心地接受我的时候,一定不放过你。”英生狠狠吻一吻温琅的嘴角,走了。

温琅扑在桌面上,满面通红,回味片刻那激-情四溢的饭后“甜品”时光,把头埋在臂弯里偷笑。

晚上洗漱以后,温琅上网去找君君。

荷兰现在与中国差七小时,正是下午三点刚过的时候,君君想必已经午睡起来了。

果然君君已经等在电脑前。

听温琅说官司已经庭外和解,君君抚掌而笑,“这一定要开香槟庆祝,你那边开一瓶,我这边开一瓶,我们碰个杯。”

“喂,大肚婆你能不能喝香槟啊?”温琅摇头否决君君的提议,“心意到就够了,喝杯水代替罢。”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本来还笑得灿烂的君君,忽然露出痛苦表情,整个人蜷缩起来,慢慢倒在镜头外。

“君君!君君!你怎么了?回答我啊?”温琅在这头大声地叫,可是却得不到君君的回应,“救命!救命!有谁在吗?救命!”

可是君君的房间里只得一片痛苦的喘息声。

温琅鞭长莫及,束手无策,几乎要哭出来,“谁在那边?谁在那边?救命……Help!au secours!”

也许上帝听见温琅的哀求,终于有一个壮硕的身体出现在镜头里。

“请你救救琅琅!她和我视-频通话当中,突然就很痛苦地倒下去了……”

“我知道了,立刻送她去医院。温小姐是罢?我会与你保持联系。”那壮硕身影是一个亚裔男子,讲一口带有浓重南音的普通话,可是十分沉稳持重。

温琅自镜头里看见他抱起君君,走出房间,暂时缓下一口气来。

可是思及君君和肚子里的宝宝安危未卜,一颗心又吊了起来。

整夜没有睡好,次晨留了条子给小丁和潘,便翻出自己蜜月时才用过一次的的护照,直奔荷兰领事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