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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之歌(67)

流浪吻一吻歌舒亚的眼皮,“过几天,我将要回国际刑警总部述职……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想我吗?如果想我,请醒来,好么?我——不能失去你。”

流浪站起身来。她现在已经不用拄着拐杖,就能从她的病房走到歌舒亚的病房。

可是,他却还是静静地沉睡着。

“你是睡王子吗?需要公主的吻才能醒来?”流浪低喃,然后,吻上了歌舒亚的*。

他的*柔软,温度略低。

流浪胸中一酸,“为什么还不醒呢?”

歌舒亚只是一径地沉沉无声。

流浪在歌舒亚耳边轻轻吟唱:

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

心间开起花一朵

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

想念汇成一条河

你在我心内的一首歌

不要只是个过客

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

一首歌

不论结局会如何

……

流浪直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忽而轻笑。

“今次述职以后,我要放一个无限期长假,我要去流浪,去世界的尽头……你要快些醒来,醒来,然后追上我……”

流浪走出医院,回首。

我要你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我。

可是,我要食言了。

如果生气的话,就快些醒来,追上来罢……

风中,仿佛有男子的叹息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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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给票罢,给罢给罢**~

快完了,所有没仔细交代的地方,我们番外里见。

嘿嘿*~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流浪之歌(上)

法国里昂,这座被称为“拥有一颗粉红心脏”的古老城市,充满了历史悠久的人文气息,曾经见证了教皇约翰二十二世加冕的典礼,也曾欢庆过法王亨利四世与王后玛丽?德?美第奇的盛大婚典。

如今时光似索恩河的河水一般,一去不返,留给这座城市的,是那些岁月无法带走的荣耀与自豪。

坐在小游艇上,流浪浏览索恩河两岸风光,心思有些迢遥。

当年在国际刑警里昂总部培训,忙得没有时间欣赏里昂的美丽,后来满世界出任务,更无暇停下来观赏风景。今次,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的她,难得能慢下来,静静看风景。

只是——身边没有那个,愿意放弃自己生存的机会,换取她一线生机的男人,与她一起。

流浪忽然十分想念那些在巴勒莫,万分紧张的逃亡似的日子。

想念西西里傍晚,烟霞似火的天空下,阿格里真托如梦似幻的景象。

因为有那个男人在身边,那么粗犷荒漠的遗迹,却依稀惊心动魄的美丽。

可是,却少了那个男人,热闹繁华的里昂,也寂寞冷清得让她想要逃离。

流浪忍不住勾唇而笑,忽而一愣。

这个动作,仿佛是那个男人,惯常做的。

便微微敛目,竟然,不自觉,已经沾染上他的小动作。

又仿佛,在生与死交错挣扎,如魔似幻的一刻,他的灵魂的一角碎片,永久地,烙印在她的心魂中,再不能分割。

不知他此时此刻,灵魂里是否也有她的残片?

流浪抬手轻触自己的心口,胸腔里跳动的心脏,被制约了呵。

只有当他同她相遇,他们的灵魂,才会再度完整罢?

流浪笑了起来,放下自己的手,曾几何时,文艺女青年的角色,竟然也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我们靠岸了,请抓好扶手。”小游艇的舵手年轻而充满朝气,惹得同船的一些亚洲裔女游客对准伊一顿狂拍。

流浪想,倘使,有一日,他们一起去浪迹天涯,她对住异域英俊男子举照狂拍,那个男人会是什么表情?是宠溺地任她尽情放纵,还是呷醋狂饮又无可奈何?

只是想象那样的场景,流浪嘴角的笑便徐淡地荡漾开来。

歌舒亚,不过分离几日,我已经想念你到无可救药,随便一处风景,一闪而逝的念头,都会让我想起你。

流浪随着游客上岸,她今天回国际刑警总部述职完毕,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踏足法国。两天前,巴勒莫警方给她发来了坏消息。虽然流浪早已有心理准备,然而在听到消息的一刹那,流浪仍然痛彻心扉。警方在杀手里奥荒石原的小屋地下室里发现的大量无名骨骸,其中两具尸体的脱氧核糖核酸与她提供的样本匹配,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她失踪多年杳无音信的双亲。

然则最教巴勒莫警方骇然,让流浪痛不可当的,却是在杀手里奥壁橱里发现的小瓶子。那瓶子里装着小小未出生婴儿的骸骨,竟然有五具之多。其中一具的DNA,亦与流浪提供的样本匹配。

流浪心中从未有一刻,似彼时,那么恨一个人。

流浪从金银交给她的,鲁西亚诺?维阿的口述中,隐约知道,当年母亲出面阻止杀手里奥狙杀鲁西亚诺?维阿以及索菲亚?维阿的时候,很可能怀有身孕。并且很有可能因此动了胎气,父亲要顾忌母亲才落入了杀手里奥的魔爪。

而丧心病狂的杀手,不但杀死了她的父亲,怀有身孕的母亲,还可能将母亲未足月的胎儿剖腹取出,装在瓶子里,装饰自己的壁橱。

流浪只恨自己,为什么在西西里时,没有让杀手活着生受更多痛苦,而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流浪忽然明白伍子胥掘墓鞭尸的愤怒。

如果可以,流浪也想这样,发泄淤积于胸的愤怒。

巴勒莫警方已经做好案件记录,可以将死者骸骨发还家属,通知流浪可以前去认领亲人的骸骨。

流浪抬起头,抑制眼中的泪意。

里昂的天空那么蓝,阳光如此灿烂,她的心里,却在下一场永无止境的滂沱大雨。

她所有曾经设想过的,亲人团聚的场面,将成为永世的遗憾。

她与父母和母亲未来得及生下来的,她的弟弟或者妹妹的初见,也是永恒的道别。

她所能替他们做的,唯一能替他们做的,只是在确认了他们的尸骨后,带他们魂归故里。

流浪漫步走回自己住的酒店,她已经将里昂的公寓退租,恐怕很久都不会再来了。

流浪再一次抵达巴勒莫的法尔寇内-波塞里诺机场,前来接机的,仍然是康斯坦帝诺?维阿,和他的金毛寻回犬尼诺,以及他那辆黑色鲁巴斯力狮车。

只是人事依旧,心情却已然不复从前。

康斯坦帝诺较之从前,沉默许多,看见流浪,狠狠拥抱伊。

“对不起,流浪。”开口的第一句话,便的道歉。

康斯坦帝诺从兄长鲁西亚诺口中得知那段往事,也知道一直被埋藏着的秘密,一直就对流浪心怀歉意。

失去双亲的孩子的日子,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是怎样一种滋味。而他的索菲亚和他的儿子,是间接导致这个女子失去父母的当事人。可是他的索菲亚和他的儿子毕竟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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