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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丽人(8)

我穿了一件灰色女呢西装,一条配套的西装裙,长发梳成一个髻,戴了一副珐琅边的眼镜,脂粉不施,把声线放低,看上去老成了许多。

“教授,我是转校生,我叫林家琪,来报道的。”

“啊,你就是林家琪?”教授是个英国人,很和气。“要先去宿舍吗?”

“不用,司机会把东西搬到宿舍。”我笑了,“我会遵守剑桥的规矩。”

“那么,先领你去教室里,今天没有导师课,教室里相信不会有太多人。”教授把我领至教室。教室里寥寥几人。

“嗨,孩子们,介绍一下,你们的新伙伴,林家琪。好了,你们看书吧。”

教授讲完走了。

“你们好,我是林家琪,请多关照。”我掬个躬。

“嗨,你好,我是云妮。”一个戴眼镜的女孩说。脸上的雀斑被她白皙的皮肤衬得很明显。

“我叫查理士。”一个男生招招手。

“我是伦德娜。”另一个娇小的女孩自我介绍。

我找个位置坐下。

“嗨,你好。”我后边一个男生低沉的声音,象大提琴一样好听。

“你好。”我回头,迎视声音的主人。

“我叫劳伦斯。”他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白皙的皮肤、很斯文的样子,有股子说不出的气势。

我冲他笑一笑,回过头,不再搭言。

没多久,司机来了,在门外探头。“林小姐。”

我走出去。

“林小姐,这是车钥匙,车在停车场。这是你公寓的门钥匙,如果你在宿舍不习惯,可以住到公寓去,先生交代的东西都在车里。”

“还有什么吗?”我诧异凯的细心。

“没什么了,先生说要你好好学习,好好玩乐。”司机敬个礼,离去了。

我返回教室。

“林家琪。”云妮叫我。

“什么事?”我走到她边上。

“你从什么地方转来?”

“马萨诸塞大学。”我淡淡地,资料里是这么写的。

“哗!”云妮叹一声,“马萨诸塞也是一所很优秀的大学,为什么转来剑桥呢?”

“我喜欢剑桥,还有剑河,中国著名文人徐志摩称之为康河,我深受其影响。”

“你多大了?”云妮问,又吐吐舌,“很不礼貌吧?”

“不,没关系,我今年二十六岁了。”我笑,同时看见云妮眼中闪过的诧异,大抵觉得我太老了吧。

下午去看宿舍,我和一个日本女孩合住。想到化妆,民族历史等种种麻烦,我告诉舍监,我决定搬到公寓去住。

开车门坐进去,小小的福特虽不起眼,但坐在里面却极舒适。信手打开车前的置物箱,落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地址:康河街129号,我笑了,凯有时一点不象一柄利刃。

开车到康河街129号,竟是一幢小小的歌特式建筑,有花园、喷泉。开门进去,竟然布置得纯中国化,水曲柳的古色古香的家具,墙上挂着傅抱石的山水、石耷的鹰,还有很中国的老子像、对联,和外面的纯西洋形成鲜明的对比。

推开卧室的门,我又一呆,一张大大的印度圆床,摆了一只小熊枕头,两只大大的枪枕。凯——事先来安排过了?

坐到床上,软软的,让人想睡觉,我干脆扔下手里的东西,拥着小熊先大睡一觉吧。

醒来已入夜,爬起来找厨房,冰箱里装满了速冻食品,足够吃十天半月。

换下了西装下厨,我下了一碗阳春面,大快朵熙。久违了,已经许久没自己动手做饭了。

忽然,我听到客厅里有响动,一惊,凯不是说没人会来打扰吗?那么会是什么人?贼吗?我关了厨房里的灯,从来都插在靴筒里的蝴蝶刀已经执在手中,轻轻脱掉鞋子,赤脚摸出厨房。

那响动停了,客厅里并没有人,看看门窗,都完好无损,或者是我多心?只是老鼠之类的小动物?

我回厨房,穿好鞋,走回卧室,开了门,我走进去,刚要进浴室,等一下,有种气息,很强。我进来的时候并没带任何气息,谁在这房间里?果然有人进来?!

我移向门边,“啪”一下打开了灯。

☆、第 11 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男人倚在门边,是森,如果是其他人,要杀我的话,我一进门时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Estelle,好吗?”森笑着伸手放开我梳在头上的髻。

“森!”我扑进他怀里,“是你吗?你怎么会来?”

“基地给了我一周的假,我听说你来了剑桥,所以来看看。”他托起我的脸,摘去眼镜,“你戴眼镜也掩饰不了你的美丽。”

森的语气一反往日的毫无感情,温柔得似融化了冰霜的春阳。

“森。”我奇怪地唤他。

“Estelle。”森突然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压在我身上,“我不想失去你。”

我抚了一下他浓密的头发,望着他。“森,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得到完整的我,就现在。”

“Estelle。”森的脸离我远些,有些迷惘,此时的他仿佛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孩子。

“森。”我抚摸他密色光滑的皮肤,“在基地的最后一夜,你为什么不来?”

“Estelle。”森蓝黑色的眼眸一闪,然后,他的唇吻在了我的唇上,试探的,温柔的,突然,变得狂野,从唇往下移,牙齿轻轻地咬着我的肌肤,我的睡衣已经尽数褪去。

“森!”我的手不由自主扣住他的背,回应他,忍不住呻吟。

终于,一切归为平静。

森压在我身上,沁凉的肌肤带着弹性和浓浓的男性气息,我觉得脸红。

“Estelle,你不会怪我?”森好看的脸贴在我的胸口。

我伸手拉了拉他的头发。“不会,我爱你,或许仅是感激你在基地对我那么好,我们之间是纯肉欲的,物化的。”

我按住森。今夜之后,我会失去他,我隐隐已经知道。

“森。”

“嗯?”他用牙轻咬我肩头的肌肤。

“那个心甘情愿你为之脱衣服的女孩——是谁?”

他移上来一些,吻我的唇,笑一下。“迟钝的女孩。”

“女人。”我脸红。

“你二十二岁了,成人了。”森不介意我的反驳,“如果顺利,两年后,你就可以退出了。”

“真的?”我眼一亮,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总算不是遥遥无期。

森肯定的点头。

我闭上眼,试着想两年后,我可以和森似这样悠闲地在一起,无关任务,无关职责,只是单纯地在一起。

次日。

起来时,森还在沉沉地睡梦中,白色的被单,衬着他蜜色的皮肤。我在他颊上吻了一下,我必须去学校。

开车到学校仅五分钟,经过剑河上的剑桥,我做了个深呼吸,徐志摩的康河,徐志摩的康桥。

到教授那里抄了课程表,向教室去。第一节是公共课程,教室里的人比昨日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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